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夫人嘆了口氣，垂眼看着蹲在面前的風小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慈祥的說道：“沒事，奶奶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多愁善感。”
風小曖蹲了一會，腿有些麻木，乾脆將就着地面的地毯坐下，拉着老夫人的手說：“既然奶奶無聊，那我陪奶奶聊聊天如何？”
“嗯。”
“奶奶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不如奶奶給我講講她們的故事吧。”
舒老夫人一聽着風小曖提到她兩個女兒，便趕忙轉移話題，“孫媳婦兒，都是過去的事了，奶奶不想提，要不咱們說說別的？”
“奶奶，我就是特別好奇而已，我記得您之前對我說過，您的大女兒是一個很溫雅的人，可我不明白爲什麼厲爵的母親那麼不喜歡厲爵，您知道什麼原因嗎？”風小曖眨了眨眼，一臉真誠的看着她，眉眼裡充滿了好奇。
舒老夫人聞言，神情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她趕推開風小曖的手起身，走到窗戶那邊，背對着她說：“小曖啊，很抱歉，奶奶現在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你聊天了，你先出去吧。”
“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風小曖也跟着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走上前，追問道。
“小曖，你這是什麼意思？”舒奶奶突然轉過身，冷着一張臉瞪着她，明顯是生氣了。
風小曖見她這樣，也不好在多說什麼，淺淺說了句：“奶奶，我只是胡謅的，您別當真，如果您累了，就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去吧。”
風小曖幾乎三步一回頭，故意把腳步挪動的很慢，可身後沒有傳來舒老夫人的叫喊聲，她似乎壓根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嘆了口氣，快步離開，並關好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老夫人的腳尖有些站不穩，她扶住一旁的書架，眉眼裡閃過一抹無奈和傷痛。
當年，她的兩個女兒原本生活的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大女兒舒雅溫婉，二女兒性情開朗，兩姐妹從小就感情極好，每天朝夕相處，恩恩-愛-愛。
在女兒們二十二歲那年，當時的厲家家主向舒家提出了聯姻，結爲親家。
當時的厲霆君年輕有爲，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身材或者智商上來說，都是人中龍鳳，唯一不好的一點吧，就是性格，據說性格太冷，手段也很狠厲。但是綜合各方面因素，她和老頭子自然也相當看好他。
於是就琢磨着把其中一個女兒嫁給厲霆君。
那天晚上，舒老夫人把兩個女兒叫到客廳，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們，讓她們自行選擇。
兩個女兒一到，舒老夫人就高興的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兩人身前，笑着說道：
“雅雅，敏敏，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想過嫁人成家的事？”
大女兒臉色有些羞赧，垂着頭沒有說話，二女兒似乎猜到了什麼，反問道：“媽咪，你這麼問我們兩，該不會也想讓我和姐姐和什麼地位相同的人聯姻吧？”
大女兒一聽聯姻這個詞，臉色微變，當即反駁道：“媽媽，我是絕對不會和不認識的男人聯姻的，我追求婚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