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放大鏡,風小曖在玉鐲的內彎上面看見兩個十分清晰的字跡。
舒敏。
雖然愣了一會神,但風小曖還是很快在心底有了想法。
舒楓說過,舒家有一對手鐲,舒老夫人肯定是把兩個手鐲分別送給了兩個女兒,大女兒舒雅是厲家的夫人,二女兒當年因爲難產而死,是舒楓的母親。
可這隻手鐲是厲爵的母親給她的,爲什麼上面會是舒敏而不是舒雅?
難不成是舒老夫人搞混了?又或者說舒雅舒敏兩姐妹關係極好,所以互相佩戴了對方的手鐲?
風小曖覺得這件事還是得問一問才行。
舒老夫人和舒伯母或許知道些什麼。
想着,她把手鐲的碎塊放進衣服口袋裡,起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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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曖來到舒氏的房間後,舒氏已經清醒了過來,半靠在牀頭,一旁的傭人正在喂她喝藥。
濃濃的藥香味傳來,風小曖聞到幾抹熟悉的藥味,是治療咳嗽的。
風小曖走上前,坐在牀邊,看着憔悴了許多的舒氏,問候道:“伯母,您身體好點沒有?”
“咳咳,咳咳。”舒氏咳了幾下,臉色有些蒼白,示意傭人把藥拿下去。
而後臉色淡淡的朝風小曖說:“好多了。”
風小曖接着說道:“上次您去城堡找我的時候我見你也在咳嗽,這都好些天了,感冒還沒好嗎?我曾經學過一些藥理知識,要不要我幫您看看?”
“不必了。”舒氏冷聲拒絕。
風小曖見她不怎麼待見她,倒也沒有自討沒趣,淺淺笑了笑,說道:“那您好好休養身體,伯父的事您別難過,也希望您別遷怒到厲爵身上。”
“我遷怒他?我有說錯?”舒氏的情緒突然變得激烈了起來,她冷笑了笑,很不歡迎的說:“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伯母……”風小曖還想再說點什麼,又被舒氏打斷,她的臉色很難看:“我叫你出去!”
“好吧,您好生養病。”
風小曖說着就打算轉身,走了兩步她又折回來,從衣服兜裡掏出玉鐲的碎塊,很沮喪的看向舒氏:“對不起,伯母,我上午因爲不小心,把您送給我的玉鐲子打碎了。”
舒氏淡了淡的瞥了一眼,淡淡的說了句,“碎了就碎了,不過是身外之物,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這是你們家的傳家手鐲,您以前一直都戴在手上的對吧?這麼珍貴,卻被我弄壞了。”風小曖嘆了口氣,表情十分難受又惋惜。
只聽舒氏說了句:“東西是死的,在值錢也沒用,如果你喜歡,可以拿去玉器店修一修。”
風小曖見她從她嘴裡套不出什麼話,附和的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舒氏的房間。
一路上,風小曖的腦子裡不停的跳出各種想法,她甚至還想到一個更可怕的猜測。
只是,這個猜測還需要被證實才行。
之後,風小曖拿着上午在厲父房間採集的標本去了厲易的醫療室。
他那邊的醫學器材很多,檢驗這些東西也很方便。
她去的時候,見厲斯夜也在。
風小曖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厲斯夜,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