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看着男人壓上來,那天妒人怨的臉就在她面前,越來越近,呼吸打在她臉上。
“凌鈺翼,你不覺得你很重嗎?”
男人似乎是嗤笑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因爲緊張慌亂而微紅的臉,“又不是第一次壓你了,現在才覺得重?”又笑出聲,“剛纔那股傲氣哪裡去了,還是在我面前你已經承認自己是我的獵物了?”
女人害羞,無非是因爲喜歡這個男人,不然那種劇烈的反抗跟現在是不同的。
鳳夜對他當然是有感情的,但是就這樣承認似乎讓她很不情願,於是扯了扯嘴角。
“你不用套我話,你早就想獵我了,你也不用裝。”
“恩……”男人長指颳着她的臉頰,臉上淡笑,“我看上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第一次見面就想壓你了。”
“……”鳳夜還是推了推他,然而手很快被抓住。
他一向帶着涼意的手意外的溫暖甚至熾熱。
也沒少壓,只是事一直沒辦成。
“壓了這麼多次,你也賺了,可以起來了。”
她皺着眉,但身上的人一動不動,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
“凌鈺翼?”她試着輕喚。
“不想給我睡?”
“……”需要說的這麼直接麼?
但仔細一想,他一向如此直接。
“恩,不想”
她悶悶的說完,就看到男人冷下來的臉。
“不想?”狹長的紫眸眯起,“你想跟誰?”
“……”
她是這個意思嗎?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還故意曲解,鳳夜閉了閉眼,“改天吧……”
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
“擇日不如撞日……”紫眸瞥了窗外一眼,凌鈺翼輕笑,“天色已晚,是時候了。”
“我……”
一個字剛吐出來,脣就被堵住,這個吻極其霸道激烈,不知道是懲罰她的掙扎,還是她之前的拒絕。
鳳夜雙手掙扎了兩下就被男人抓住,大手扯開她的領口,臉埋了進入。
頸間傳來的觸覺讓她忍不住戰慄,聲音也拿捏不穩的顫抖,“凌鈺翼,我,我還沒準備好……”
凌鈺翼擡起頭,眸子依然下垂落在她頸間,看着自己的成果,脣角溢出淡淡的笑意。
“夜……”故意拉長的聲音讓她頓然心悸,男人的聲音在耳畔纏繞,“這種事情,女人永遠都準備不好。”
第一次,是女人不管怎麼準備都會緊張慌亂的。
他並不準備給她這個時間。
“你啊……”
他牙齒磨着她的耳朵,刺痛讓她忍不住低叫出聲。
這個男人,怎麼還是真的喜歡咬人。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現在就這麼叫,那一會兒呢?”
看着他能滴出墨的紫眸,鳳夜的雙眸越來越慌亂……
……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燦爛,清晨窗外的鳥叫聲也清脆了不少。
鳳夜是被吻醒的,整晚的勞累讓她擡手都懶得動,微微側臉躲過那種窒息感。
剛呼吸到空氣,就再次被堵住。
鳳夜終於忍不住擡手揮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俊臉上,眼睛才朦朧的睜開,看到男人的一刻,臉都黑了。
凌鈺翼一點也不計較她的憤怒,摸了摸被她打的臉,揚起一抹笑意,“滿足了,翻臉不認認人?”
鳳夜的極度累感立刻轉爲極度的憤怒,聲音也上揚了幾分,“到底是誰滿足了?凌鈺翼你要臉麼還?”
她的聲音帶着沙啞,一點威脅度都沒有。
“別那麼大聲音,叫的嗓子都啞了,我會心疼的。”男人摸着她的臉,眼中劃過憐愛。
“……”心疼?
心疼的話,還折騰的她渾身無力?“你起來,我不想看到你。”
“往往這個時候女人說的都是反話。”
“可我說的是真的!”
“我不信。”他不信不就行了?
女人讓滾就滾,那是懦夫的行爲。
鳳夜看了他良久,終於軟下來,“凌鈺翼,我累了,不想跟你鬥嘴。”
凌鈺翼看着她疲憊的臉,親了親,“抱歉,第一次,沒控制好力度。”
鳳夜臉紅了幾分,抿脣沒說話。
看到她囧囧的樣子,凌鈺翼低低的笑出聲,心裡的某座冰山也逐漸融化。
要不是他強行,不知道她準備多久才把自己交上來。
鳳夜看到他笑就不爽,剛要說自己餓了,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她心裡一緊,擡眸去看身側的人。
凌鈺翼笑了笑,套上外衣走到門口,交代了幾句端着碗走了進來。
“你喜歡喝粥,先吃點東西,等有力氣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說着,他來到了身邊。
鳳夜是真餓了,點了點頭,就要坐起來。
她力氣沒掌握好,被子不小心滑落了下來,一片風景……
看到男人的眼神深邃了幾分,她立即拉上。
凌鈺翼伸手將她的被子拉好,“放心,我不會再來了,至少等你好了……”
他把她扶起來,左手拿着碗順便手臂將她環在懷裡,右手拿着勺子準備喂她。
鳳夜也不矯情,他喂,她就吃。
吃完後,她重新躺下去,剛閉上眼就猛地睜開,一把拉住要走的凌鈺翼。
凌鈺翼被她抓住衣袖,以爲她捨不得,於是把碗放在一邊,附身吻了吻她嘴角。
“怎麼了?不想我走?”
鳳夜一直看着他,張了張嘴,乾澀的問道,“凌鈺翼,措施……”
“什麼?”凌鈺翼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現在不適合要孩子,你吃的粥裡放了藥,暫時我們不會要孩子。”
鳳夜拉着他的手鬆了鬆,凌鈺翼反手又抓住她的手,“乖,以後要孩子的時候不許拒絕。”
她點了點頭,“我累了。”
凌鈺翼看着她,“睡一覺吧,我去處理點東西。”
凌鈺翼走後,鳳夜起來泡了個澡又躺回去睡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他那張帶着疲憊的臉。
她已經休息好,就問他,“很忙嗎?”
凌鈺翼搖頭,“有點棘手,要不要起牀?”
鳳夜觀察了他一下,點了點頭。
他不想她知道的,她不問。
正如她的事情,他沒問一樣。
或許是因爲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對彼此都不用普通的方式對待。
鳳夜不知道他去處理了什麼,但是這之後的幾天,他好像很閒,一直陪着自己。
奧科都城,餐館包房裡,鳳夜一邊吃一邊等着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