整個,聯盟在幾天間進行了一場全新的洗牌,內城住着,級以上的異能者和他們的家人,中城是,,異能者和他們的家人,以及非異能者女人們和家人。而外城是被攆出來的非異能者和級別低的異能者,其中的女人數量竟然只佔外城人數的百分之十,這些人無一不是母親,他們有着非異能者的兒子。
蔣蔚大病後一躍成爲,級精神異能者的消息不脛而走,上層社會都覺得他一定會是新一代的機甲製造大師,蔣家一下子從人人踩上一腳的過街老鼠變成了人人上杆子巴結的對象,他們都想要爲自家的孩子求得等級高的機甲。
蔣家身爲曾經輝煌一時的家族,召開訂婚宴會的主宅自然是在內城中。精緻華美以白色爲主的別墅內,處處掛着喜慶的氣球綵帶等等裝飾物,旋轉樓梯旁是搭建好的心形的背景的臺子,客廳兩邊是晶瑩剔透的水杯和散發着香味的點心烤肉。
那些參加宴會的人用各種溢美之詞奉承着蔣家的老管家蔣叔。只有代表武家參加訂婚儀式的武雅琳邁着優雅的步子,一雙和武含冬相似的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眸詢問的看着蔣叔,委婉的詢問:“蔣叔,蔣大少爺和訂婚的新娘怎麼還沒下來?這訂婚定好的時間似乎已經要到了呢?”
蔣叔禮貌的對武雅琳解釋:“武小姐不要着急,時間到了,少爺和少夫人就出來了。”紳士的行了一禮:“我還有事。”,轉身讓下人播放鋼琴曲。
輕快的音樂聲響起,一身珍珠白的抹胸拖地禮服的武雅琳站在原地,勃頸上珍珠項鍊閃着柔潤的光澤,和她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素雅低調的華美,她轉動着手中的葡萄酒杯,像是一隻隱藏在暗處的蝙蝠閃着眼睛,望着遠處假裝忙碌的蔣叔順着螺旋樓梯上了樓,那裡應該是訂婚新郎新娘呆着的房間。
樓上房中,擺放着雲紋裝飾臺的房間掛着一拍顏色齊全的禮服,梳妝檯上整齊的擺着鑲嵌着水晶寶石的王冠裝飾頭花。
一身白色禮服的蔣蔚帶帶着溫和的笑意站在梳妝鏡旁,手指慢慢撫過一樣樣精美的裝飾,明明是優雅的姿態,可背後看着他的女性化妝師還是忍不住抖了抖,看來這位被稱爲優雅貴公子的人並不如外表那般溫柔。
房門被輕敲了幾下,蔣叔在外面詢問了一下,蔣蔚收回手插.入褲兜中,“進來吧,蔣叔。”,隨即蔣叔擔憂的走進了房間,“少爺,少夫人她……”
蔣蔚鏡片後的眼睛閃出堅定的瑞色:“她會來的。”
蔣叔動了動嘴脣,帶着幾分歉疚:“少爺,依我這幾天的觀察,少夫人不像是會被輿論影響的人。”就像現在多少人在罵少夫人,包括哪些非異能者也說武含冬不識好歹,但她還是堅持的在舉辦古武學院,努力的堅持她的信念。
誰知,蔣蔚只是帶着幾分愉悅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含冬確實不會屈於輿論,但是我相信她回來。”因爲這幾天他想清楚了,武含冬和他是相愛的,武含冬喜歡自己自然不會讓自己出醜。梳妝檯上的水晶頭冠在陽光下反射着五彩光芒。
外城已經開始正常運營的古武學院。王娜娜和肖清等人圍着優哉遊哉爲孩子們矯正姿勢的武含冬。王娜娜穿着一身明顯是不太合身的租借禮服:“武含冬你不是真的不去吧?再不去時間就來不及了。”
肖清穿着當時在帝國時候的禮服:“團長,我雖然不知道你和蔣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看的出來團長是喜歡蔣先生的。團長如果不去,蔣先生會很爲難。”
瘦猴也搓着鼻子:“是啊是啊,老大啊夫妻沒有隔夜仇。”孫小踹了他一腳:“是情侶!”
武含冬擡頭看了眼天色,太陽快要走到中央的位置,昨天蔣蔚發來的文字信息說訂婚的時間是今天中午十二點。慢慢的眨了下眼,也不知道蔣蔚這幾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在穿着帝國華麗風的“趕緊的”衆人的緊張注視下,武含冬擡手遮住了晃眼的陽光,暴露在陽光下的下半張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有興趣坐一趟雲霄飛車嗎?”
王娜娜納悶,瘦猴等人臉色一變……
內城的蔣家,牆壁上鐘錶的指針還差五分鐘就走到了十二點,蔣叔記得團團轉的看着悠閒喝茶的蔣蔚,“少爺你……”不會是幾次幾個神力枯竭留下了後遺症吧?怎麼不着急,反而輕鬆自在的喝茶呢?
蔣叔盯着牆壁上的鐘表,臉色越來越差,只差捂着心口叫疼了。
蔣蔚單手捏着白瓷咖啡杯,抿着咖啡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下,而後帶着幾分急切的將咖啡杯蹲坐在小圓桌上,幾步跨到遮着淡黃色的露天陽臺,雙手一起向兩邊大力的拉開。下一刻露天陽臺上多了幾個身影。
王娜娜、瘦猴等人暈即便是站在了平地上,可仍然有站在雲端腳下不穩的飄忽感,頭暈眼花。嬌嬌更是趴在陽臺欄杆處,向下吐着。
而武含冬則微微揚着下巴和蔣蔚對視着,輕輕解開腰間拴着的繩子,一步步向那個滿是溫柔猶如外面冬日陽光一般笑容的蔣蔚,一身繡着銀絲花紋鑲嵌着剔透寶石的白色禮服將他原本就溫潤儒雅的氣質襯得有幾分出塵。
蔣蔚更是是配合着武含冬的腳步,在武含冬走到陽臺玻璃門的時候拉開了玻璃門,彎腰牽起了武含冬的手,握緊在自己胸前,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幾分甜蜜:“我就知道,含冬會來的。”
已經被蔣叔提前知會的化妝師焦急的提醒:“還有三分鐘,可能不夠時間給這位小姐換衣服化妝。”,這會王娜娜他們也不暈了,都和很着急:“對啊時間不夠打扮了。”
武含冬從蔣蔚身前探頭看向房內的化妝師,目光挪向對方手裡拎着的步驟非常全的化妝電子本,以及各種搭配的東西,擡手拍拍蔣蔚的胳膊:“不用擔心,你們先出去,這裡我自己來就好。”
武含冬邁着隨意的步子,拿過化妝師手中的東西,轉頭看着身上不大合適的禮服,目光看向房中沾滿了一面牆的各種型號顏色的禮服:“王娜娜留下來,其他的人先出一會,我馬上就好。”
衆人雖然狐疑,但蔣蔚已經露出了信任的笑容帶着蔣叔走出房間去,瘦猴石頭等人陸續離開了。房間中只剩下武含冬一個人,她回想着蔣蔚身上的服裝風格,擡手在觸屏式的妝容電子本上微微滑動。
走廊裡,衆人站在那裡,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下人已經上來請走了蔣叔。就在他們想着這下一定要延時的時候,房門打開了,武含冬嘴巴上塗着水晶脣膏,塗着睫毛膏的眼睛顯得水潤嫵媚,已經長到後背的烏黑頭髮應該是用捲髮器弄出了公主卷像是花一樣盤在頭頂,兩頰垂着螺旋兩簇鬢角,耳垂上帶着水滴狀和脖頸上項鍊一樣的藍色磚石耳環,身上穿着和蔣蔚身上樣式類似的,抹胸公主裙襬的白色禮服,只有在裙子的邊緣處繡着銀色花紋鑲嵌着藍色磚石,顯得俏皮又大方。
武含冬在蔣蔚的認知中一直是女漢子般的存在,可今天這種盡顯嬌俏的裝扮,也是今天這種訂婚的日子讓他第一次覺得,武含冬不過是一個應該讓伴侶去呵護照顧的像是花瓣一樣的嬌妻。
換上一身長款禮服的的王娜娜跟在武含冬身後,壯碩的身材被掩蓋了很多。王娜娜看着呆呆看着武含冬的蔣蔚忍不住煞風景的提示:“蔣先生!你應該牽着武含冬的手,一起下樓了。”
其他人忍不住鬨笑了起來,而後推攮着在侍者的引導下下了樓。樓道里只剩下武含冬二人。蔣蔚擡手扶了下眼睛,主動牽着武含冬竟然貼着水鑽花瓣指甲的帶着糨子的白皙小手。武含冬難得紅起了臉,一步步向樓下走去。
樓下宴會廳,蔣叔看到少奶奶的朋友下來後鬆了口氣,如此少爺和少奶奶也要下來了,擡手示意人暫停音樂,沾滿廳堂的人都知道,這是今天訂婚的主角要出來了,紛紛擡頭看向旋轉樓梯的盡頭。他們只知道訂婚的那個非異能者的女性名字,但卻是沒有往武含冬身上考慮,因爲傳出訂婚消息的時候武含冬人還在帝國,蔣蔚在主宅養病。
而事實證明,樓上走下來的訂婚新娘和當初帝國宴會上的女人長得很像,可惜一個嬌俏一個英武不怒自威,調查過事情的人會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個人,但那些名媛淑女卻只是相信第一手資料,武含冬是個被廢了手的音療師,她嫁給蔣蔚還不知道圖什麼呢。
武含冬帶着幾分的興奮在看到下面表情各異的人時消散了幾分,和着蔣蔚站到了心形的臺上,聽着司儀說着各種場面話,而後又下人遞上了裝着戒指的兩大茸盒子:“請新人交換戒指。”
蔣蔚打開盒子,執起武含冬的手,將18k白金鑽錯臂四爪磚石女式戒指輕柔的向上套取,武含冬垂着睫毛打着小雀躍的看着戒指慢慢套向自己的手指。
“且慢!這場訂婚儀式,我們是不會同意的。”一個尖銳的女聲從穿戴華麗的嘉賓身後響起,人羣中武雅琳露出了一個嘆息似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人羣后方後人回頭,見到蔣家分支中最爲有名望的,蔣蔚的親叔叔蔣昂雄一身壓抑的藏藍色西裝,身後跟着趾高氣昂的蔣家部分異能高的子弟。
蔣蔚的好友錢凱既擔憂又心虛,扯着露出笑容的錢彎,隨着大流給蔣昂雄等人讓出了一條通路。
蔣蔚鏡片後的目光徒然閃過殺意,手上保持着往武含冬手指上套戒指的動作:“叔叔你今天來參加訂婚儀式我很開心,但是說恭喜的話還請等我們訂婚後給大家敬酒的時候。”
蔣昂雄扯出一個獰笑:“阿蔚訂婚我們本應該是很高興的,只是我們現在卻不高興,三年前你推掉了和武家大小姐的婚事,就是爲了和一個低下的非異能者訂婚嗎?你若是要強大的後代可以找非異能者代孕,但是我們蔣家所有人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廢物似的非異能者兒媳婦的。”
蔣昂雄身後一個的一位刻薄長相的女人站了出來,正是方纔尖銳聲音喊話的女人,蔣蔚的姑姑,蔣愛婕。她向後一揮手,挑釁的看着武含冬:“她也不算是一個廢物,據說是個音療師。”
伴隨着她說話,門外一個高大的保鏢似的男子抗麻袋一樣將一個血粼粼的東西扔到了散發着蛋糕香味的客廳中央,血腥瀰漫紅色的液體滲入白色的地毯,血粼粼的東西動了動,發出:“叔叔……放了我,我好疼……”,衆人驚駭的發現,這竟然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蔣愛婕又一揮手,身後的保鏢拿出了一個小提琴,她挑釁又輕蔑的看着臺上的正交換戒指的武含冬:“只要你拉拉琴,就能救這個可憐的非異能者的小女孩了。”
遠處武雅琳走出人羣,低頭掃了眼地上的女孩,“真是可憐,即使現在送去修復艙也來不及了,若是蔣少夫人肯放棄訂婚,我願意幫助你醫治這孩子。”
其實按照她自己的本事,她真的治不好這麼嚴重的傷,只不過買個人情。機甲師決定着國家戰鬥實力。另外……曾經有嫁給蔣家的武家人,不知什麼原因提升了精神力,成爲了超乎前人能力的大音療師。即使當初她和蔣蔚的婚事剛提出來就被蔣蔚以決絕的方式拒絕了,但是她家還有幾個精神力超高的美貌妹妹,她們都會是好的主母,對不是親生的孩子也會很好的。
我沒有忘記雙方家裡的極品親戚哦,不過武含冬可不是會被困在宅斗的人,她的解決辦法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