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雖然咱們出了最冷的那一段兒,但是也暖和不到哪裡去,咱們還是多帶點兒被子比較好。”蕭峰一看到被子,兩隻眼睛都直了,一邊附和着傲天的話,一邊接過了一條頗大的被子,一雙眼睛感激地看着傲天,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路到底有多長!只有他自己知道着兩條被子的重要性啊!否則非得凍得脫層皮!
“好啦,那就都帶上一點兒吧,順便兒在拿點兒酒肉。”蘇前夕從傲天的手裡接過了一個被子,然後拿出了一個包袱,指着角落裡的食物說道。
“好好,最好裝上一點兒烈酒。”蕭峰瞄了一眼角落裡,整個人都要了開花兒了,幸好這裡還有酒肉,可以去去寒,大家可能也不會埋怨自己把肖府說的那麼近吧。
“大家快收拾一下,趕緊走吧,我剛纔看到那個女人已經在威逼利誘那頭豬變身了!要是再不快點兒,咱們非得落到後面兒不可。”蘇前夕瞄了一眼窗外,隨即馬上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眉宇之間也有幾分焦急的味道。
“變身?那頭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豬?”鬼醫一怔,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過腦袋,向窗外的一人一豬看去。
“咳咳,鬼醫前輩啊,可不要小看那一頭豬哦!據江湖傳言,那可是神獸呢!浴火神獸哦!”蕭峰似乎有意在鬼醫面前賣弄一下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浴火神獸?浴火啊!我說那豬怎麼一身都是黑色呢!原來是被烤焦了啊。”那鬼醫似乎根本不將蕭峰說的話當回事兒,一張老臉非常不給面子的皺在一起,那佈滿皺紋的笑容像是展開的菊花瓣兒一樣。
”哈哈,鬼醫老前輩,你可不要不信哦!小心一會兒被那頭豬甩在身後跟不上。”傲天似乎對鬼醫的輕功特別不信,一張胖嘟嘟的臉帶着幾分嘲笑的說道。
“傲天啊,我鬼醫除了這一身醫術,最厲害的可就是這輕功了!別說是一頭豬了,就是十頭,老夫也照跟不誤!”那鬼醫似乎也是個囂張慣了得主,偶爾被這麼懷疑一次,便跟炸了毛的貓一樣,跟揮舞着爪子張牙舞爪的宣告自己的地盤兒。
“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行不行了啊!趕緊給老子出來!今兒姐姐就跟你們玩一次賽跑!誰輸了誰拿錢,一人給第一名五百兩!麻溜的出來,誰在不出現本小姐的面前誰就是自動棄權!”正當屋子裡的氣氛讓人無法形容的時候,一聲帶着必勝的信心以及一絲諷刺的叫喊突然響了起來。而衆人似乎也意識到現在不是嘲笑對方暗自調查底細的時候,當下四個大老爺們兒各裹着各的被子,各拿着各的食物,爭前恐後的從馬車上下來,然後,就看到了讓他們窒息的場景。
只見某個裹着大被子的女人一臉驕傲的看着他們,亂糟糟的頭髮毫無規律的在半空中飛舞着,帶着一絲不拘一格的美,一張小臉兒似笑非笑,帶着昨天晚上的食物殘渣以及今天剛剛出現的大包對衆人華麗麗的打着招呼,而那褶皺的長裙悄悄露出一個小角,兩條長腿夾在某個黑漆漆的動物的身上,黑漆漆的動物?怎麼感覺。這麼像是。豬?
對!就是豬!
只見這頭豬渾身上下一片漆黑,此時正一臉鬥志昂揚的馱着某個無法讓人形容的女人,以一種同樣讓人無法形容的表情看着衆人,像是一頭即將戰鬥的牛一般揚着前蹄,時不時還輕輕地“哼哼”兩聲,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着衆人,那眼神裡閃爍着不知名的狂妄與渴望,像是對戰鬥的渴望,又像是對眼前的人的輕視。
只不過,此時若是千里櫻諾那個丫頭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是某隻豬由於太餓,所以眼眸裡呈現出對食物的渴望以及嫌食物太少的狂妄。
“喂!看什麼看,還不快準備!要開始了哦。”南宮微雨一邊輕蔑地看了眼衆人,一邊狠狠地拍了一下某豬的大屁股,小聲嘀咕道:“四個人,兩千兩!一切拜託你了!”
“哼哼,交給我吧!爲了我的美食,爲了我的被窩,我會奮鬥的!”似乎是被美食給誘惑了,某隻神獸瞬間兩眼圓瞪,帶着幾分挑釁興奮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衆人。
蕭峰和鬼醫齊齊愣住了,統統張大了嘴巴,也許眼前這頭威風凜凜鬥志昂揚的神獸,有些讓他們無法和那個懶洋洋的“包公皮”聯繫起來,傲天和蘇前夕倒是一臉得意,畢竟這個神獸也是和自己主子簽約的啊!理論上來說也是屬於“血勐”的所有物,這麼一個東西,讓他們自己覺得都特有面兒,雖然現在這個神獸正以一種非常“屈尊”的姿勢被某個女人壓迫着。
”這個,真的是。是麒麟鱗片!”
只聽一聲怒吼,鬼醫便瘋了一樣的衝向了某個正昂着蹄子看着衆人的神獸,一張老臉涕泗縱橫,那表情就跟那個什麼武俠劇裡完成了什麼多年未完成的心願的大俠似的。
“喂,不要摸了撒!再摸一次五百兩啊!快鬆手鬆手!一次五百兩,交錢!”南宮微雨以一種蠻潑婦的姿勢,將整個身子坐在某豬的身上,一雙小腳搭在某豬的頭頂,一臉財迷的看着似乎很激動的鬼醫嚷道。
“這個,麒麟鱗片,麒麟鱗片啊。”那鬼醫似乎沒聽到南宮微雨的聲音,依舊是一臉癡癡的看着某豬的鱗片,好像着了魔一樣輕輕撫摸着,那貪婪的表情好像要隨時拔下來幾片兒一樣。
“包公皮!快把這個變態給踢走!尼瑪,居然白摸!”一直被忽視的南宮微雨狠狠地拍了一下某隻同樣有些迷茫的豬的屁股,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哼哼,就是!老子是神獸,神獸不能白摸!”某豬似乎也突然反應過來了,自己的身價如此之高,怎麼能讓別人白白摸了呢!當下毫不猶豫的擡起豬蹄子,一個飛踹,就將某個來不及防備的老頭子踹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就連發鬢都有些散亂了。
“這個。可不可以給我兩片?”那鬼醫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踹到了一邊兒這件事兒,一爬起來第一句話就是張口要這麒麟鱗片,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給你?憑什麼啊?不給!”鬼醫的反應讓南宮微雨瞬間明白了這醜的要死除了能當鏡子照的鱗片似乎還有別的用處,當下一張櫻桃小嘴兒咬得死死的,那表情就像你把我殺了我都不給你一樣。
“南宮小姐,你剛纔說,五百兩一片兒的,我買,我買!”那鬼醫似乎後反勁兒,馬上跳了起來,三步並兩步的竄到南宮微雨的身邊,忙不迭的從身上掏銀票。
“哼哼,抱歉咯,千金不賣!”南宮微雨橫了某個由於激動而滿臉通紅的老頭子,一邊拍了一下豬屁股,一邊扭過小腦袋帶着幾分刁蠻的又說道:“走!向肖府前進!純天然掃把星,前面帶路!”
“是!”蕭峰一聽要去肖府,當下激動地不知所以,一把拽過某隻一直在前面拉馬車而且馬車壞掉之後就無所事事的黃驃大馬,一個靈巧的翻身,也不管那什麼麒麟鱗片了,一臉“我準備好了”的表情。
“啊!不行啊,這,這,你就賣給我兩片兒吧!”那鬼醫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這南宮微雨突然變卦,當下一張老臉垮了下來,帶着兩抹懇求的味道說道。
“你好使啊?不給!”南宮微雨翻了個白眼兒,隨後狠狠地一排豬屁股,大聲吼道:“衝啊!”
“哼哼!哼哼哼。”某隻豬哼哼了兩聲,便邁開四個蹄子,跟在蕭峰那匹黃驃大馬的身後,撒歡兒一樣的跑了出去。
“哎哎,你別走啊!你別走,我的麒麟鱗片!不要把我扔在這裡啊。”鬼醫一愣,馬上便急的嚷嚷了起來,隨即邁開兩條小細腿兒跟在某豬的身後跑了兩步,又馬上心有餘而其不足的停下來劇烈喘息着,一張老臉被飛起來的塵土嗆得通紅,不住的咳嗽。
“哈哈,鬼醫前輩,你來騎馬!我和蘇前夕在後面兒跟着!怎麼說我們倆這個學武之人,也比你身子骨好!”傲天看着鬼醫的狼狽樣兒,當下從自己那匹白色駿馬上翻身而下,一邊扶着鬼醫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南宮小姐就是個財迷,你給她點兒錢就可以買下來了!而且那頭豬就是個吃貨,你給那頭豬點兒吃的,那鱗片你想弄多少就弄多少!”
“真的啊?”鬼醫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自己要的東西居然如此簡單就可以弄到,一張老臉還掛着失望的表情,配上一臉的灰塵,倒是頗有幾分滑稽。
“我們還騙你啊?作文了,咱們走咯!”蘇前夕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那白色駿馬的屁股上,隨即邁開腿,和傲天一起暗運輕功,在大道上疾馳起來。
“哇啊啊啊啊,我不會騎馬啊!救命啊!我不會騎馬啊。”那鬼醫似乎是沒想到蘇前夕會突然拍自己身下這匹馬的屁股,等着馬飛馳起來的時候就給嚇傻了,兩隻細胳膊死死地抱住馬脖子,一張老臉驚的是皺紋都要變平了!
“鬼醫老前輩,抱住脖子就可以啦!”傲天看了一眼各種驚恐的鬼醫,微微抽了抽嘴角,頗有些無奈的大聲喊道。
“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鬼醫也知道自己的腳力絕對是拖進度,更何況那個南宮已經飛的沒影兒了,自己若是在磨磨蹭蹭的話,這些無良的人很可能還把自己給扔掉!想到這裡,鬼醫硬是挺着這頭一次上馬的恐懼心理,死死地抱着馬脖子,一雙眼睛老老實實地看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衣服,而蘇前夕和傲天一直在哪白色駿馬的身邊控制方向,倒也平靜了不少。
“啊,好冷啊!”傲天緊了緊身上的棉被,掃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南宮微雨,帶着幾分抱怨的語氣又說道:“看來蕭峰兄弟說的話不算太準啊!早知道多帶一層棉被對了!”
“你都裹成糉子了!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胖子啊!”蘇前夕瞥了一眼傲天,一臉嫌棄的說道。
“哼,胖子肉多,抱着有手感。”傲天冷冷的瞥了一眼蘇前夕,帶着幾分自我安慰的意思說道。
“兩位兄弟,咱們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啊!”鬼醫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睛,舔了舔被凍得有些青紫的嘴脣,裹了裹身上的單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