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算不算稱讚，季莞言有些羞赧地撇過了臉。
“其實我真想和你做一整晚，你的滋味很好。”
季莞言不語，只是翻白眼。
“但是今晚確實是個不太合適的時間。”沈譽恆嘆了口氣，“明天還有個宴會要參加。”
參加宴會，肯定是要容光煥發的，哪裡能病怏怏的去？
這麼想着，季莞言鬆了一口大氣。
“我誠摯地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和我一起前去。”
誰想做你這個衣冠禽獸的女伴！
看出了季莞言的不願，沈譽恆將菸頭摁滅：“不願意？那就不去了，我們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
“去！誰說我不去！”季莞言梗着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去就去！”
“我記得季大小姐是有男朋友的對吧？”沈譽恆說着，修長的手指在季莞言臉頰上流連，“你喜歡他嗎？”
季莞言不說話，因爲她想的是沈譽恆居然知道她的身份。
沈譽恆非常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她不喜歡秦深，但是說不喜歡怕讓沈譽恆覺得她太輕浮。
但是她又不想說喜歡。
兩人兩年前在國外認識，秦深追求她，她一直沒有答應。但是她去哪裡秦深都喜歡跟她在一起，所以在外界眼中儼然便是情侶。她解釋過很多次，但是沒人相信，久而久之，她也就懶得解釋了。
秦深一年前回國，她繼續在國外學習，秦深經常去看她，閨蜜袁雨芹也對她說，秦深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你就嫁了吧。
有的時候，她也是爲秦深所感動，但是終究不是喜歡。
其實她喜歡沈譽恆，很多年了。
這份喜歡是暗戀，一直被她埋藏在心底，不爲任何人所窺探。但是如今見到他，就像是春日的萌芽要掙脫一切束縛的力量破土而出，怎麼都剋制不住。
下顎一痛，她回神，眼前是沈譽恆近在咫尺的臉。
“你喜歡他？”他第二遍問。
季莞言條件反射地吐出了一個“不”字。
“乖。”沈譽恆笑了，狀似獎賞地揉了揉她的發，很寵溺的動作。
“多虧你不喜歡，否則……”
沈譽恆的話沒有說完，轉而道：“你走吧，讓外邊的人進來。”
再不讓她走，他真的忍不了了。
季莞言正準備走，忽然想到了剛纔的事情：“剛纔在走廊的打你的是誰？”
“別問那些沒用的。”沈譽恆叼着煙漫不經心，“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走……”
季莞言反應過來之後，自己已經站在了走廊裡。
門口一個年輕男人看着她，兩人大眼對小眼。
季莞言很誠摯地看着他：“他發燒了，而且騷得厲害，你辛苦了。”
男人目送他離開，隨後推門進去，看了一眼乾淨的牀單，笑了：“我說，發燒燒的沒力氣了？拿不下？”
沈譽恆將煙盒扔給他，聲音恢復了慣有的冷冽低沉：“和最美好的人，做最美好的事，當然要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而後，他鄭重強調道：“那天，不會太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