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不要謙虛,致遠可是還記得上次在朝陽樓柳兄給推薦的醉傾城,當真是好酒,不過”秦致遠輕笑,聲音一頓,見柳非君擡頭看他,忽然轉了語氣,“沒什麼,柳兄一定要嚐嚐這來自北方的酒如何!”
說着,秦鬆已經拎了酒罈上來,放到了桌子的左上角。
就光看那大大的一罈,柳非君就覺得頭暈了。也怪不得他,南方生活精緻,瓷器都以小而雅爲主,而秦鬆拎上來的酒罈,讓柳非君一下想到了盛水的甕,這是不是也太大一罈酒了?難道這是要都喝完?
秦致遠看了看柳非君難堪的臉色,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來真是不善飲酒,好容易找到柳非君的一個弱點,秦致遠還能不掐住了?如果不掐住,那他就是傻子。
秦致遠像是沒有看到柳非君的面色一般,對秦鬆說道,“你帶着柳兄的人自去飲酒作樂,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大海和小六看向柳非君,見大少爺點了頭,這纔跟着秦鬆出去。
柳非君一心在想如何才能拒絕,根本不曾看到秦致遠眼中跳躍着的火光。
“秦堡主,這麼大的罈子,倒酒不方便,不如裝到酒壺裡怎麼樣?”柳非君提議道,若在平時,他根本不會注意這些,可是現在,柳非君價值千量的黃金大腦就圍着這壇酒轉,怎麼才能少喝或者不喝?最先想到的是從大杯變小杯,就這個罈子,一定是要配大碗的,他最先要做的是先把大碗換成小杯,如果將大罈子換成小酒壺,不就成了?
柳非君見秦致遠點頭,並且親手將酒倒進酒壺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既然,秦致遠已經動手,他也不能閒着,於是柳非君最先拿過酒壺,先給秦致遠滿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第一杯,非君要敬秦堡主,也算是自罰,”見秦致遠饒有興趣的眼神,繼續道,“秦堡主初來青陽,非君竟然沒有一盡地主之誼,實在是羞愧,在這裡借秦堡主的酒,陪個禮!”
“柳兄言過了!”秦致遠也舉起了酒杯,“柳兄如果真覺得有愧,不如這次秦家堡的茶葉就託給柳兄如何?柳兄的爲人,致遠也大概清楚,交給柳兄,致遠最是放心不過!”
柳非君輕笑,沒有推辭,“秦堡主,您這是提攜我們船行,可不是罰非君,不過既然交給盛世船行,就一定讓秦堡主滿意!”
說到這裡,兩人的最終目的也就完成了一半了。
兩人都輕鬆下來,目光相交,不言而喻,一飲而盡。
柳非君放下酒杯,有些驚訝,他以爲北方的酒會比較烈,可是這酒除了味道馨香,綿延醇厚外,竟然入口極軟,一點兒也不烈。
“秦堡主,這是什麼酒?入口竟然這樣的甘醇!”柳非君不由得問道
“柳兄還是不把致遠當成自己人,致遠可不想再聽柳兄稱呼我爲秦堡主!”秦致遠搖頭不贊同,一方面是不方便,另一方便上也是想要與柳非君關係更近,最後呢,如果楚信彥忽然有一天發現柳非君與他關係如此親近,會不會發難?不知道
楚信彥會出什麼奇招來對付柳非君。
“那好,秦兄!”柳非君從善如流。
秦致遠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因爲他輕輕的一聲‘秦兄’所帶來的閃神,輕咳一聲,說道,“這酒是梅花釀,臘月第一輪梅花開放後,落雪後,取梅花上的落雪,混着花蕊釀製而成,這可是我秦家堡的獨家釀製,從不外傳!”
柳非君趕緊受寵若驚的說道,“那秦兄告訴非君豈不是壞了規矩?”
秦致遠看着他因爲驚訝瞪的圓圓的眼睛,笑道,“也不算壞了規矩,青陽城一年四季無雪,更無梅,所以不算。”
柳非君拿了酒壺給秦致遠倒滿,再次舉杯,“那要謝謝秦兄的信任!”
秦致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樣小小的一杯,實在是不夠他解渴。
柳非君想,這酒比朝陽樓的醉傾城還要清淡三分,而醉傾城,他可以喝三杯,那麼這個梅花釀,喝上三杯應該不會有問題。
秦致遠不等柳非君放下酒杯,就着他的手就給他倒滿了,“柳兄,這杯致遠敬你,爲我們以後的互幫互助討個彩頭,如何?”
柳非君猶豫了一下,這也太快了,一連三杯,酒雖然沒有勁兒,可是,趕緊說道,“秦兄,慢慢來,不急,非君不勝酒力,喝這樣快,是要醉的!”
秦致遠搖搖頭,一副你放心的樣子,“柳兄這是看不起致遠麼?剛纔柳兄敬的酒,致遠可是一飲見底,怎麼致遠敬你酒,你要推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