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姑娘笑什麼,笑的這麼詭異?”
餘容度的話倒是令李師師的神色一變,倒不是說她有什麼其他的算計,而是一種態度轉變,望着餘容度,李師師柔聲的,以一種當年青樓中慣用的嬌媚說道,“詭異?有嗎?”
然後可能是也想起了什麼,然後偷偷的衝着餘容度一笑,然後把頭向着餘容度湊過去,在餘容度的耳邊說道,“是不是看着我李姐姐的懷抱,心中眼饞啊,是不是特別羨慕那小雨能投在我李姐姐的懷抱裡?哪裡你是暫時不要想了,但是奴家這裡可以,要不要奴家借你一個,如果餘公子不怕的話,奴家不介意的。”
餘容度有些吃驚的急忙把自己的頭離開李師師的嘴邊,然後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李清照、餘綠雨還有潘金蓮,纔有些身爲一家之主的威儀說道,“胡鬧。”
李師師沒有說話,只是輕聲用錦帕捂着嘴笑着,相比較當年在青樓中的賣笑,儘管更加的前呼後擁,更加的出名,但是李師師卻發現,那種做作的行爲遠遠比不上現在的自由與舒適,對於調戲男人,當年哪裡敢如此這般,這種想的時候就去逗一下,不想的時候只要不去招惹就好。
只是,要跟對一個好人。李師師心中默默的感慨道,望着餘容度,李師師忽然想到了那個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男人,當今官家宋徽宗趙佶。
如果是那個男人,面對自己這般調笑,怕是早就已經撲上來,或者是早就已經惱怒了吧。
想到這裡李師師忽然擡起頭,望着那片湛藍的天空,這個時候她卻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諸葛布衣,那個她父親的朋友,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對她的父親竟然沒有一絲的意識,反倒對一個即便是自己都沒有見過幾面的人心中有那麼幾分惦念,自己現在也依然記得,當時自己見到他時,他那眼中的溫情,親人一般。
即便自己當時差點把他的酒樓變成另一個青樓,卻依然那般慈愛的看着自己,相比較餘容度,似乎那個曾經都沒有和自己說過幾句話的老者會更加的縱容自己吧。
只是,她的人生還能由着她來麼?
就在這個石桌上各自有着各自的興趣所在,與李師師的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相比,安靜的坐在那裡,只是不停的爲餘容度時不時倒上一杯茶水的潘金蓮則無疑不顯眼多了,而正在喝李清照不知道談什麼的餘綠雨卻是如同發現了一個最好的朋友一般,孩子一般的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對方。
李清照除了有時會去看餘容度兩眼之外,倒是一臉和藹慈愛的看着餘綠雨,那種親切倒是餘容度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儘管是他跟李清照見過的次數也不錯,但也看得出來,在餘綠雨這種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的前提下,毫無心機不會算計什麼的李清照面前,兩人竟然投緣的如同是幾十年的閨蜜一般親近,反倒把餘容度這個主角給拋棄到了一邊。
就在這邊其樂融融的時候,小院的大門又打開了,這次來的不是尋仇的林靈素,也不是正房歸來,而是在外幫餘容度辦事的孫嫺和化血神刀還有過背金龍魚妖以及臘八回來了,經過了前幾天的那般收購各種的生物,與前幾天那種蜂擁而來的各種動植物,奇異靈物相比,現在的數量根本就比不上前幾天,種類也更加的比不上,但如果單論珍稀,無疑現在卻是更加的令餘容度滿意,隨着原版顯而易見動植物的收購之後,鑑於重複種類不在收購,現在的大多數動植物都是後世他都沒有見識過的。
看到孫嫺的回來,餘容度是第一上前的,每一次都是他,無疑,對於他來說,這種標本的新奇更能領他感到高興,從骨子裡,餘容度其實還是一個科研工作者,見到一種新奇標本的那種高興是任何人都看的出來的,這也是爲什麼孫嫺每天早出晚歸的去辦這件事而絲毫沒有怨言的原因。
因爲孫嫺的心中很明白,只有加重自己在餘容度心中的分量,她才能過的更好。
這一點經歷了這麼多曲曲折折的潘夫人孫嫺更加明白,原來她以爲自己可以靠着那被衆多人垂涎的身體在餘容度那裡佔一份地方,但這麼久了她也發現餘容度完全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對方無論走到哪裡都帶着自己母女,但是她明白,自己母女的修爲其實只是一個拖累,她一方面加強自己的修爲,另一方面卻又不停的幫助餘容度做事,以爭取到自己的地位。
她也知道自己在修煉上趕不上自己的女兒潘金蓮,索性也就沒有那般沒日沒夜的修煉,而是選擇了能夠幫助餘容度去做更多的事,以此來換取自己在餘容度心中的地位,而衝動當初想要自己去承擔一切的孫嫺,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心思放到了女兒身上。
回到小院中,這裡的一切都是孫嫺打點的,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餘綠雨和青金葫蘆紫雯,青金葫蘆紫雯還是一個小女孩,儘管很可愛,但卻絲毫沒有威脅力,望向那個貌美的不像話的餘綠雨,孫嫺第一時間就把重點放在她身上。
只是她也明白,現在還不是計較的時候,而是裝作沒有看到什麼的,徑直走到餘容度身前,在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本類似賬冊的東西,遞給餘容度,“公子,這是今天收到的三十七種生靈,其中他們所在的地理環境,還有他們的喜好都記載這裡,您要不要看一下。”
餘容度已經大概的看過了一邊這些動物,雖然大部分他都已經見過,也瞭解過,但因爲最近已經有風頭傳出來是他現任的金門羽客在收購,然後一切就變的不一樣,各種珍奇稀罕之物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涌來,比起進貢給皇帝來這種明碼標價的購買更令人們的積極性大增,雖然餘容度付給的都是金銀這類不在市場流通的貴金屬,但對於很多人來說不過是多一道手續而已,能夠從金門羽客的手中拿到金銀,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整個金陵的人都在說,那些金銀都是被金門羽客開過光的,有着莫大的靈氣,能夠福澤三代。這種說法之後,甚至一些富商大官都開始收購各種珍奇之物送過來,僅僅爲的就是金門羽客手中的金銀。
餘容度的金銀自然是真的,只不過是因爲和一些靈石放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沾染了一些靈氣,若說能夠福澤三代也算不得真,但常年佩戴之後,延年益壽的作用還是有的。
儘管知道這些,但望着孫嫺已經很久沒有認真打扮的容貌,那種憔悴種帶有的風霜,已經明顯的顯露出一個婦人的老態。餘容度對於這個女人還是很滿意的,這種滿意就如後世在實驗室中遇到一個得力助手一般,滿心的微笑望着孫嫺,餘容度微微笑着說道,“嗯,嫺姐辦事我放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很滿意,好了,忙了一天了,讓金蓮給你打點水,好好洗洗,早點休息。”
望着餘容度那溫柔的神態,孫嫺的心中也是微微一動,這種心動倒是跟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更多的是一種欣慰,能夠得到餘容度的讚賞,這麼長時間來,只有孫嫺知道這有多難。不過想到女兒的前程,孫嫺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想到這裡,孫嫺轉頭望向潘金蓮,卻是很隨意的裝作剛剛看到餘綠雨,不由的急忙對餘容度說道,“公子,那是誰,您朋友嗎?都安排了嗎?”
餘容度看到孫嫺也這麼問道,倒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道,“這事你問金蓮吧,我先把這些生靈送到我的實驗室去,你們先聊。”
潘金蓮看到自己的母親望過來,也急忙走了過去,走到孫嫺身邊低聲的說了兩句,把一切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孫嫺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急忙走過去,對着餘綠雨說道,“見過夫人,我是金蓮的母親,算是公子的半個管家,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吩咐,不知道您晚上要住哪裡,已經安排好了嗎?是要和公子住一起嗎?”
餘綠雨看向孫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現在憔悴的婦人,但是也看到餘容度對她的態度,不由的站起來對着孫嫺說道,“嫺姐,你好,叫我小雨就好了,我,我,我今晚和姐姐一塊吧,您把我和姐姐一塊安排就好了。”說話的時候,餘綠雨依舊拉着李清照的手,這女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有些時候就是很奇妙。
可能一分鐘變成閨蜜,一分鐘變仇敵。
忙活了一天之後,又安排完各自的住所,一切又變得井井有條之後,緩緩的泡道浴桶裡,孫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閉上眼,潘金蓮在她的後面給她按着背,使得她這一天的勞累都開始消散,然後這個時候,她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句話,輕聲的之後潘金蓮聽到,“似乎這個餘綠雨比公子更值得依靠啊。”
“什麼?母親。”潘金蓮卻是嚇了一跳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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