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法蒂瑪艦隊

最後,在一片輕微的鬨笑聲當中,伯克.鮑德溫親自舉着盾牌,貓着腰,對面的德西烏斯手持練習用的無刃長矛,兩人開始互相周旋着,對刺操練起來,十分認真。

“馬上還要練習如何對付敵人的散騎,如何對付敵人的投射手,如何對付敵人的彎刀等等。”對着宿營總管梅洛認真的答覆,鮑德溫聳聳肩膀,接着他走到了浩蕩的河曲旁,和高文站在一起,看着那邊高聳的雙子塔樓,扼守着關鍵性的石頭橋樑,對岸河川那邊,是無邊無際的科布哈的大營。再過三天左右的時間,他們就要趕赴那裡,和這位危險而強大的摩蘇爾王公決一生死。

“到時候,將是完全公正的戰馬分配,不是看戰士的身份和血統了,只要能拿起武器的人,都要騎着任何坐騎,衝擊科布哈的陣營。”高文好像預想着即將到來的廝殺,慨嘆着說到。

“安娜在阿達納城,來信了沒有?”鮑德溫單手支着腰,詢問說。

“來信了,告訴我英格麗娜懷孕了,並囑託我在戰場上要萬事小心。”高文呵呵笑着,擰動了下眉毛,看着闊闊翻騰的河水。

“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安娜說出來的話,她會因爲你和別的女子所生的孩子,而讓你小心?”

“不,她意思是我不可以死,因爲回去必須要叫她在這年的冬天前懷孕,她在信中質疑我在牀榻上對她沒有盡心盡力,甚至不曾在心中向聖母瑪利亞祈禱過,讓她在甜蜜裡成功受孕。”

聽完這話後,納罕的鮑德溫才如釋重負,笑着拍打着高文的後背,要他而後定要“盡心盡力”。

接着他倆一起沉默了,眺望着那條雙子塔間瘦長瘦長,用黑色磚石堆砌起來的長橋,看不到它的盡頭似的。

塞浦路斯島東側的薩拉米斯港,這個港口城市,從古代起就因其和黎凡特、埃及的海路貿易而興盛一時,並一度是塞浦路斯統治者的首府所在地。到了羅馬共和國吞併這個島國後,總督府邸遷移到了島嶼西邊的帕福斯(傳說是愛神維納斯的誕生地),薩拉米斯的政治地位雖然下降,但對東方的中轉貿易卻依舊興盛,並曾在羅馬皇帝哈德良時代達到了鼎盛,圍繞着聖埃皮菲亞尼羅斯墓地構築起的蓄水池、浸禮院和大集市熙熙攘攘,使用古風時期半圓形歌劇院和皇室莊園改修的宮殿就在其旁側,背靠着長滿葡萄園的山坡,面向着蔚藍而柔美的海洋。

在開放式的園林長廊前,塞浦路斯的總督拉普索瑪特斯,有些驚恐地坐在椅子上——在他觸目所及處的海面上,到處是懸着綠色三角帆的撒拉森快船,一百艘,一百五十艘,不,應該有兩百艘之多,它們的中間,還簇擁着七艘望之膽寒的,也是法蒂瑪巴比倫國君最引以自豪的巨型戰艦,它三層划槳,擁有複雜而有效的風帆,帶着鐵甲板和鍍銀的桅杆,作戰十分兇悍靈活,船首船尾的塔樓上,都有致命的排弩,法蒂瑪人給這種戰艦取了個外號,“貓”。

現在,這些原本應該停泊在亞實基倫的船隻,卻堂而皇之地駛到了薩拉米斯來,上面還運載着四千名善戰的葛西賴(即後來的開羅)士兵,五百匹戰馬,總統帥是法蒂瑪哈里發的艦隊司令官兼首席法官阿爾.魯米(al.rumi),他在埃及的官銜是“門卿”(該王朝的二級官銜,僅次於‘劍士’)。從他的名字便可以看出(rumi就是“希臘人”的意思),這位本是位東羅馬帝國疆界裡的基督正教徒,幼小時候被掠到了埃及充當奴隸,而後連信仰都不用變更,就在埃及法蒂瑪奢華的宮殿裡扶搖直上,直到榮任此高官,執掌如此強大的艦隊和軍隊爲止。

這在法蒂瑪王朝裡是絲毫不新鮮的,哈里發的權勢早已衰落,國家的實權掌握在維齊爾,和各派軍團手中(如阿比西尼亞衛隊、突厥騎兵軍團和柏柏爾禁衛軍等),這羣人互相傾軋,爭鬥不休。

比如現在的哈里發名叫穆斯塔阿里,即“居高位者”,年齡只有十七歲,並且是首席維齊爾麥列克.艾弗德勒的傀儡,更爲諷刺的是:艾弗德勒的父親哲馬利,是標準的亞美尼亞人,也是宮廷奴隸出身,最可笑的是,艾弗德勒父子還是遜尼信徒。

所以,埃及的法蒂瑪長期和塞爾柱突厥爭奪聖地,但其國家的內部,卻早已是亞美尼亞、突厥、希臘、阿比西尼亞等異族將軍、臣僕混雜掌權的天下。

和阿爾.魯米和艦隊一起來到塞浦路斯島的,就還有大維齊爾艾弗德勒的信件,一封是送給朝聖者代表的,一封是送給拉普索瑪特斯的。

在塞浦路斯總督前拆開閱讀的,便是後者。裡面雖然寫信者署名依舊是“埃及的君王,無與倫比的信士長官,封印先知(即穆罕默德)纏頭、斗篷和雕花窗戶的擁有者,偉大的穆斯塔阿里”,但實際誰都知道,這封信是艾弗德勒親手寫的,裡面居然狠狠訓斥了拉普索瑪特斯,說他“膽敢跟隨希臘皇帝,攻陷了拉塔基亞港,陷基督朝聖者於險地”云云。

鬧得拉普索瑪特斯是尷尬不已,他本來就是羅馬帝國的總督,現在居然追隨自己的皇帝,成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了。

但也能忍氣吞聲,誰叫自己的島嶼,是夾在皇帝與法蒂瑪哈里發兩大強權間的一塊“海上墊腳布”呢?

隨後,埃及方提出嚴正的要求:

必須將拉塔基亞港交出,由我方接管;

塞浦路斯必須提供大批的糧食、橄欖油,並帶我方物資一起,支援安條克里的朝聖者;

塞浦路斯必須提供一千人的軍隊,加入阿爾.魯米的軍團,前去解安條克之圍,承認科布哈、杜拉克、裡德萬等突厥王公皆是我們共同之敵人;

拉普索瑪特斯本人必須要作爲中人,運作締結埃及方和朝聖者方軍事盟約。

說白了,爲了對付塞爾柱突厥,艾弗德勒這個“出身亞美尼亞奴隸家庭,卻怎麼就跑到埃及的什葉法蒂瑪王朝裡當維齊爾的的遜尼信徒”鐵了心,要和朝聖者們結盟——阿馬爾菲商人提供的情報,和高文的判斷都完全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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