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他們在確認,車裡的幾人也在盯着這名離他們不到十五米的飛賊在看。等這名疑似飛賊的傢伙走過去後,車裡的一名偵察員直接向陳長庚和種緯伸出了食指,比了一個數字“九”的手勢。
九成!這是這名偵察員的觀點。雖然隔着帶遮陽膜的玻璃,種緯也仍然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似乎燃起的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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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庚帶着種緯緩緩向前走去,街面上的人流還是挺多的,他們不用跟得太近,只要確保不跟丟了對方就好。另一組偵察員會趕到前面的路口拐彎下車,然後繼續跟蹤這個傢伙。
“還真像!”一邊走,陳長庚一邊說道:“別說,人家張默林畫的還真是神似!不行,我得再看看。”
這樣說着,陳長庚一邊走一邊往路燈底下靠,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模擬畫像。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張畫像重新收起來道:“極像!像極了!”
一邊說着話,陳長庚一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道:“好幾個月了,終於逮着他的尾巴了,但願這次把他拿下!”這樣說着話,他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顯然已經完全進入了臨戰狀態。
麪包車遠遠的開了出去,接着向右拐進了一條小道。過了不一會,麪包車沒有再開出來,兩名偵察員卻已經走了出來。一個迎着飛賊走過,一個順着飛賊行走的方向向遠處走去。
疑似飛賊的傢伙似乎漫無目的,與偵察員擦肩而過的時候也毫無所覺。那名偵察員也若無其事地向着種緯和陳長庚的方向走過來,直到走到他們兩人近前,他才一挑大拇指說道:就是他。
種緯和陳長庚,以及那名偵察員三人一路跟蹤。等到他們走到麪包車開進的那個路口時,他們沒再繼續跟蹤,而是上了剛剛開出來的麪包車,繼續往前開去。
此時,另一名和兩個民警擠在一起的偵察員已經換到了前排。看到種緯他們三人上車,這位老兄一臉討好的笑容。顯然他已經呆不住了,不想呆在車上看着其他人幹活兒。
正好,前面是個十字路口,得分兵了!陳長庚沒有對這名不服從命令的偵察員說什麼,直接開始安排下一步的跟蹤措施。
麪包車的車速提起來了,再次超越了疑似飛賊的傢伙和那名偵察員。然後到達前方十字路口的時候,麪包車往左一拐,直接拐上了路邊的非機動車道,將車裡面現有的四個便衣全放了下來。
四個人,四個方向。本來種緯是要往十字路口左側的那條路往前走的,但種緯耍了個心眼。先快速往後走,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往十字路口左側一拐。走出幾十米後在一棵樹下折返,再往自己應走的方向走了回去。
這樣,他就會像尋常路人一樣,近距離跟蹤那名疑似飛賊的傢伙一段兒。看到種緯的舉動,陳長庚衝他會心的一笑,什麼也沒講。
走過去,再慢慢的走回來。種緯像個京城普通的夜歸人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在大街上,速度和那名疑似飛賊的傢伙很接近。
就在種緯往右面拐彎的時候,在他的左前方,那名疑似飛賊的傢伙正在朝他的方向走來——他居然真的左拐了,正是種緯要走的方向!
種緯賭對了!
種緯走的速度稍慢,飛賊很快超過了他,直直地往前走去。種緯稍稍減慢了自己的速度,和對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陳長庚和種緯說過,跟蹤地時候和對方的距離保持在二十至三十米是比較好的。離得太近對方會起疑,離得太遠一旦對方突然拐彎或有什麼行進變化,跟蹤的人往往追之不及。
飛賊的步速和步頻還是比較快,種緯和對方之間的距離慢慢地拉大到了二十多米。就在種緯準備慢慢加速,不讓彼此間的距離再拉開的時候,飛賊突然往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走去——他要打電話!
種緯一下子摁住了準備加速的想法,繼續以剛纔的速度慢慢往前走着。等到他快要走到電話亭的位置時,那個傢伙正好掛斷電話從電話亭裡走了出來。
一瞬間的時候,對方正好和種緯四目相對了。飛賊那充滿陰霾和戒備的眼神死死地盯在了種緯的身上,哪怕對方眯着一對細眼,但種緯仍然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疑惑和警惕。
狹路相逢勇者勝!種緯努力剋制着內心的緊張,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直接往飛賊的方向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衝飛賊點了點頭,弄得飛賊既錯愕又震驚,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隨着種緯和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種緯明顯感覺到對方渾身的肌肉都有些繃緊了。不過對方越是這樣,種緯的表現就越放鬆和自然。等種緯走到對方近前,他直接繞過了對方,直接奔電話亭去了。
就在種緯和飛賊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能感覺到飛賊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顯然,對方被種緯成功的騙過了。
不過,當種緯走進電話亭拿起電話裝模作樣的打電話的時候,那名飛賊卻沒有走,而是站到了路邊,似乎在等什麼人。
種緯往來路看去,只見陳長庚和另兩名偵察員正緩緩地往自己的方向走着。看到種緯看過來,陳長庚還擡起手來,用右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那意思是“穩住!”
種緯繼續裝着打電話,同時近距離地觀察着這名疑似飛賊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安靜的站在路邊,向遠處的機動車道上望去。難道,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他?會不會是另一個同夥?
正在這個時候,遠的路口出現了一輛黃面的。種緯發現,當黃面的出現的那一剎那,飛賊的右手明顯的動了一下。這下意識的動作表明,他是準備打車的,而那輛黃面的正好亮着空車的燈!
有了這個發現,種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馬上掛上了電話,望向遠處的陳長庚等人,等着他們發出出擊的命令,隨時準備出擊抓賊。
黃面的靠近了,飛賊揮手攔了一下車。此時,陳長庚他們距離飛賊的距離至少還有四十多米,他們也發現了飛賊的舉動,這是最好的抓捕時機!
種緯從電話亭裡慢慢的退了出來,一邊關注着越來越近的黃面和近在咫尺的飛賊,一邊望向快步趕來的陳長庚等人。
黃面的減速靠邊了,距離等車的飛賊越來越近。飛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駛近的黃面的上面,忽略了就站在他身後五六米處的種緯。
黃面的終於停在了飛賊的面前,飛賊伸手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就準備低頭上車。此時一直等在一邊的種緯,終於看到陳長庚做出了抓捕的手勢,而在做出這個手勢的同時,陳長庚等人也朝着飛賊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動手!種緯兩步就跨到了飛賊的身後,然後按照捕俘的招數猛地抱住飛賊的兩條腿往後一拉!
正在準備上車的飛賊猝不及防,他一隻手拉着車門,另一支手抓着汽車座墊,直接被種緯把身體拉了個筆直,整個人呈一字形橫在了路面上。
還沒等飛賊想要做出什麼動作,種緯已經一個虎撲撲了上去,一個標準的擒拿鎖喉就扼住了飛賊的喉嚨。直到這個時候,這名飛賊才意識到大難臨頭。他顧不上自己姿勢的怪異,直接雙手撒開硬生生地摔到了地上,然後便和種緯滾在了一起,使出全身的力量想要掙脫種緯的控制。
可是,他的反應已經太遲了!陳長庚等人已經迅速撲到了近前,還沒等他和種緯分出個高下,一支烏黑冰涼的槍管經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一瞬間的功夫,飛賊掙扎的力量消失了。只是種緯並不敢掉以輕心,他仍然死死地擒住對方,不給對方一點逃脫的機會。
那輛停下來的黃面的司機都嚇傻了,他沒想到自己拉個活兒都能看見這樣一幕。他整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就那麼傻傻的看着種緯等人把飛賊挾制住,半天都沒閉上嘴。
吱——的一聲,最後一名偵察員開着那輛麪包車停在了黃面的前面,把黃面的的路擋了個嚴嚴實實。兩名全副武裝的民警從車上跳下來,也加入了控制飛賊的行動。
這下,包括種緯在內的五名偵察員和兩名民警聯手把飛賊完全控制住了,對方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在陳長庚拿出手銬給飛賊上銬的時候,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飛賊連忙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一臉委屈地說道:“你們抓錯人了!”
抓錯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抓錯人了?我們可是找了你好幾個月呢!陳長庚伸手把那張模擬畫像掏出來,在飛賊的眼前打開道:“看看,這個是不是你!”
看到這張模擬畫像的一瞬間,這名飛賊立時垮了下去,再也沒有狡辯的意思了。顯然,他知道自己的末日終於到了,種緯他們終於抓到了這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