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妍現在的臉色,已經不單單是蒼白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季莞言,就像是在看着一個什麼妖魔鬼怪。
她的嘴脣不斷哆嗦着,連帶着整個身體,也在頃刻間從頭涼到了腳。
季莞言看着她現在的這個反應,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莫心妍伸手指着季莞言:“你……你……”
然而“你”了老半天,也沒聽出來個所以然。
“我說的對嗎?莫心妍小姐,或者是沈大少爺?”季莞言雙手環胸站在那裡,現在全身溼透,非但沒有狼狽,而是更多了幾分風骨。
沈暮珩死死地瞪着季莞言,死死地瞪着。
“請問季莞言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一名記者終於忍不住開始問。
“這個當然就是莫心妍小姐當初告訴我的了。”季莞言很和善地笑了笑,“前些日子我和沈譽恆剛剛在一起的時候,莫心妍小姐威脅我和沈譽恆分開,還說自己爲沈譽恆打掉過一個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不能任由這樣過去了,所以就對這件事情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你們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女人要是狠起來的話是真的狠的,所以再難查的事情,我也能查出來。”
記者們都用錄音筆記錄着季莞言的話,但是發現這個女人很聰明,她說了這麼好幾句,但是沒有一句來說明自己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事情。
“如果您需要證據的話,我也有,在我房子裡邊,可以拿給您各位,但是不是現在,您知道今天我結婚,是我的好日子
,我不想因爲這兩個人壞了我的心情。”
“是是是。”一羣記者也很是識相地點頭。
然後季莞言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莫心妍臉上。
“你屢次三番來挑釁我,我也沒那麼好的脾氣,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打算公諸於衆,但是是你這樣逼得我,我也沒有辦法。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與承擔責任,和別人有了孩子還要把這頂帽子扣到沈譽恆的頭上,很不好意思,太沉了,沈譽恆帶不住。”
和季莞言現在的淡定從容比起來,莫心妍整個人現在看起來悽慘地厲害,而且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容易讓人認定,她是心虛了。
所以季莞言說的,很可能都是真的。
“我之前還說過,和沈譽恆傳過關係的女人不少,但是你和有些歌妖豔賤貨不一樣,因爲你只是賤貨,連妖豔都算不上!”
“噗嗤!”好幾個記者聽到季莞言的這個話,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莫心妍現在整個人就像是一片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這件事情沒有到此爲止,既然大家都把話說破了,那咱們就直接處理掉,我會去諮詢律師,你以孩子爲名來威脅沈譽恆是個什麼罪,如果能構成誹謗罪或者是其它罪名的話,你等着我的法院傳票!”
扔下這一句話,季莞言轉頭看着那些攝像機。
“我季莞言今天把話撂倒這裡,今天過去,我和沈譽恆夫妻一體,不管以前那些到底和沈譽恆有什麼關係的人,給我能收心就收心,別來我
面前蹦躂,否則我保證,你們的下場不會比莫心妍好!”
季莞言知道自己這樣很像是一個母夜叉,但是沒有辦法,沈譽恆那張臉實在是太招人了,她要是不放出點兒狠話的話,不定以後會有多少犯人的蒼蠅嗡嗡地飛。
看了一眼天色,季莞言覺得自己應該去化妝了。
在沈暮珩身邊經過的時候,她扔下一句:“你要是死了,絕對是你自己給作死的。”
沈暮珩的臉色真的是黑了個徹徹底底。
關鍵是……季莞言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之前發生的沈氏集團的女員工跳樓的事件,她知道了那個女員工和他有關係,而且現在這個莫心妍,她還是知道和他有關係,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沈暮珩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也發現,這個季莞言,真的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季莞言剛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了沈譽恆。
沈譽恆本來表情很愉悅,但是見到季莞言一身溼淋淋,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季莞言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去換衣服,該走什麼流程,還是什麼流程。”
沈譽恆一直看着季莞言的背影,隨後轉向了門口。
人工湖畔聚集了一堆的人,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譽恆眯着眼睛冷笑一聲,大步朝着人工湖畔走了過去。
今天他結婚,要是能見點兒血,來個開門紅,也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