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者,信也,印,驗也。無以爲憑印信鑑,你的印鑑呢?”
李清照看着餘容度已經明白了什麼,笑了笑,雍容華貴的模樣倒是很有一番氣質,繼續說說道,“古往今來,如果你想要做一件事,首先要做的就是名正言順,上有皇帝的傳國玉璽,以及各種御寶,總有各種州牧的官印,下有私人的名章,即便是將軍元帥,也各有自己的虎符,這說明什麼?”
根本也沒有打算要餘容度回答,李清照繼續說道,“這就是一個憑證,也是一個權力的象徵,他就是一種統治力的表現,代表着他有足夠的實力來達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麼,你呢?”說道這裡李清照話風一轉,望着餘容度認真的說道,“你用什麼來證明的道,證明你的實力,證明你做過的事情和即將要做的事?”
餘容度聽完李清照的話,思索了片刻,試探的問道,“那姐姐的意思就是我要煉製這龍虎印?”
李清照卻是灑脫的一笑,說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這還得看你自己,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說一些該說的話,表達一下作爲一個旁觀者對你所做的事情的一個看法而已。”
李清照的話說的很推脫,但餘容度知道這絕對不是推脫,恰恰相反,這種言語的推脫反而從另一方面讓餘容度有了一種另類的認知,對於自己而言,或者李清照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或者不知道自己這般逆天改命的危險和艱鉅具體會在哪裡體現,但她卻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去做,那麼既然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辦到的,那就必須要該他們自己要去做什麼,爲什麼去做,而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個印鑑,自然是能夠更加直觀與令人信服。
尤其是對於自己不可避免的要面對修行者,也註定需要修真者的參與,而自己的話中,那些強橫的小妖再加上負責指揮的修真者,這些人不定要有一個思維來統領,而這種信念,用一件能夠體現自身道心的人道法寶來體現,這更加能夠凝聚人心。、
尤其,這龍虎印對任何人道之內的人都有一定的統帥控制力,卻是天然的人道領軍人物所必備的印鑑。
想到這裡餘容度望向李清照,然後問道,“那姐姐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印章的具體形制嗎?”
李清照看着餘容度的表情,知道對方顯然已經下定決心要煉製這一方龍虎印,其實李清照明白,這法印,肯定不凡。她沒有去問具體的煉製方法,這能夠跟蚩尤牽扯上,憑藉可抗衡番天印和山河印的法印,自然是不會那般容易的就煉製出來。,
但她更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餘容度的道心,所謂一個人的道心決定了在修道之路上行走的遠近,看情形,這餘容度是註定要走人之一道了,可想到這裡,李清照的腦海中就有一陣不好的預感,所謂“人法天,天法地,地法自然。”
而現在餘容度顯然是要把人道從天道之下剝脫出來,成爲正式的三才之道並立的局面,他的心,太大了,達到即便是李清照現在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卻依舊有幾分擔心。
“弟弟,你真的決定了嗎?”李清照已經擠不太清楚這是她第幾次向餘容度問這個問題,臉上有些但有點擔憂的神色卻是被餘容度看在眼中。
餘容度卻是一笑,望着李清照說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是你說的,如果我要去做什麼事情,這一道彰顯我道心的法印是必須的嗎?怎麼這麼快就這種神情,這可是有些前後不一,讓人很懷疑你的用心呦。”
餘容度的話說的有點玩笑的意思,李清照也聽的出來,自然不在乎他那語氣中的調笑,而是擔憂的說道,“姐姐擔心的不是那,終究法印什麼的不過是外物,且有外物而動搖其根基者。姐姐擔心的是你的道心,我已經過了那種年少風華的時候,不是那種見到慷慨激昂就滿懷仰慕的少女,儘管弟弟的道心說的比較簡單,也無法驗證真僞,但姐姐知道那肯定是真的。”
“可,真是因爲是真實的,姐姐才擔心,所謂人法天,天法地,地法自然,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弟弟的人道之途,怕是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到時候你將何去何從?”
餘容度對着李清照的話倒是心中感到震驚,沒有想到李清照竟然能認識到這一點,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已經因爲這種因果跟那青天最上面,九天之巔的那幾個大能有了糾葛,如果自己能夠一步步走下去,卻是遲早也站到女媧娘娘面前,問一句爲什麼。
而作爲女媧娘娘傳下的人類一族,既然已經自成一體,在女媧娘娘毫無作爲的帶領下屈居天道之下,也正是因爲在何種地位,導致了人道附從天道,也就直接導致了,人道的巨大不公平,自己不過是追求一個公平公正,那麼就必然對上天道。
這從一開始是就是註定,自己走與不走,這條路上都會有自己的身影,只不過,一個是奮起反抗的英雄,一個是委屈無骨的懦夫。
“既然太極無陰陽誰主誰從的問題,那麼爲什麼天地人三才就必須要分出個高低,明明是人,卻要修天道,到最後一個個的都絕情寡慾,以萬物爲芻狗,這公平嗎?爲什麼爲了他天道之下的平衡,爲了天道的因果,就要人道天降殺機龍蛇演義,這公正嗎?”說道這裡,餘容度稍稍的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過是去問一個爲什麼,沒有真的要去推翻什麼,塑立什麼,那種事情太大,我做不了的。”
“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李清照望着餘容度,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儘管見面不多,但是她自認對着這個男人還算是瞭解一二,那道心在那裡放着呢,就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他真的只是問一個問什麼,而不是要去做一個刑天似的英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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