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曖把衣服遞給櫃檯，服務員掃描衣服的價格後，語氣中夾着一抹敵意說：“小姐，一共七千九百五十元，請問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刷卡吧。”風小曖不想和她計較，低着頭從褲兜裡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錢包，她找了許久許久，都沒找到舒楓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蹙着眉心想了想，微微張開嘴巴。
糟糕，今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忘記帶了……怎麼辦？
櫃檯服務員她遲遲沒有拿出銀行卡，還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翻找，冷眼道:“既然買不起，就別進來。”
“厄…我…”風小曖嘗試着解釋，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鄙夷的看着她，語氣裡滿是羞辱:“像你這種村婦，就不該來這種昂貴的地方。”
風小曖一聽，挑着眉回道:“呵…你這是人格歧視吧！這商場是你家的？規定了只許有錢人才進來？那你得多有錢啊！有錢還來當服務員抱大腿！”
“你…”服務員一聽，臉色立馬慘白起來，拿起手機就打算叫人過來。
風小曖嘲笑道:“怎麼，你是不是心虛了，所以不敢直視我，你想給誰打電話呢？”
“你臉上畫的都是些什麼啊，原本一張清秀的臉都快被你畫成女鬼了，還有這粉啊，一聞味道就是知道是從那些雜貨店裡買的二流化妝品，我還以爲你有多有錢啊。”
說完，目光看向服務員身上的服裝，驚訝的說:
“喲，你身上這件不是夏奈爾的女士小西服嗎？不過好像是上上年出的！都能看出長久穿着出來的摺痕，洗過很多次了吧？是哪位大款送給你的啊？”
說完這些，風小曖勉強覺得心裡平坦多了，哼，想氣她？門都沒有。
服務員被她說的有些慌張，拿在電話上的手指一抖，手機重重地砸落到地面。
身旁，越來越多的人對她兩指手劃腳，說的都很難聽。
風小曖完全不介意，她覺得自己的承受力還蠻強大的，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別人說了也不知道她的樣貌，怕啥？
至於那櫃檯的服務員被大家說的面紅耳赤，腦袋低的不能再低了。
就在風小曖打算不要這套衣服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不如這樣，我幫她買吧，你也別爲難客人了。”
聲音溫婉大方，聽上去怎麼還有些熟悉。
轉過頭一看，竟然是小語……
風小曖瞪大眼珠子，心裡無比激動。
只見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安心，走到她身邊，再次朝服務員說:“多少錢。”
“顧夫人，這…”服務員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是她先認識顧夫人的，爲什麼她卻要幫助這個可惡的醜女人。
小語笑了笑，把銀行卡遞給服務員，溫柔的說:“什麼都不要說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服務員很懂得看臉色行事，見她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推脫，很快就給風小曖結了賬。恭恭敬敬的把銀行卡遞給小語。
小語輕輕看了一眼風小曖，朝她笑了笑，就打算離開。
風小曖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趕緊拉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