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聽說嫂子是衛國公主,第一美人呢!衛國自古出美人,我們要看看嫂子!”新房門被一羣熙熙攘攘的人羣擠開,活潑的少年郎簇擁着新郎官鬧洞房來了。
“看嫂子!”
“看嫂子!”
衆人都起鬨着,面色喝的微醺的藺玉麒失去了清醒時的警覺,並沒有發現房裡兩個喜娘不見了。只是看看端端正正坐在牀邊的新娘沒有出聲嘲諷,志得意滿想着芙兒還是懂的給夫君留面子的,大概也同意吧。於是含笑點頭:
“真拿你們沒辦法,好了,就在你們面前揭蓋頭罷了。夫人同意嗎?”
“同意!”
“同意!”
少年郎們再次起鬨,沒有發現那端坐的新娘手在微微發抖。
藺玉麒拿着一杆稱,看了看衆人,走到牀邊,低聲衝新娘子道“芙兒,我來了”,果然把紅蓋頭往上一挑!
“夫人......”
“嫂子......”少年郎起鬨的聲音戛然而止,看着紅蓋頭下的半老徐娘,面色尷尬,“咳咳,老大興趣非同一般啊!”
藺玉麒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屬下:“蘭君芙呢?”
喜娘面色驚恐地盯着面色劇變顯然已經極其憤怒的藺玉麒,想開口解釋,偏偏依然渾身麻痹,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下跪請罪。
“牀裡邊,好像有人.....”
“新娘”後面的被子好像鼓起來,剛纔還動了一下。
藺玉麒驚喜一下,難道芙兒躲在後面?一把擰起假新娘就丟到地上,抓起被子一揚:“芙兒......”
再次戛然而止。
地上,一個光溜溜的果女,烏髮蓬鬆,肌膚如雪,前凸後翹,風韻猶存。
藺玉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位喜娘的面色越來越蒼白,最後竟然眼淚鼻涕一起流在臉上,把脂粉流出一道道醒目的溝壑,看起來慘不忍睹。
藺玉麒再次皺眉,空氣中傳來一股腥臊味,那光溜溜的喜娘,被嚇尿了。滿臉嫌棄地捏住鼻子,藺玉麒失去耐心,甩袖出門:
“拖出去喂狗。”
“這間房也給我燒了,一股腥臭味。”
“來人,給我搜,找不出來提頭來見!”
一連串的命令下去,身後的少年一個也不敢嬉笑,沒見往日的笑面郎君都面色冷峻如鐵。一聲令下,各個迅速行動起來,遠離憤怒中的野獸是人類生存的本能。
很快,精明能幹的下人就來彙報工作了。
“莊主,找到中招的自己人五十六人,有人看見夫人已經下山了。”
藺玉麒餘怒未消,正端着茶在平息怒氣。聽到這話,立刻“碰”的一聲把茶盞放下,冷笑一聲:
“把那些人帶上來,讓大夫看看是怎樣的高招能讓一羣上過戰場的精兵敗在一個足不出戶還被散去功力的女人手上。”
“莊主,是毒。”來人冷靜地繼續彙報,“大夫看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毒,但從藥效看,麻藥,迷魂藥是主要效用,並沒有弟兄因此喪生。”
藺玉麒仔細回想一番,男女有別,他雖然幫她洗去易容僞裝,但是並沒有動她的衣物,而且後來換喜服時她拒絕了下人的伺候,當時以爲是陌生的丫鬟不信任,現在看來,原來是衣物裡另有乾坤。
重新端起茶杯,藺玉麒心情頗好的品茗,嘴角再次掛上往常的笑容。
“芙兒倒是心地慈善,不忍心造下殺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違了她的一番好意。讓他們好好去養傷。養好了之後下山去接夫人。”
“是。”下人送了一口氣,爲兄弟們保住性命高興了,出去後,到了轉角,纔敢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室內,藺玉麒眼睛發亮的自言自語:“武功高強,還會毒藥,芙兒,你這傳說中的木頭小姐,除了是前周公主唯一的後人之外,還有些什麼秘密?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這可很不好,這會讓我,對你越來越,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