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拖拖拉拉說了許久，大都是季念在那邊說學校部隊的樂事，季菡微笑着聽。
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進了大門，蘇沛白不鹹不淡地看了季菡一眼，語氣平平：“你們感情不錯。”
季菡點頭，語氣篤定眉眼帶笑：“是的。”
蘇沛白不再說話，徑自將車停在花園旁，一臉漠然地指紋開鎖進門去，彷彿季菡是空氣是透明的。
這是兩人婚後共處一室的第一晚。
並沒有婚宴儀式，兩人登記註冊的當晚兩姐弟去探望獄中的爸爸，之後季菡又忙着送季念去機場，回家蘇沛白已經搭了當晚的飛機去歐洲。
季菡拘謹地坐在臥室沙發上，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心跳的越來越快。
她再清楚不過，蘇沛白向來習慣獨居，這套別墅裡只有一間臥室，一張牀。
兩人這段利益交換的婚姻，當初的約定並沒有說清楚夫妻義務這一項。
“嗡”手機響了一聲，是季念發的短信：“知道你和蘇沛白在一起，照顧好自己，我就快畢業了。”
閉眼。
放下手機，季菡深深吸一口氣，努力放鬆自己。
她心裡很清楚，不論蘇沛白對她提怎樣的要求她都不會，也沒有辦法拒絕。
水聲停止，一小會之後浴室的門刷地打開。
蘇沛白穿了身米色浴袍，鬆鬆地繫着露出健美光澤的胸肌。
季菡站起身來笑得有些僵硬：“你，你洗完了嗎？”
蘇沛白當做沒聽到地往隔壁書房走去，手裡拿着一根擦頭髮的毛巾。
季菡在原地站了會，也進浴室去洗漱。
出來的時候蘇沛白還在書房，從浴室門口看到他坐在沒有開燈的紅木辦公桌後面，電腦的光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每個人都只看見KC集團近年來的轉型成功飛速發展，可是沒有人知道蘇沛白爲此有多拼。
蘇沛白不來季菡也不敢擅自睡覺，兩人還沒有談好這唯一一張牀的分配問題，或者蘇沛白還沒有表現出對季菡這個所謂的妻子的明確的態度。
季菡近來總是頭暈暈的像睡不醒一般，明明下午昏昏沉沉睡了許久，現在居然又覺得困了。
無聲打個呵欠，她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視。
時間已經很晚，大部分電視臺節目都已經下線，剛換了兩個臺蘇沛白就走進來。
季菡的心下意識地收緊，目光看向他，努力做出平常自然的樣子道：“你忙完了嗎？”
蘇沛白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從壁櫥最高處拿出一牀被褥枕頭往牀的另一邊走去。
季菡楞了一下，忙關掉電視機，站起身把牀上的被子往自己這邊挪。
有涼風從陽臺處玻璃門吹進來，季菡彎着腰去扯被子，長髮垂在頰邊一晃一晃的。
蘇沛白轉過身慢慢走到陽臺邊上，涼涼的風吹在他臉上讓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伸手把門關上，再拉上厚厚的遮光窗簾。
轉過頭來的時候季菡坐在牀上靜靜地發呆，明亮的暖色燈光照得她的全身都像在發光，秀麗的眉精緻的側臉，整個人在大大的牀上精緻得無法言語。
蘇沛白別開眼神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