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若是給仇柯瑜重新發展的機會,還不知道這狠毒的女人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來。
在衆人不贊同之際,單源天堅定的聲音重重的落下:“好!”
“盟主!”
“盟主,你……”
衆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用多說,我自有分寸!”單源天冷冷的擡手打斷衆人的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點判斷能力他還是有的。
“你們退出毒宮,再給我十萬兩銀子!”仇柯瑜再次獅子大開口。
一直以來,她依賴着落天域,正是因爲落天域能夠給她提供大量的錢財,她正是需要錢財付出製毒的高昂費用,而她爲落天域提供毒藥,雙方達成合作關係。
若是能夠藉機敲一筆,她就可以順勢擺脫落天域那狡猾的老狐狸。
衆人的臉色一黑,十萬兩?這麼多,仇柯瑜以爲他們是搖錢樹不成?
“得寸進尺!”落初年臉色微黑,十萬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是楚王府三個月的純利潤收入,完全可以足夠毒宮脫胎換骨、實力更上一層樓了。
仇柯瑜不滿的眯起眼睛,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她將帶血的髮簪插入發間,雙手環住楚御霖的脖子,一個香吻頓時落在楚御霖的臉頰上。
落初年的臉色頓時一黑。
“聽說楚王爺身邊除了你之外,再沒有第二個女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仇柯瑜曖昧的蹭着楚御霖的臉頰,成功的看到落初年一瞬間變得難看的神色時,眼中揚起得意的光芒。
“當利益與人質不成正比的時候,很容易達不成一致而導致一切成空。”落初年盯緊仇柯瑜,無聲的警告她,如果她的要求太過分,她可以放棄楚御霖。
“哦?”仇柯瑜好奇的挑起眉頭,小手頓時撫上楚御霖的臉頰,勾勒着那冷硬的輪廓,再到脖頸,再到染血的鎖骨,纖長的手指塗着紫色的丹蔻,很是妖媚,她眯起眼睛,笑道,“看來,我該賭一賭,是楚王爺重要,還是錢財重要了!”
話音落下,她眼中光芒一狠,瞬間抓起楚御霖胸口的衣服,用力的往下一拉。
“你!”落初年氣憤的握緊了雙手,銀針早已經滑到指尖,卻又不得不忍住!
她是個有強迫症的人,她碰過的男人,如果再被別的女人碰過,她一定會嫌髒。
而此時,她心中生出了一股強勢,她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碰楚御霖,絕對不行,她不允許!
楚御霖胸口的皮膚頓時露了出來,白皙而又精緻,只不過隔着很遠的距離,衆人看不清晰,況且一個男人的皮膚,大家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
然而,仇柯瑜不經意間掃視楚御霖的胸口一眼,臉色頓時一變,不敢置信的低呼出聲:“這怎麼可能……”
就在她失神的這一瞬間,落初年瞄準仇柯瑜,揚手間疾射出指尖的銀針。
清歌看準機會,凝聚了一抹內力,加註了銀針之中。
頓時,銀針速度快上十倍的破空而來,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便直直的射中仇柯瑜的後背。
“啊!”仇柯瑜沒有想到在這一瞬間會遭到暗算,頓時從半空中摔下,楚影看準了機會,提劍衝了上去,一劍直直的插進仇柯瑜的胸口。
楚御霖本想去救仇柯瑜,卻在看見仇柯瑜被一箭穿心的那一刻,身體猛然一頓,眼中有清醒飛速的閃過,又有迷茫襲來,一時間,兩抹神色飛速交替掙扎。
落初年第一時間衝到楚御霖的身側,揚手將其的衣襟拉上,卻在不經意間看見其胸口的一個圖案。
“抓住仇柯瑜!”
“保護楚王爺!”
變動幾乎是發生在短短的幾秒之間,仇柯瑜被傷,楚御霖被救。
單源天等人圍住仇柯瑜,然而仇柯瑜中了楚影那一劍,早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流了一地,沒了生氣。
“死了?”楚影探了探仇柯瑜的鼻息,冷冷的哼了一聲,竟然傷害他家王爺,死了活該!
收了劍,他快速走到楚御霖身側。
此時,楚御霖依舊處於呆滯狀態,他的眼中有兩抹思緒飛速的交替,他的頭上溢出了不少的薄汗,神情看起來很痛苦,就像是陷入了某種掙扎之中,卻一直掙扎不出個結果那般痛苦。
“他這是怎麼回事?”落初年急切的抓住楚御霖的手臂,楚御霖沒有絲毫反應的望着前方,如同傀儡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呆滯而麻木。
楚影將楚御霖本就穿好的衣衫更是攏緊了一番,他這個無意的動作落在落初年的眼中,頗有深意。
“他這是中了心鷙之毒,下毒之人已死,他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恢復清醒。”清歌說道。
落初年大大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楚御霖沒事就好。
單源天走了過來,擔憂的詢問:“楚王妃,情況如何?”
“沒事了。”落初年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下,毒宮這下算是徹底的完了,楚御霖也救回來了,逍遙劍也拿到了,一切還算是完美。
“話說回來,方纔真是多謝單盟主了。”
“楚王妃說的哪裡話,如果不是楚王妃出手相助,神醫谷的衆人只怕是慘死了。”單源天感慨道。
落初年笑了笑,突然間,想起在神醫谷所看見的不規則五瓣花的標誌,心思不由得沉了幾分,根據仇柯瑜所言,落花谷一定是到過神醫谷的,那麼,他們究竟是去做什麼了呢?這件事情真的就這麼完了嗎?
這事也算是落下了帷幕,仇柯瑜已死,毒宮被控,已然不具有任何的威脅。
單源天帶着人對毒宮進行徹底的清查,爭取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
楚影則在落初年的吩咐下,將楚御霖安全的帶離這裡。
衆人忙碌之間,落初年朝着毒宮深處的方向走去。
清歌大步跟了上去,“你去哪?”
落初年嘴角的弧度頗深,“找些有用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清歌不解的挑起眉毛,跟在落初年的身側,“我也要去。”
落初年心情頗好,自然是隨意的擺手,笑道:“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