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俺要錢,俺都三天沒吃飯了,沒有錢賣包子的老李不給我包子吃。”
鐵二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攔路的壯漢心道:“看來只能把這個男人制服了,畢竟自己主子是什麼人自己可是清楚着呢,標準的鐵母雞啊……”
“不交錢,看打!”只見眼前的壯漢揮動着手裡一跟黑不溜秋的粗鐵棍,向鐵二牛打來。
鐵二牛一愣,看着來勢洶洶的壯漢的模樣有些無奈,這不就是來送死的麼?隨即直接伸出一隻手想要接住這一棍,沒想到一隻手剛剛握住鐵棍,一股大力突如其來,像是要貫穿整個身子一般的猛烈。
鐵二牛大驚失色,沒想到一個貌不其揚的莊稼漢也有如此力氣,當下不敢在掉以輕心,雖然被這股怪力壓制住,但是鐵二牛畢竟也是在玲瓏門內摸爬滾打處來的,隨即一個靈巧的翻身。雙手一轉,兩腳一借力,一個奪命斷頭臺便向那壯漢襲去。
哪成想那壯漢根本就不動地方,硬生生的接下了鐵二牛的一腳,一根黑漆漆的棒子對着鐵二牛的身上劈頭蓋臉的打來。
鐵二牛一腳踹到這壯漢的身上就知不好,因爲這壯漢身上硬邦邦的,如若不是練了什麼金剛罩鐵布衫,就一定是被特殊藥物浸泡過!只能一邊狼狽的躲着,一邊尋找機會小心應對。
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響其實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所有人同鐵二牛一樣,都把那人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山賊,但是過了二十幾秒,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迅速尋找衣服,因爲能在鐵二牛手底下應對超過二十秒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睡的正死的南宮微雨以及兩個做着春夢的婢女……
“喂,攔路者何人啊!”套着淺色的睡裙兒的千里櫻諾撩開馬車上的門簾,乳白色的藕壁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的大腿毫不避諱的迎着皎潔的月光,千里櫻諾隨手披上了一個銀色的狐裘,慵懶的靠着馬車欄看着眼前打鬥的正歡的二人。
鐵二牛這邊戰鬥的相當慘烈,基本上已經被這個一直只知道猛打的人給壓制住了,眼前這個壯漢根本就不躲避任何攻擊,而且無論多大的攻擊都沒有在這壯漢的身上留下過痕跡,一直被動牽制倒是讓鐵二牛放不開手腳。
“哇,好漂亮的仙女姐姐。”一直和鐵二牛蠻打的壯漢突然停下了動作,看着月光下的千里櫻諾憨憨的叫道。
“嘿嘿,姐姐很漂亮嗎?”千里櫻諾裂開嘴脣笑的相當燦爛。就這麼一笑,幾乎讓對千里櫻諾的做事風格有些瞭解而且已經走到了馬車門口的衆人齊刷刷停住了腳步,這個魔女這麼笑肯定沒什麼好事兒,還是趴下裝死比較明智……
鐵二牛氣喘吁吁的趴在馬車上,看着不遠處一臉花癡加白癡樣兒的壯漢,非常虔誠的給千里櫻諾行了個禮,用及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千里櫻諾,輕聲說道:“主子,收了這個妖孽吧,日後就算當馬騎也好啊,這丫力氣多得是,而且這麼牛逼的防禦力跟你說的那個忍者神龜一樣……”
“滾一邊去吧你,就知道給本姑娘丟臉,連個忍者神龜都鬥不過,你還不趕緊縮回你那個殼裡,等回去了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廢物一個!”千里櫻諾相當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兒,玉足輕擡,直接把趴在馬車上裝死的鐵二牛踹到了一邊兒去。
趴在馬車門口裝死的衆人齊刷刷的在心裡哀嘆了下,多虧剛纔沒有出去,先見之明啊,否則指不定又和鐵二牛一樣被撒癢癢粉或者瀉藥了……
“你叫什麼名字呀?”千里櫻諾踹開鐵二牛之後,笑的一臉溫柔,輕輕跳下了馬車,一點一點向那壯漢靠近。
“我,我,我沒有名字,我餓了,好久沒吃煩了。”那壯漢看着千里櫻諾,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委屈的低下了腦袋。
“嗯,那以後你要不要跟着我呢?我可以每天都讓你喝酒吃肉,只要你聽我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工錢。”千里櫻諾笑的像是一朵兒花一樣,一邊笑一邊在心裡暗道,能把鐵二牛逼到如此絕境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廢物吧!
“可是,我不喜歡吃肉,我喜歡吃青菜。”那壯漢瞪着一雙銅陵似的大眼睛,粗聲粗氣的說道。
“嘿嘿,都隨你,我每天給你工錢,你想吃什麼吃什麼。而且,你今年多大啊!”千里櫻諾習慣性的一挑眉,這身材標準是相當標準的六塊腹肌,古銅色的皮膚顯然是常年暴曬而得的,在黑暗中微微有些憨傻的臉龐卻遮蓋不住那一抹英氣,若不是因爲這憨憨的樣子,恐怕又是一個美男吧!
“我,我今年十八了。”那壯漢看着千里櫻諾,帶着有些不符合年齡的怯生生的表情輕聲說道。
千里櫻諾盯着那壯漢黑黝黝的膚色,沉吟了一下,隨即拍着那壯漢的肩膀說道:“嗯,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看你這個樣子嘛,黑得像個鍋底一樣,就醒郭吧,我問你,你是想叫郭德綱還是想叫郭靖?郭襄,郭芙蓉,郭富成,郭美男都成,說吧,想要那個!”
趴在馬車內外的衆人齊刷刷的嘆了口氣,這麼無良的主子,若是長得像毛驢兒,是不是還要姓驢?
“嗯,我,郭靖比較好聽。”那男子一雙英俊的眼眸閃了又閃,浮上一層淡淡的疑惑,隨即輕聲說道。
“唔唔,郭靖啊,好啦,看你長這傻樣兒,要射鵰肯定不可能了,不過這英俊程度倒是跟我想象之中的郭靖差不多,嘖嘖,就這麼地了,二牛,今晚就不趕路了,今晚你就去和郭靖一起睡吧,再去給他那點吃的。”
千里櫻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揮了揮手,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縮了縮身子,這馬上都要夏天了,還這麼冷,看來以後不能要風度不要溫度啊,再說跟這麼個不懂風情的五大粗講什麼風度嘛……
深夜。
“蘇堂主,傲堂主,你們覺得這人有何問題麼?”千里櫻諾一手撥弄着燈芯兒,一邊輕輕的問着。
“有什麼問題老朽並不知道,但是刀槍不入倒是真的,此人並沒有多麼厲害的內力,全靠着一身蠻力和刀槍不入的皮才能和鐵二牛鬥上一鬥,若是時間長了被鐵二牛找到弱點必定是要吃虧的,今日收了此人,若是並無二心的話,他日還可傳授一些內功心法,雖然人是憨厚了一些,但是這能耐卻使實打實的在呢。”
蘇前夕壓低了聲音,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馬車,輕聲說道。
傲天聽蘇前夕說完之後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額頭道:“這人的樣子,和那些藥童倒是很像呢,我看,指不定就是個半路跑掉的藥童,由於藥物的原因喪失了原本的智力,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留在身邊也不知是福是禍……”
“好啦,不用擔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依照今日那人與鐵二牛爭鬥的樣子來看,確實是個藥童不錯,但是也確實失去了智力,若是以後調養的好,也許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但是這種機會很渺茫。而且既然我們現在都收了這個人,那就沒什麼好爭論的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千里櫻諾舔了舔飽滿的櫻脣,看着不遠處鐵二牛和那個郭靖的馬車,下意識的彎了彎嘴角,對着正在絞盡腦汁權衡利弊的蘇前夕和傲天輕聲說道:“我覺得我這次撈到了個寶貝呢!”
“主子,話不能這麼說,還是小心爲上啊。”蘇前夕一愣,順着千里櫻諾的視線將目光集中在不遠處的馬車上,扯了扯嘴脣,帶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我看人一向很準的,而且我總覺得,這次武林大會之行一定用的上他,而且,在此處能碰到藥童,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個煉製藥童的人就在附近麼?”千里櫻諾抿了抿脣,放下簾子相當認真的看着傲天和蘇前夕說道。
“主子不用擔心這個,煉製藥童其實是武林之人最爲可恥的一件事兒,就算是荒郊野外,也不一定真的敢有人用藥童來攻擊人。”傲天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擡起腦袋對着千里櫻諾輕聲說道,只是額間擰成的“川”字暴露了傲天此時的心情。
“那煉製這個藥童到底有什麼用?”千里櫻諾聽到傲天這麼說,愣了一下驚訝的問到,她纔不會相信那藥童是隨隨便便煉製玩的呢!
“其實,這個藥童練成之日,便是喪命之時。”蘇前夕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傲天,嘆了口氣,替傲天接下了千里櫻諾的話茬。
“藥童其實只是一個載體,雖然攻擊力和防禦都相當厲害,但是這些其實都不是用來攻擊人類的,藥童從一開始就是被苗族之人用來煉盅的工具,只是藥童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太過於厲害,所以纔會有一些人將藥童當做攻擊別人的爪牙。”
蘇前夕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傲天,看到傲天毫無反應之後,又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