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就算有罪,也不能讓你死!”
他們如商量好的一般,一起動手,一個飛身就搶上了絞刑臺,然後打到了守在臺上的陰兵,直奔我而來。
這時候在監斬臺上的星空纔有動作,只聽他大叫一聲道:“哪裡來的野人,趕在這裡撒野,來人那,給我拿下!”
呼啦一聲,四周圍警戒的陰兵立刻端着刀槍衝了上來,和他們三人鬥在了一處,臺上頓時大亂。
臺上一亂,臺下也跟着起鬨,頓時一場大戲好似開鑼了一般,熱鬧不已。
而我被結結實實的捆在絞刑架上不能行動,只能高聲呼喝道:“都別打了,鴛鴦、鬼車、周兵,你們都退下,不要胡鬧,我該……”原本,我是想說我該死,可話到嘴邊,嘴巴忽然被人捂住了,我低頭一看,只見一人全身裹着黑袍,看不清面貌,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我心道:“這是誰啊!要幹嘛?”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卻聽她道:“別說話顧維,是我秋墨!”
此時此刻能見到秋墨,也算老天爺對我恩厚了,讓我臨死之前能再看她一眼,我又悲又喜,情淚滾滾而下。
“墨墨你不該來的……”
秋墨脫去身上的黑袍,露出了黑袍下大紅禮服,從容的割開了我身上的漁網,然後含着一抹羞澀的微笑,深情款款的對我道:“你說過你會回來看我,回來陪我,可你失言了。這會我哪裡也不去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從今以後不離不棄,哪怕刀山火海,魂飛魄散我都不會在離開你了。”說着,秋墨在我脣上深情一吻,然後再腰間抽出一把尖刀,對準我的心口,深深的刺了進去。
而我只覺得身體一涼,神志開始飄然起來,這個時候我並不覺得疼,反而是一種釋然,是一種解脫,好像成仙了一般,無比的舒服愜意。
我的身體順勢倒在了秋墨的懷裡,秋墨撫摸着我的鬢角,溫柔的對我道:“顧維,等等我,我們一起。”
我對她默默一笑,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看着她將刀鋒對準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進去……
君生我爲生,我生君以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再讓我自私一次,和心愛的人同生共死,別再錯過了……
這一下突然變故,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失去了反應,待他們明白時,我二人已經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
鴛鴦、鬼車、周兵、星空,他們瘋了似的像我們奔來,原本亂成一團的場面頓時鴉鵲無聲。所有圍觀者都探起了頭,紛紛涌上前來,欲要看個究竟。
星空滿含痛苦,戰戰兢兢的拿手摸了摸我二人的脈搏,然後淒涼一笑,澀聲道:“案犯與同黨雙雙斃命。”
這話無疑是晴天霹靂,霎時間全場譁然一片。
周兵痛苦大笑,轉身便走,邊走邊道:“但願長相守,白首不相離……”
鴛鴦媚眼充血,眸子裡兩行清淚無法抑制的灑落下來,神色痛苦。鬼車從茫茫然中轉醒,搖着頭淚如涌泉,徐徐移步向我走來,就在她走到鴛鴦身邊時,卻被鴛鴦抓住,鬼車大怒,咆哮着吼道:“放開我,我要帶着顧維走。”
鴛鴦黯然神傷的道:“走吧,他做了選擇了,興許這樣的結果纔是他最想要的,心已逝,我們回阿修羅界吧。”
冥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切,神情萎頓,淒涼,只見她燦燦的揮了揮手道:“逆賊案犯顧維已死,行刑到此結束,冥界從今日起,在有談起顧維者,等同謀反。”
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秋風庭院蘚侵階。一任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金劍已沉埋,壯氣蒿萊。晚涼天淨月華開。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
烏篷盪漾,瀚海琳琳,一艘小舟,孤帆遠影,天盡頭海天一線碧空如洗。
“微微我們去哪啊?”
“不許叫我微微,太難聽了!”
“呦呦呦,還當你自己是冥界鬼帥那,跟我們擺什麼架子,短打了是吧!”
“姑奶奶們,我錯了……”
船塢中鶯鶯燕燕,笑聲燦爛如花。
尾聲
茫茫南海,萬里海天一線,就在這深海之中,有一羣島礁林,這裡礁島無數,縱橫交錯,如衆星捧月一般,環繞着一處小島,這處小島四季常青,這裡海水贊藍。
魅影挺着大肚子,穿着三點式,與妃夜還有茗幽躺在沙灘上愜意的曬着日光浴。
“維維,我的烤螃蟹好了沒有!”
遠處,兩塊島礁石的背後,我伸出了腦袋,帶着討好的笑道:“姑奶奶,這就好了,馬上好!”
周兵坐在我的對面,灰頭土臉,瞪着眼睛,一臉鄙視的望着我道:“下次幹這些伺候人的活,可以不叫上我嘛!”
我笑了笑,翻了翻火堆上的螃蟹道:“你看看,讓你乾點活,你這個抱怨,還是不是哥們了!”
周兵大怒道:“少放臭屁,我自家的老婆都照顧不過來,你讓我來伺候你媳婦,你好意思啊!”
我擺了擺手道:“你媳婦,墨墨不是幫你照顧那麼!我讓俺媳婦照顧你媳婦,你過來在陪我伺候我媳婦,這不挺划算的嘛!”
周兵終於暴怒,上來就要和我玩命,我連忙求饒道:“別別,開玩笑。我是真的找你有話說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放下手中的螃蟹,遙望天際,道:“我一直顧不上問你,你把妃夜她們接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她,你確認是星空救得我。而不是她有意放我!”
周兵道:“這事你該問你自己,你要是憎恨她,那就是星空救的你,如果你現在不恨了,那麼你可以帶着平常心去想一想了,一切都在你的本心之中。”
我道:“其實我想過了,如果不是她有意放我,星空根本救不了我。”
周兵笑了笑道:“其實我就不懂了,既然她不想殺你,可又費盡心機的要害你,這到底在幹什麼?鬧着玩嘛!”
我苦笑道:“興許女人就是這樣,愛的太苦就變成恨了。我對不起她,她也對不起我,我們扯平了。”
周兵搖了搖頭道:“終歸都跳不出一個情字的負累。”
“顧維周兵,你倆作死那,我們的螃蟹……”
我倆同時嚇得一激靈:“哎,在這內……”
我沒有死,我的女人們也沒有事,星空導演了一出移花接木的大戲,騙了所有人,然後偷偷的將我救了出來,最後給我安頓在這所人跡罕至的小島嶼上。而我答應他,終其一生的不會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冥王有沒有發現這個鬧劇,其實想想聰明如她怎會看不出來那,興許在我叫她娃兒那一刻,她就已經放棄殺我的念頭了。
我喜歡這樣平靜的日子,周兵在冥界把妃夜她們帶回來時,也把家搬到了這裡,他說他厭倦了紅塵俗世,打算在我這隱居,也不管我歡不歡迎,反正死賴在這不走了。
秋馨嫁給了周兵,我們在島上給他們舉辦了一場簡易而溫馨的婚禮,就這樣我的女人,我的朋友,我們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了一起。
魅影也不知是和我那兩夜的瘋狂,我們到底激烈到什麼程度,她挺着大肚子足足懷了十八月也不見要生,我每次看着她隆起的大肚子,都發愁不已,這是要生一個哪吒的節奏,媽呀,那我該多操心了。
妃夜現在是我的大管家,我女人們的大姐大,我這個男主早已經被她趕下臺,臣服與她的石榴裙下了。不過想想當家也不好玩,太累,還不如伺候伺候她們來的舒服。
茗幽還是那副小孩子的模樣,整天玩來玩去,我自然成了她活體玩具,每天各種花樣的折磨我。她是一個唯一沒有成爲我的女人的女人,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我沒有虐童癖,她也沒有受虐傾向,這樣挺好。
秋墨嫁給了我,晉升爲我的小四,也不知是不是跟妃夜她們相處久了,還是骨子裡就如此,開始出現了一些壞毛病,就是欺負我,玩命的欺負我……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喜歡在海灘上,看潮起,人生就像這潮水一般,可以漫過沙灘,可以以數倍的方式高漲,可到最後還是要回歸平靜,潮起然後潮落……
人爭名奪利,每一天都在追逐,少年時刻苦求學,青年時努力工作,中年時拼命奮鬥,暮年又要操心操力,等到一切終了,生命燃盡時,回頭一看,自己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留下汗水和淚,還有淺淺的一縷足跡,到時你會怨自己走的太快,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完,然後帶着不甘與世長辭。以後過去好多年,你的足跡漸漸會被掩蓋,你的故事漸漸會被人遺忘,你終將消失在塵埃裡。
珍惜眼前吧,最起碼活的灑脫,沒有遺憾……
佛家有一句禪語:“說小魚被熊捕到,求其放生,並稱幾年後會主動送上門。熊則說它不會爲大而無望的機會拋掉眼前既得的利益。人只有真切的過着現在,才能擁有人生,不奢望,便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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