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累好睏,她只想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彷彿聞見了獨屬於厲斯夜身上的薄荷香,即使是困得要死,她也忍着睏意睜開了眼。
果然,只見頭頂上,厲斯夜睜着一雙妖異的綠眸冷冷的盯着她。
顧安然被他盯的有些心虛,哆嗦道:“我……我……”去洗澡。
還未說完,就見厲斯夜朝她壓了過去,修長白皙的手指掐在她的脖頸,聲音冷的不像話:“顧安然,還想要?”
“不……”不是……
她拼命的搖頭,搖頭。
脖子被掐住,呼吸十分難受,也說不出話。
看着他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很快便布上了情-欲,心猛的一跳,她的身體到現在還疼,根本不能在承受他。
厲斯夜看着顧安然不斷放大縮小的瞳孔,以及臉上那抹痛苦不安的表情,側過身,用力推開她:“滾!”
身體直接被扔到了地面上,發出沉重的悶聲。
顧安然聽着他的怒吼,顧不得後背的疼,連爬帶滾的,戰戰兢兢的起了身,哆嗦着手指從地上撿起那件白襯衣,費力的用左手把它裹在身上,跌跌蕩蕩的朝浴室跑去。
把門關住、身體得到放鬆的那一瞬間,眼淚也簌簌的不受控制的往下砸落。
不敢讓他聽見,她慌慌張張的把浴室裡的水源打開,身體蜷縮在牆角,埋着頭小聲哭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門外傳來厲斯夜冰冷的聲音:“顧安然,你在裡面磨蹭什麼?!”
明顯很不悅。
她趕忙抹乾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朝門口方向回:“我、我馬上就好了,對不起……”
說完話,以最快的速度把身體洗了一遍。
洗完澡後,顧安然又犯難了。
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可這件襯衣從來到這裡已經穿了好幾天,雖然不髒,可是她也不想再穿了,免得又被他說成勾引。
她在浴室裡找了一圈,找到一件乾淨的浴袍。
顧安然拿出浴袍的時候,猶豫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再次傳來厲斯夜不耐煩的聲音,她才小心翼翼的換上,然後打開浴室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臥室的主燈已經關了,房間內有些黑,透過落地窗那邊折射進來的月光,她勉強可以找到路。
回到大牀的時候,顧安然把身體蜷縮在牀邊的角落裡,就不敢動了。
可是身體這樣躺着很不舒服,她大着膽子仰起頭偷偷瞥了瞥厲斯夜,見他似乎已經閉眼休息了,她纔敢輕輕翻過身,把後背對着他,閉眼,進入夢鄉。
兩人中間隔着空蕩蕩的很大的一塊麪積,顧安然只佔了牀邊角落的一小部分,遠遠望去,就好像兩人不是睡在一張牀上似的。
…
翌日一早,厲斯夜早早就起了身,翻身下牀,去了浴室。
雖然他的動作並不大,可睡在一旁的顧安然還是醒了。
這幾天早上,厲斯夜每天早上六點就準時起牀,沒有鬧鐘,可他的休起時間卻很準時。
晚上12點前必須睡覺,早上六點準時起牀。
他的生活似乎過得極端的規律。
每次聽見厲斯夜起身,她不敢動一下,只能裝作熟睡,等到他進了浴室後,她纔敢偷偷的疏鬆一下身體的筋骨,活動活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