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着頭沉默了一會,悠悠說道:“在少爺五歲的時候,他被自己親近的人注射了hinv病毒,那個人是他從小信賴的奶媽。正是因爲這個女人,他開始討厭女人,厭惡女人,他的疑心開始變重,他的脾氣開始火爆,他開始不相信任何人。”
“那個時候他纔是個五歲的孩子啊,卻親身經歷這種事情。
而那種病毒,剛開始的時候,每個月中旬都會病發,少爺就會發狂,會傷人,或者說自殘。在外人看來他就像只兇殘的野獸,恐怖嚇人。”
“可他卻要忍受千萬只螞蟻穿心的折磨和疼痛,痛上一天一夜,那個時候,他還那麼小,他很痛,痛不欲生,很想去死,可是,家族的重擔在他身上壓着,他只能活下去。”
“原本招惹喜歡,聰明伶俐的少爺因爲身體有了這個缺陷,漸漸的不受寵愛,父不疼母不愛。”
“雖然他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裡苦,很苦。”
“這也是,爲什麼你那天在車上說他沒人疼沒人愛他會反應那麼激烈把你摔下車的原因。”
說到這裡,管家原本挺直的背有些彎曲,他含着淚繼續說:“我說這麼多隻是希望你能明白,少爺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高高在上,也並不像外人所說的那麼陰狠毒辣,他對我們很好,對他而言,我們就是他的家人。”
“少爺這麼好的人,我不希望他的身體在添上一個缺陷。”
“所以,請求你,求你救救他。”管家說完,用力的埋下頭在地板上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卑微而又虔誠的說道:“求你。”
風小曖緊咬住下脣,剛想開口,就見厲易朝她走過來,手中拿着一隻錄音筆。
“這是我在臥室裡找到的,因該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少爺應該聽過,所以纔會把你扔出來。”
“我希望,你能救他。”厲易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後,拉着管家離開了客廳。
他們的步伐沉重,有力,背影上蔓延着一抹濃濃的哀傷。
很快,保鏢們也都撤離了,偌大的客廳裡安靜的不像話,只有她一個人。
風小曖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錄音筆,靜靜的聽着。
剛開始的時候,錄音筆裡面發出沙沙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傳來安晴的聲音:
“既然如此,你又不喜歡他,何不成全我們,把這杯牛奶給她,讓我和他風一度,我保證,只要讓他嚐到男女之事的味道,肯定離不開我。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走。”
緊接着就是她的疑惑聲:
“這藥…不會有問題吧?”
安晴肯定道:
“放心,這是我通過正規渠道拿到的,絕對不會出問題。而且,咱們可不止這一次合作了,上次你不是成功逃離了嗎?所以,你要信我”
她毫不猶豫的說:
“好,我這就去。”
“……”
錄音裡面,是她晚上和安晴說的那些話。
可是厲爵爲什麼把她扔出來?生氣了?
風小曖捏緊拳頭想了好一會,始終想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