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離開

她黯然沉默片刻,低聲道:“阿旺,師傅一直杳無音訊,我們別等了,離開這裡吧!”

阿旺高大的身子輕輕一動,無比輕鬆地躍上院牆,道:“好!”

她走回房間,默立片刻,還是打開瓶子,裡面有三枚雪玉丸,清香撲鼻,晶瑩碧綠,手指輕輕有些顫抖的倒出一枚嚥了下去,把另兩枚和小瓶妥善藏好。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秦若柔尖銳而揚高的聲音:“死阿旺,你要是再敢攔本小姐,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阿旺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二小姐可以進去了。”

此時日頭的大半個身子已墜入了地平線,若櫻款款步出了內室,冷凝着雪白的小臉,站在被最後一點夕照籠罩着的院子中央靜靜等待着。

不一會,着緋色衣裙的秦若柔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一見若櫻那婷婷嫋嫋的美好身姿,她的眼裡不由閃出嫉恨怨恨之色,氣憤地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你看看你養的是個什麼僕人,拽得個二五八萬的,你到底在屋子裡面搞什麼鬼?本小姐來了無數次,他不但不放我進去,居然屢次都點我的穴道。”

若櫻還未來得及回答,秦若柔突然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放聲大叫道:“你……你不會是不守婦道,在屋子中藏了男人吧?”

若櫻被她的大叫聲吵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淡然地道:“你究竟有何事?不會是專程來我這裡鬼喊鬼叫的吧?”

“你才鬼喊鬼叫呢?我只是有事要問你。”秦若柔白了若櫻一眼,但很快她就柳眉一豎,眼裡的嫉恨怨毒之色更濃,氣沖沖地道:“你跟辰哥哥是不是真的再無瓜葛了?”

若櫻輕描淡寫的道:“這關你什麼事?”

秦若柔氣急,目光放肆的望着她道:“當然關我的事,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辰哥哥,不要說你不知道?若不是你擋在我們中間,或許我早嫁給他了。”

若櫻不知她打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遂笑着睨了她一眼,閒閒地道:“你的願望很美好,祝你早日成功。”

秦若柔嬌豔可人的臉上霎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咯咯!我馬上就要成功了,不過成功與否還得看你,說不得到時還得謝謝你的幫忙。”

若櫻故作愕然:“我?我能幫你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不過你若是求求我,看在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份上,我或許會先告訴你。”秦若柔越發得意,笑得有如春風中搖曳的桃花。

“你確定我們是做姐妹而不是做仇人?”若櫻不以爲然的笑笑。

秦若柔的笑容戛然而止,惱怒地道:“你當然不配和我做姐妹,我只是說說而已,你還信以爲真啦?”

“正好,我也覺得你不配,咱們的想法不謀而合。”若櫻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你!你說誰不配?”秦若柔看到若櫻美麗的臉上那抹淡淡的嘲弄,更是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你纔不配,你不過是爹爹不知從哪撿……”

“大姐,二姐,你們在聊些什麼?”突如其來的一道柔弱而嬌怯聲音打斷秦若柔的話。隨着這道聲音,永遠打扮的像小仙女的秦若寧走了進來,她冷漠地看着秦若柔道:“二姐,教規矩的嬤嬤都說過多次了,要你戒驕戒躁,謹言慎行。”

秦若柔聽到妹妹略有指責的話,臉色大變,羞怒交加:“要你管,到底我是姐姐還是你是姐姐?”

秦若寧並不理會她二姐,而是把小臉轉向若櫻,帶着點怯怯的笑容,蹲身行了個禮道:“大姐,小妹是有一事來請大姐幫忙的。”

若櫻眼內狐疑的光芒一閃,帶着幾分若有所思的看向秦若寧。

秦若寧見若櫻在打量她,便把小臉微微收攏,下巴就變得更尖了,顯出一雙眼睛更大,很無辜也很純真的模樣,加上一身淺紫色的衣裙,倒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若櫻總覺得秦若寧這模樣有幾份眼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姑且丟開不說,只是秦若寧這一團和氣不知是什麼意思?

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畫面。

“啪!”的一聲,她手中的碗被秦若寧一掌拍到地下。

“小妹,你……”她因爲被罰跪,已經兩天沒吃飯,早餓得前胸貼後胸了,好不容易僕人送來一碗飯菜,一口未嘗卻被打翻在地,她看着撒在地上的飯菜直吞口水,恨不得用手抓起來往口中送。

秦若柔穿着精緻華麗的輕裘,擡高下巴看着她,刁蠻地道:“蠢貨,不給你吃,娘說今天還要罰你餓肚子!”

“二妹,我已經跪了兩天了,兩天沒吃……”

“誰是你妹妹!不要臉。”秦若寧見到她一臉惋惜,怔怔望着地上的飯菜,突然狠狠的一腳踢到她身上,把餓得頭暈眼花的她踢翻在地,然後伸出穿着雪白錦靴的腳把地上的飯菜踢得四處亂飛,嘴裡大聲叫道:“討厭鬼,討厭鬼,讓你吃,就該餓死你……”

她伏在冰冷骯髒的地上,狼狽不堪,卻不知自己爲何這麼神憎鬼嫌……

倘若她不瞭解秦若柔還好說,可這個小姐從小到大,分明在砸自己的屋子,向自己丟泥巴磚頭,把自己的飯碗打破,大冬用冷水澆溼自己的鋪睡,並潑在自己身上……只要是能折磨自己,使自己不好過的事她做的比秦若柔還起勁,還歡快,此時卻一副粉飾太平的模樣?

“大姐?”不容她多想,秦若寧又甜美的叫了一聲。

秦若柔心中頗不是滋味,以前這妹妹是她的跟屁蟲,此時卻向若櫻示好,遂撇了撇嘴,口氣酸溜溜地道:“你喊大姐,人家就當你是姐妹嗎?少丟人現眼了。”

若櫻不着痕跡的斂下眼裡的光芒,對着秦若寧微微一笑:“不知有什麼幫得上你?”

秦若寧也極爲淑女的一笑,笑不露齒:“是這樣的大姐,小妹院子裡有棵樹,如今是越長越大了,很不討人喜歡,小妹早就想把它弄出院子,聽說阿旺力氣大,大姐這院子裡礙眼的大樹都是阿旺拔走的,便想向大姐借阿旺一用。”

像是怕若櫻拒絕,她又羞澀地笑笑:“我知阿旺要替大姐守院子,只借一會兒,大姐不會拒絕小妹吧?”

拔樹?若櫻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笑意盈盈地道:“此許小事,吩咐阿旺去做就行了,只是現在天馬上就黑了,別讓阿旺拔錯,把你喜歡的拔掉就不妙了。”

“謝過大姐。”秦若寧高興的轉身就走,猶如一隻紫色的蝴蝶,末了又回首對秦若柔道:“二姐,娘正在找你呢,好像有要緊事,不定是關於你的終身大事,你快去吧!”

秦若柔瞪了她一眼,很不耐煩的道:“知道啦,你快帶阿旺去做事。”

阿旺隨秦若寧走了,秦若柔不做聲,若櫻也懶得說話,壓抑的氣氛,周圍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須臾,夜色漸漸的籠罩住櫻院,可並沒有丫鬟和僕婦來起夜燈。

秦若柔一反常態的沉默,似乎在耐心的等着什麼。

而若櫻卻是雙手負在腰後,微微擡高下巴,闔着雙目沉思着,這兩姐妹是何意?爲何還把阿旺弄走?秦若柔竟然變了性子,不吵不鬧也不離開?

驟然,一陣雜亂而又沉重的腳步聲正由遠及近向櫻院逼近,若櫻的雙眸倏地睜開,黝黑的眸底射出了清冷的光芒,如兩顆黑亮的星子在暗夜中寒光閃閃。

秦若柔一直在暗中覷着若櫻,此時見她眸子乍開,心虛得急忙轉開眼睛,不自然的用帕子抹了抹鼻尖的上的汗水,儘管是秋天,她卻緊張的手心出汗。

隔了一會兒,櫻院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轟然倒在地上,一羣氣勢洶洶的人手持着火把自門外飛快衝了進來,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些人把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高舉的火把頓時將整個院子映照得分外明亮,猶如白晝。若櫻面無表情的望着爲首的幾人,一言不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秦若柔滿面紅光,心中暗喜不已,連忙挺直胸膛,過了今晚她就是碧月山莊的大小姐了,再也沒有個美貌無匹的假大姐將她壓的頭都擡不起來了,辰哥哥也不怕被她搶走了,且這個假大姐還會爲她帶來無比的財勢和顯赫的名聲。哈哈,想想都忍不住得意。

秦守英今日打扮的分外出挑,錦衣華服,披一襲黑披風,灰白的頭髮梳的油光水滑,在火把的照耀下白光閃爍。左右一字排開的是蔣拳,洪虎和何勝風。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若櫻,許多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豔之色,蔣拳等人當即便發出了讚歎聲:“想不到秦兄家裡倒藏着一個絕世尤物,美,真美!”

“素衣淡裙出若幽蘭,臉似新月,眸如秋水,貌似天仙,秀掩古今,唉,可惜……可惜紅顏薄命!”

秦守英見若櫻面無害怕之色,反而神態從容的看着他們,那美眸中銳氣橫生的眼神似能刺透人心,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對站在若櫻身旁,一臉妒忌怨恨的秦若柔道:“若柔,把你大姐綁起來。”

秦若柔正對那些人盛讚若櫻而氣的要死,枉她稱這些人爲叔叔伯伯,都不曾這樣稱讚過自己,對若櫻早想除之而後快了,此時聞言不禁喜形於色,臉上全是得意的神情,對着秦守英不滿地道:“爹爹此話差矣,她是我哪門子的大姐,不過是個撿來的賤種,佔了秦家大小姐的名頭,壓在女兒頭上十來年,女兒早受夠這閒氣了。”

旋即側頭對着若櫻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櫻,這下你知道了吧?其實你根本不是我爹孃親生的,我纔是真正的秦家大小姐,所以奉勸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若櫻清冷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哦,原來我不是親生的啊!不過這又怎樣?有本事你就來綁,可我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秦若柔臉色的笑意立刻不見了,變成了惱羞成怒,想到若櫻的身手比自己好,有些膽怯,還真打算後退,但她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今晚這麼多高手在這裡,阿旺也被抓住了,你連個幫手都沒有,能奈何得了我?”

阿旺也被抓?不知究竟怎樣了?他們有沒有把他怎麼樣?若櫻心中甚爲阿旺擔心,但她面上波瀾不驚,也不看秦若柔小人得志的嘴臉,只是睨着秦守英道:“試問,我犯了何罪?居然弄這大陣仗綁我?”

秦守英與蔣拳幾人相視幾眼,不但不回答若櫻的話,反而把手一揚,對身後的那些人大喝一聲:“給我活捉此女,每人賞紋銀一百兩。”

“好!”他們身後衆人聽後齊聲叫好,有三十幾人抽出刀劍,直奔若櫻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從牆頭閃電般的躍下四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握寶劍,不聲不響的擋在若櫻前面截住那羣人廝殺起來。

若櫻不由得一愣,院子中的其他人也被這憑空冒出的幾個人黑衣弄的一呆,且這四個黑衣人武功高強,那三十幾個人本就是烏合之衆,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四個人攻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手忙腳亂,顧頭不顧尾。

秦守英幾個很快反應過來,皆是臉色一陰,向自己身後站着的心腹之人一揮手,示意攻擊,自己也抽出刀劍躍出,全向若櫻攻來。

就在這時,站在若櫻身邊的秦若柔也動了,她袖中倏地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反手就向若櫻刺來。

若櫻黛眉微挑,冷冷睇着秦若柔,身形未動,僅是素手一揚。

“啊!”秦若柔驚覺得有一股冷厲的氣息從若櫻身上散發出來,像利劍的鋒芒,颳得她的手腕生疼,不由自主的扔掉了匕首。

而此時秦守英和蔣拳等人的兵器也向若櫻砍來。

“哼!”若櫻眯起雙眼冷哼一聲,臉上全是冷漠,纖細柔美的身影不退反進,劈手奪過一把長砍刀,掄起長砍刀“唰”地一聲橫砍過去,月色一樣匹練的刀光所過之處,無人敢擋,躲避不及便是鮮血飛濺,哀嚎慘烈。

“啊!好快……”

“唉喲!娘啊,我的手……”

這是若櫻第一次大開殺戒,且出手狠辣無情,她極度不適應這種恐怖的血腥味,甚至想嘔吐和蒙上眼睛不卻看,而且因內傷未愈,她每每用力過猛,胸口便如針扎一般刺的疼痛。

可這時候由不得她心軟,也由不得她有一絲軟弱退卻,秦守英和那些人貪婪的目光讓她明白,這些人抓住她,還不知要怎麼折磨她?是個男子最多會失掉一條命,可她是女子,被剝皮抽筋倒也罷了,就怕……

所以她一出手就是殺招,渾身煞氣逼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

衆人都不會以爲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美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包括秦守英父女,他們先頭是知道若櫻身手不凡,不然也不會弄這多幫手來抓她,可畢竟沒有真正領教過。

但見她輕盈的身影不住翻飛跳躍,衣袂飄飄如仙女下凡一樣,一把平平無奇的長砍刀在她手中刀光暴漲,煞氣橫生,心隨意動,白光席捲而出,砍得衆人是人仰馬翻,斷肢亂飛,鮮血淋漓,不禁都有些心驚膽寒。

而這時,那四個黑衣人分了兩個了出來,他們只攻不防、以玉石俱焚的打法殺進戰圈,護在若櫻的前後,這下三個人更是如魚得水,殺得秦守英等人潰不成軍,狼狽不堪,眼看就要落敗。

“住手,若櫻,你不管阿旺了嗎?”突然,秦楓在院子門外大吼一聲。

若櫻的動作微微一頓,睫毛輕顫,依舊唰地一刀劈開前面攻來的幾個人,漂亮的眸子瑩光閃閃,似並未聽到秦楓的話。

“你再不住手,我就砍掉阿旺的手。”秦楓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喊得更大聲了。

若櫻心下一抖,終是不忍,立刻對秦楓揚聲喊道:“不可。”

接着對身邊的黑衣人低聲道:“上屋頂。”言罷她腳低輕點,羅裙一飄,就要掠到屋頂上,在掠上屋頂的一剎那,她的眼角掃到站在一旁的秦若柔。

幾乎是毫不猶豫,她改了方向,縱身躍到秦若柔身邊,一把挾住她,聲音清脆地道:“秦楓,如果你膽敢傷阿旺一根寒毛,我便立即砍掉秦若柔的腿!”

“啊!啊!不要……爹!大哥!……”秦若柔嚇得瑟瑟發抖,恐慌的驚叫不已。

秦守英急忙喊了一聲:“大家且先住手。”

兩方人馬停手,黑衣人訓練有術的退後,筆挺的站到若櫻身邊。

若櫻一手抓緊秦若柔,一手把大砍刀擱在她纖細白嫩的脖頸上,緊緊盯着院子門口的秦楓,冷冷地道:“秦楓,把阿旺帶進來。”

秦楓不緊不慢的晃了進來,中等的身材,疏眉淡眼,他嘴角含着得意洋洋的笑容道:“不妨實話告訴你,阿旺差不多快被小妹烤焦了吧!還等一會就燒糊了,哈哈!”

“你說什麼?你們把阿旺怎麼了?”若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死了,被小妹用火燒死了!”秦楓心情頗好的重複一遍。

若櫻心裡一不禁陣撕痛,又是痛心又是難過,都是自己害了阿旺。但下一刻,她憤怒地眯起美眸,眸底火花閃現,原本冷漠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冰冷。“我會爲他報仇。”

說罷手中砍刀一動,便要砍上秦若柔一刀。

但聽“啪!”的一聲,砍刀掉到地上,她的手竟然痠軟無力,連砍刀都拿不動了,心中頓時暗叫不妙。

秦若柔一見砍刀掉到地上,懸在頭上的一把刀終於沒有了,頓時欣喜若狂,反手把用力把若櫻一推,拼命向秦守英那邊逃竄。

若櫻被推的踉踉蹌蹌連退好幾步,直到扶着後面的一棵樹才穩住了身形。這情況發生在轉瞬之間,四個黑衣人原以爲若櫻穩操勝卷,都全神貫注意着秦守英等人的動作,一時猝不及防,皆是一驚,低聲喊道:“夫人……”

若櫻並不驚訝,知這幾個就是蕭冠泓安在秦家的侍衛,但此刻手腳無力,頭暈眼花,如果不是還有一棵樹撐着,她早癱軟在地,心知自己中毒了,遂努力集中精神對他們道:“你們莫管我,快走!”

四個黑衣人恭敬的一拱手,稟道:“夫人莫怕,屬下等定會帶夫人殺出重圍。”

與此同時,對面的秦若柔臉上露着奸計得逞的笑容,對着父兄道:“哈哈!小妹此計甚妙!只要拿住阿旺,這賤人必會束手束腳,竟然想要抓我換回阿旺,真乃異想天開,只可惜我衣服上下都抹了藥,她碰哪都會中。”

飛虎幫的幫主洪虎道:“這可不是尋常的毒藥,乃是四方谷主提供的,雖要價奇高,但勝在讓人無從防備,只是解藥被侄女你吃了,還得去另謀解藥。”

“解她幹嘛,讓她毒死了算了。”秦若柔惡毒的道。

卻說蕭冠泓的手下未免再出突發狀況,遂決定速戰速決,一個侍衛一揮手,正要殺出去。就在這當口,“嗖嗖!”兩聲尖銳的呼嘯聲破空而至,眨眼間便到若櫻等人身前。

“不好!快閃開!”聽得那破空之聲,若櫻大驚失色,心急如婪的想推開他們,只可惜心餘而力不足,想揚掌揮開突如其來的利器,卻一絲力氣也無。

緊接着兩聲沉重的悶哼,有兩名侍衛應聲而倒,都被弓箭穿胸而過。若櫻臉色蒼白如紙,欲哭無淚,還未來得及彎下身,又是兩道尖嘯的破空之聲,兩道寒芒從不遠處呼嘯而來,閃電般的沒入另兩位侍衛的胸口。

“不要……”若櫻眼睜睜的看着四位侍衛慘死在面前,痛心的悲呼一聲,忽地胸口一窒,一口氣沒吸上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夜色沉沉,秋風瑟瑟,卻有一隊商隊在匆匆趕路。

中間有兩輛精美豪華的馬車,皆是由四匹高頭大馬拉着,這八匹馬個個神駿異常,且毛色鮮亮,拉着馬車飛快地在官道上馳騁着。

商隊中的其他人則全神戒備,一人一騎,快馬加鞭的在官道上奔馳如飛。每一匹馬的脖子上都掛着亮晃晃的風燈,把黑黑的夜路照的異常明亮。

僅有一人的馬上沒有掛風燈,那便是爲首之人,他俊眉鳳眸,挺鼻薄脣,紫衣輕裘,貴氣逼人,正是蕭冠泓。他們一行喬裝改扮成商隊,想以最快的速度趕路,爭取能夠早點趕回車遇國。

蕭冠泓一臉冷色,薄脣緊緊抿着,縱馬怒奔,迎風狂馳中,勁風捲起他玄青色的大氅獵獵飄動,在身後飛蕩成優美的弧度,猶如暗夜神祗一般,睥睨無情卻讓人迷戀沉淪。

“爺!”明月打馬在旁,覷着王爺俊美絕倫卻異常蒼白的臉色,不無擔憂地道:“您正病着,到馬車裡歇息片刻可好?”

蕭冠泓默然不語,定定的望着前方暮色茫茫的夜路,漂亮的鳳眸時有一絲悲涼和黯然。良久,才漫不經心的道:“死不了,馬車讓給婦人坐吧!”

身體上的痛楚他絲毫感覺不到,心早疼的麻木了,他只是在想,難道自己是天煞孤星轉世?親人一個個離開,誰都不爲他做停留,饒是若櫻也對他不屑一顧,棄他如敞履!除了無邊的權勢和滔天的榮華富貴,他的人生還有何樂趣可言?

明月看着他無喜無歡,只有冷和悲的俊面,清秀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惻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撇開頭不忍在看,心中不免就有些怨懟孔夫人了,爲嘛非要跟着一起回去?還有爺,爲嘛也答應她們隨行?

他們是爲公事,必須連夜趕路,兩輛馬車原是爲王爺和夫人精心準備的,可孔夫人自己的馬車太慢,會拖延行程,只能棄之不用,佔了王爺的馬車。

儘管孔夫人一再要求王爺到車裡養病,同時也滿懷內疚,可王爺素來不喜與人同車,若櫻夫人除外,寧願拖着病體騎在馬上吹冷風也不去馬車裡躺着。現在衆人別無他法,只能指望柳生的藥管點用。

奔騰的馬蹄聲中,明月的嗓子略帶點堵,說出的話飄散在涼涼的夜風中:“爺,你要多保重,不然夫人若是後悔了,想回頭怎麼辦?”

這話以他的身份來說是僭越了,可他實在忍不住。王爺縱然對夫人的事閉口不談,但他們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若是這點眼力見兒也沒有,也就不配跟隨王爺多年了。

蕭冠泓只是沉默,風燈的光亮把他如玉的面容襯得像用筆墨描出來的一般,精美到極致,尤其是那雙黑潤潤的眸子,格外的動人心絃,但卻比往常少了一絲鮮活之氣與神采奕奕。

就在明月以爲王爺會勃然大怒,或者生氣不理他時,卻看到王爺垂下眼簾,微微搖了搖頭,半天才一臉慘然地道:“她不會……”

孔夫人和孔安婕相偎着坐在寬敞的馬車裡,裡面鋪着上好的厚厚的波斯毛毯,人躺在上面根本感覺不到顛簸,反有如置身雲端之感。車壁四面織錦,車頂懸掛着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車角掛着各種珠飾,無論馬車駛的多快,漆金雕花小几上的水果和點心,以及茶水皆巋然不動。

丫鬟香串和孔夫人的一個貼身於嬤嬤也都在這輛馬車裡。其他幾個僕婦則坐在後面一輛車裡。

香串伸手摸了摸角落的各種珠飾,望着車頂上的夜明珠,眼裡全是豔羨之色,咋舌道:“嘖嘖!小姐,王爺的馬車就是不一樣,還有這夜明珠多大啊!老爺賞給小姐兩顆,比這小多了,婢子要是有這麼大一個夜明珠,此生足矣。”

孔安婕怕她的話傳出車外,瞪了她一眼,嗔道:“丟人現眼,就你話多,走哪都一副小家子氣,王爺的東西豈是你能肖想的。”

香串的臉於是跨了下來,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於嬤嬤笑着打圓場:“說句不中聽的話,小姐也別怪香串,便是老奴也眼饞,聽說這馬車是爲王爺和那位夫人準備的,便是車裡的一些小玩意也是爲那位夫人準備的,只是不知那位夫人爲何沒跟着王爺回來?倒是讓老奴們搶了個鮮。”

孔夫人聞言嘆了一口氣,不無憂心的道:“若櫻這丫頭看上去是個乖順的,不想性子卻這麼倔,兩人鬧了點小口角,便不服軟也不低頭,弄到這般田地,日子長了,可不就是個恃寵生驕,往後碰到厲害的主母可怎麼過活啊?”

孔安婕懊惱地道:“我本待稍事休息後便去找她,勸她回來哄哄蕭蕭,不料走的太急,連同她告個別的空閒也沒有,這次一別,不知日後再見面是何時?唉!”

說到這她又挪倒窗邊,伸手把搭扣拉開,打開車窗,掀了簾子伸出頭前後觀望,終於找到了最前面那個騎在高頭駿馬上,身姿挺拔而又完美的男子。

想到他拖着病重的身體在馬上吹冷風,難免會有些心疼,回頭就抱怨孔夫人:“娘,其實我們可以在西呈多呆幾天,何必要這麼趕急的回去,匆匆忙忙的,要是拖累了蕭蕭他們的行程,那可就誤了大事!”

孔夫人明媚動人的臉上閃過幾絲不自在,但很快便消彌不見,溫柔地笑着說:“娘和你這次來西呈帶的護衛少,怕路上不安生,跟着泓兒娘也就放心一些,再則娘跟着你爹一向東奔西走,吃過許多苦頭,哪有那般不濟事和不知輕重,保證不會耽誤了他們的事兒。”

孔安婕皺着漂亮的眉頭,還是憂心忡忡:“只希望蕭蕭的身體能吃得消,這樣吹冷風會不會病情加重啊?先前他還起不了身呢?真可憐!”

而這時,前面蕭冠泓的心卻鼓躁的厲害起來,總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竭力壓制着自己的心緒,卻總有一種惶惶然沒着落的不安,強自按捺了半天,越發的心神不寧了,終於忍不住瞥了右側的遠山一眼。

遠山心有靈犀,馬上把馬拍近一些:“爺,可是身子不適?有何吩咐?”

蕭冠泓默默的搖了搖頭,身體不適固然是一個原因,可不會令他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想着便又淡淡的瞥了遠山一眼。

遠山絕非木頭,暗自揣摩王爺這不尋常的兩眼,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忙又把馬拍近一些,低聲道:“雪玉丸是屬下親自交給阿旺的,王爺且放心。”

蕭冠泓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些許,心裡卻覺得遠山太不機靈了,言簡意賅,就不知道多說兩句,遂不滿的斜睨了他一眼。

覷到王爺那不滿的眼神,遠山惶恐,覺得馬屁拍在馬腿上了,暗暗着急,難不成自己猜測錯誤?王爺不是想聽這個?……那他想聽什麼?

冷洌和清風稍落後一些,清風不明白,冷冽的心卻跟明鏡似的,當下苦笑了一下,假模假式的咳了一聲,小嘴裡嘆道:“唉呀!忘記大事了,小的走的時候沒去同夫人告別,遠山你呢?也忘記了?”

遠山受醍醐灌頂,馬上接話:“去跟夫人道過別,夫人在打坐,沒見着,但阿旺說應是無礙,並祝我們一路順風。”

冷冽又道:“那夫人……”

遠山又回:“……夫人……”

蕭冠泓默不做聲,面無表情的策馬前行,卻支起耳朵細聽他兩人的胡編亂造,那顆不安的心,奇異的逐漸安靜下來。

……

卻說若櫻昏過去以後,一處比較隱蔽的房頂上,一道清高修長的身影慢慢收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弓箭,隨手拋給身後跟着的一個黑影。

旋即負手在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櫻院的一舉一動。此人着一襲銀衣,頭戴白色的書生帽,臉上戴着令人心性懼意的白色獸形面具。

他身後的黑影手中捧着弓箭,滿臉祟拜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小聲而又激動地道:“主子神功蓋世,百發百中,真乃后羿轉世啊!屬下還以爲秦老頭今晚的行動要被這四個高手破壞了,想不到勞動主子親自射殺……”

他的話被主子揚起的手指打斷,銀衣人吩咐:“你密切注意,事一成即傳信於我,還有,馬大偉把東西一送來,立刻格殺勿論。”

不待黑衣人點頭,他一揮袍袖,腳尖輕點屋頂,轉瞬間就飛掠而去,如乳燕投林,很快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而此時的櫻院,秦守英幾人早跑到昏倒的若櫻身邊。

若櫻側身昏倒在地,頭枕在伸直的手臂上,凌亂的青絲有些披在婀娜多姿的腰身上,有些滑落在地上,整個人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被狂風吹打在地上,令人惋惜不已。

秦若柔早就想拿若櫻撒氣了,只是一直不得法,打她不過,用藥她又沒事,這會新仇加上舊恨,飛起一腳就踢向若櫻如花似玉的臉蛋,她心道,只要能毀了若櫻盅惑人心的臉蛋,讓她做什麼都成。

“若柔,你幹什麼?”驀地,斜裡一隻大腳伸出來擋住她滿是惡意的腳,正是秦守英。

秦守英惱怒的踢開女兒的腳,生氣的喝道:“怎麼這麼不曉事,她身上的皮肉現在都不能被破壞,你就不能等到事成之後嗎?”

言罷,對蔣拳幾人道:“先把她放入寒玉冰棺,然後老夫再與大家合計下一步。”說着俯身抱起若櫻,帶着一羣活着的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櫻院,個個臉上都洋溢着興奮貪婪的笑容。

秦若柔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了腳,退到一旁,見父親帶着衆人得意的離去,院子裡卻到處都是鮮血淋離,濃濃的血腥味燻人欲嘔,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連忙捂住嘴,就要退出去。

轉身之際卻發現秦若寧也來了。

秦若寧對院子裡的殘肢斷手,血肉橫飛的場面視而不見,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定定的瞅着姐姐,那目光中透着冷毒和陰暗,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秦若柔見妹妹正滿臉冷然的盯着自己,像自己是個仇人一般,便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看什麼看,不認識你姐姐啦?往日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是最小的,心機卻這般深沉,不但把阿旺燒焦了,還能讓這個賤人中了毒藥,你算的可真準。”

秦若寧就當她是誇自己,調開視線不在看她,嘴角微彎,大眼睛裝得可愛的眨了眨,緩緩地道:“告訴你吧!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你全身心的喜歡一個人,而那個人非但不喜歡你,還喜歡一個你很討厭的人……你便會暝思苦想,那個討厭的人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他的目光?有何長處?就這樣,你便會慢慢的觀察她,甚至學着她做一些動作,日子一長,你便能慢慢的模仿她了,因爲你注意她的時候多,所以慢慢的也就會知道她有時候在想什麼了。”

秦若柔被妹妹一番話弄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一臉茫茫然,但今日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不想自尋晦氣,便又是得意又是狂妄地道:“管你喜歡誰?橫豎與我不相干,至於我嘛!很快就達成心願嫁給辰哥哥了,好了,我不陪你了,娘不是找我嗎?我這就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讓她也樂一樂!”

說罷,她高高的仰着頭,扭身就走,看都懶得看妹妹一眼。

……

夜,靜靜的,黑黑沉沉。

深深的地下密室裡,被放在寒玉冰棺裡昏睡不醒的若櫻倏地睜開雙眸,眼前雖然一片昏暗,但她卻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不同。她又闔上眼睛一動不動,放出內息在身體裡探測一番,看有無受傷。

突地,靜的可怕的密室裡傳來軟靴磨擦着地面的“沙沙”聲,很有規律,一聲一聲,輕輕的,如風吹過樹葉般。

若櫻一驚,耳朵裡數着那極有規律的步伐聲,全身的神經都警覺起來。

------題外話------

親啊,對不起各位,昨晚咱這疙瘩就停電,沒來得及放上去,一直抱着僥倖的心裡等來電,卻一直不來,最後把電腦搬到網吧了~俺天天都備份,就昨天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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