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寒菱那賤人?”
啪!啪!啪!啪!速度可媲美風馳閃電,寒菱在芸妃兩邊面頰各颳了幾下,從那紅紅印痕可見,力度真不小。
“你敢打本宮?死賤……”
芸妃話還沒說完,又是捱了兩巴。寒菱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右邊嘴角,用力往外一扯,冷冷地警告:“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我撕爛它!”
“賤……”感覺到嘴角傳來的劇痛,芸妃立刻轉向韋烽求救,“皇……皇上,請救救臣妾,皇上!”
韋烽對她視若無睹,閃爍的黑眸一直盯在寒菱身上,他萬萬想不到,這小女人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既然芸妃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寒菱也沒必要再做隱瞞,她拿下蝴蝶面具,靚麗絕美的嬌顏,與芸妃靠得非常近,然後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出:“沒錯,我就是寒菱。你給我聽清楚,你和李映荷曾經對我的傷害,我一定會加倍償還!”
寒菱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芸妃沒來由地感到恐懼,剛纔僅存的些許氣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蠟黃間紅的臉,更是一片喪然。
寒菱在她身上搜索一番,把所有配飾物都取了下來。
芸妃見狀,冒着再被咧嘴的危險,大喊,“喂,你要幹嘛?那個同心鎖是皇上五年前送給我的,你休想搶走!”
寒菱一聽,拎起一個玉質同心鎖,盯着上面的字看了片刻,然後在韋烽眼前搖晃一下,冷嘲:“看不出你和她也有同心的時候。”
韋烽原本毫無表情的俊顏,立刻泛出一片窘色,想解釋,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知死活的芸妃卻開始炫耀了:“皇上當年最寵愛我,若不是你用妖術迷惑皇上,皇上也不至於變成這樣!”說着,她楚楚可憐地看向韋烽。
“哼,看來芸妃也曾榮寵一時嘛!”寒菱臉上掛着難以費解的笑,慢慢趨近她,舉起手中一連竄飾物,淡淡地問:“還有哪些是他送的?我倒要看看,他曾經對你的愛有多深!”
芸妃以爲寒菱吃醋,於是更加得意,指着一件又一件的東西,“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皇上送給我的。”
“那這兩件呢?莫非是其他男人送的?”寒菱揚起一個粉紅色香囊和一隻翡翠玉鐲。
“胡說,你別想誣陷我,這是我娘送給我的!”
目的已經達到,寒菱拿起香囊和裴翠玉鐲,至於其餘的,重新扔回給芸妃,最後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朝門口走。
數秒後,韋烽也轉身,跟上去。
發現韋烽離開,芸妃馬上大聲叫喊,“皇上,請別走,皇上……”
可惜,迴應她的只是一道重重的關門聲,還有她自己的迴音。
芸妃摟着視如珍寶的佩帶物,難過苦惱地盯着那扇緊閉的大門,一會,垂頭喪氣地靠在牆上。
她知道,這間密室隔音非常好,即使她喊破嗓音,也沒人聽到。
離開密室後,寒菱帶韋烽直接來到御書房。
“你寫封信,到時連同這兩個物件送到李映荷手中。”寒菱給他準備好筆墨紙。
韋烽執起筆,一邊思索,一邊寫下幾行字。
待墨水乾後,寒菱把信摺疊起來,放進信封,“你最好派一個信得過、辦事能力極好之人送去。”
“我會派【黑】快馬加鞭送到李映荷手中。”韋烽注視着她,欲言又止,磨蹭了半晌,最終還是解釋道:“那個……那些東西,都是你沒出現之前賜給芸妃的,特別是那同心鎖,朕賜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真實含義,朕當時……當時……”
壓住心底莫名的悸動,寒菱盡力保持語氣平靜,“我們出去吧!”
“菱菱——”韋烽不假思索地拉住她的手。
寒菱內心又是一顫,沒有掙扎,沒有任何動靜。
韋烽也不再發聲,只是小心翼翼地、萬般溫柔地拉緊她的手,激動的情緒昇華到極點。
寒菱也心潮澎湃,她似乎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整個御書房涌動着一股曖昧異常的氣氛,正好這時,敲門聲響起。
寒菱首先清醒,貝齒輕輕咬了一下嘴脣,把手從韋烽掌中抽出。
濃濃的失落立刻涌上韋烽心頭,他想重新拉住她,最終還是被那繼續傳來的敲門聲打住。
寒菱調整一下凌亂的思緒,深深一呼吸,打開房門,是柳霆沛。
“都弄好了嗎?”柳霆沛面色有點異常,炙熱的眼神緊緊射在寒菱臉上。
“嗯!”寒菱避開他的注視,跨過門檻往外走。
接着,柳霆沛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韋烽一下,才轉身離開。
望着他們的背影,韋烽滿懷思緒,最後也疾步跟上。
剛回到大廳,韋珞便朝他撲過來,“烽叔叔!”
韋烽一把將他抱入懷中,牢牢的,緊緊的,激動得無法言語。
“媽媽,我想去烽叔叔那玩一會兒。”韋珞回頭,詢問。
寒菱愣然,直到韋珞再次出聲,她才訥訥地點了點頭。
“多謝媽媽!還有,爹爹再見!”韋珞興奮地道別。
韋烽意味深長地望了寒菱一眼,抱緊懷中的小人兒,走出大屋。
整個大廳頓時靜了下來,柳霆沛沉吟地問:“你還沒跟珞珞說韋烽是他爸爸?”
“沒有!”珞珞雖然知道真實身份,但的確不是她親口所說。
“你……打算就這樣隱瞞下去?”
“呃,,順其自然吧!”不知怎麼的,寒菱總覺得柳霆沛的眼神帶有探究和疑惑,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話。
“我覺得有點困,先去睡一會,你……也休息一下吧!”寒菱說完,不待他反應,一縷煙似的溜開。
看着她急促而去的背影,柳霆沛眉頭皺得更緊,滿面沉思。
O(∩_∩)OO(∩_∩)O一夜恩寵O(∩_∩)OO(∩_∩)O
“爹爹離開太久,終於回來,我一時高興,所以把您忘記了,父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韋珞坐在韋烽大腿上,仰起小臉不斷吻着韋烽兩邊面頰。
韋烽也在他柔嫩光滑的前額印下無數的吻,“父皇也要向珞珞道歉,父皇竟然誤會了珞珞,以爲珞珞有了爹爹就不要父皇。”
“纔不會,纔不會!”韋珞趕緊打斷他,“爹爹是爹爹,父皇是父皇,珞珞兩個都要!”
兩個都要!韋烽一聽,黯然傷神。
“父皇,您怎麼了?父皇……”發現韋烽呆愣着,韋珞連忙大聲呼喚。
韋烽回過神來,注視着他,問了一個莫名的事情,“珞珞,媽媽是否經常跟他一起?”
“他?父皇是指爹爹嗎?嗯,媽媽和爹爹經常關在御書房,說要議事。”
“除了這個呢?”韋烽知道她們一定在爲復國之事商議。
“唔……這幾天,爹爹經常和媽媽跳舞,爹爹說那樣可以給媽媽減壓!”韋珞忽然歪着頭,黑眼珠不停地轉動,盡顯天真無邪:“父皇,我有件事情很納悶。”
“嗯?”
“爹爹每次都親在我的額頭或面頰上,可是他親媽媽的時候,竟然親向嘴巴。”
韋烽這一聽,面色又是大變。
“不過媽媽躲開了!”
“躲開了?”韋烽原本滴落的心情,開始有些雀躍。
“嗯,媽媽估計以爲爹爹要咬她嘴巴,所以躲開,最後爹爹只親在媽媽面頰上。”韋珞淘氣地笑。
韋烽雀躍的心情,轉向激動。短短片刻,他的心情好比過山車。
“父皇,您是否也咬過媽媽?”韋珞猛地又問。
韋烽薄脣不自覺地勾勒出一抹笑,“當然!不過,珞珞要記住,那不是咬,那是吻!”
“吻?”
“吻,是一種愛的表現,媽媽親珞珞,代表媽媽疼愛珞珞。”
“媽媽親父皇,代表媽媽愛父皇?”聰明的韋珞,馬上領會過來,“父皇,那媽媽親過您嗎?”
“有,當然有!”韋烽腦海迅速涌起一幕幕與她恩愛的畫面,雖說每次都是他主動,但他也將之歸位是她對他的愛。
“太棒了!”韋珞神采飛揚地拍起手掌,“媽媽愛父皇,也愛珞珞,那麼……媽媽不愛爹爹?”
“對,媽媽只愛父皇和珞珞!”韋烽不經意間,露出強烈的佔有慾,不但說給韋珞聽,更是說給他自己聽,“媽媽只能愛父皇和珞珞!”
“好!好!”韋珞繼續歡呼,根本不明白箇中意義。
韋烽也心花怒放,幾天的鬱結一掃而空,不停地親吻着兒子,以示他的喜悅心情。
正好這個時候,司綵走了進來,“皇上,奴婢有件事想請教皇上!”
“什麼事?”
司綵看了看韋珞,欲言又止。
“怎麼了?”看在寒菱的份上,他對司綵的態度算是比較溫和。
“皇上,奴婢想單獨跟您談,可否先讓小皇子出去?”
“那你下次再來!”韋烽馬上拒絕,他可不願意浪費與兒子親熱的時間。
司綵眼神頓時一暗,猶豫了一會,最終默默離去,把空間還給欣然歡樂的父子倆。
憂愁滿腹的她,一直低着頭走路,猝不及防,撞倒在一個懷抱裡,一股久違的熟悉感讓她快速擡頭,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她震住。
“司綵,你沒事吧?”【夜】帶面關切,發覺她不吭聲,只是古怪地盯着自己猛看,他更加狐疑,持續輕喚幾下:“司綵,司綵……”
“你……一直叫夜嗎?”司綵情不自禁地問。
【夜】先是一愣,想起組織的規定,隨即點了點頭。
司綵又是一陣傷心和悲悵,重新地垂下頭,靜靜地走開。
看着那抹纖細嬌柔、孤單落寞的身影,【夜】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和憐惜,內心深處,似乎被某樣東西觸動了一下。
他就那樣怔怔的,良久,才收拾起復雜的心情,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怪異心情……
O(∩_∩)OO(∩_∩)O一夜恩寵O(∩_∩)OO(∩_∩)O
夜深人靜,夜涼如水,寒菱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
難道是韋珞不在身邊的原因?可是早前,韋珞也有兩天跑去跟霆沛睡,她也能如常入睡啊。
今天到底怎麼啦?不就是珞珞跑去跟那混蛋睡覺嗎,自己幹嘛心煩意亂的。
唉!寒菱又沉煩地嘆了一口氣,失眠,最教人鬱悶。她腦海不覺又閃出一個畫面,那個在御書房發生、困擾了她整個晚上的親暱畫面。
寒菱,你多少歲了?拉拉手而已,又不是沒拉過,幹嘛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真是的!情竇初開?寒菱心頭又是一顫。
不想了,不想了!寒菱下意識地使勁甩頭,努力去想其他事,驀地,她腦海浮現出一張哀愁漫漫的美麗容顏。
她迅速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外。一會,靜悄悄地來到司綵寢室。
當她慢慢走近大牀的時候,牀上的人赫然睜眼,坐了起來。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寒菱滿眼歉意。
“沒事,我還沒睡!”
“你也失眠了?”寒菱在牀畔坐下。
“也?莫非你也睡不着?”司綵不答,反問。
寒菱點了點頭,想起此行目的,連忙問道:“對了,今天晚飯的時候,見你滿面愁容,不但話說得少,連飯也不吃幾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讓太醫看看?”
面對寒菱一連竄的關切之問,司綵心窩一暖,激動漣漣。
“司綵……”寒菱又叫了兩下。
司綵沉吟了一會,幽幽地道,“我看到他了!”
“他?”
“寧儒旭,曾經與我相愛,五年前卻莫名失蹤的人。”
“是他!但你當時不是說過他殉職了嗎?好像還是韋烽親自跟你講。”寒菱納悶。
“我懷疑,皇上騙了我!”
“騙你?到底怎麼回事?來,你慢慢講,慢慢告訴我!”寒菱壓住心底好奇和急切,準備先聽她講完。
“你知道皇上身邊的黑衣死士吧?那個【夜】,就是他!”
【夜】!寒菱又是一震驚,“【夜】好像見過你幾次,可他對你沒反應呀!”
司綵一聲長嘆,“我也不清楚,今天原本去找皇上詢問,皇上卻一心只顧着與小皇子相處,無奈,我只好暫時忍住。我離開皇上住處的時候,正好碰上【夜】,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陌生人。”
“人有相似,會不會只是一個長得相像的人?”寒菱依然無法相信【夜】就是寧儒旭。
“他雖然不識得我,但我肯定,他就是他!我還覺得,這事一定與皇上有關。”
“當時是韋烽親口對你說寧儒旭殉職……”寒菱腦子猛地一激靈,“會不會寧儒旭根本沒死,而是由御林軍統領轉成黑衣死士?”
“我也是這樣想,儒旭對我的情,我清楚得很,我不明白他爲何不認我,他與我相認,對他職責並無影響啊!”司綵開始掉淚了,“難道愛情真的經不起磨練,難道我在他心中已無意義?”
寒菱摟住她,心疼不已。司綵年紀比她大,呆在愛情方面,她比司綵瞭解更多,“別傷心,不會這樣的,說不定他有苦衷!”
“他有什麼苦衷!以前在皇宮,他都冒着性命危險與我相愛;如今在宮外,他更加沒有顧慮纔對!”
“他的職業已經變了,他現在是黑衣死士,他的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韋烽,屬於國家,他或許是考慮從到自己經常有危險,怕連累你,故不與你相認!”寒菱繼續安慰着。
電視就經常播,某些殺手、特別是一些警察臥底,因爲工作關係,不惜忍痛與愛人分手,甚至裝作陌生人。
“來,別哭了,早點休息!”寒菱扶正她的身子,纖纖玉手替她抹去淚水。
司綵不斷搖頭,哭得更兇,抑制多時的眼淚,頃刻間都洶涌而出。
“乖,別哭,別哭!”深深體會到她的痛,寒菱也十分心酸,“假如【夜】真的是寧儒旭,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放心,等復國之事告一段落,我會找韋烽談,一定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司綵停止哭泣,擡起臉,“真的?”
“傻姐姐,我幾時騙過你?”
“你就是騙過我,當年假扮冷蜻,一直沒把真實身份告訴我和谷秋,害我們爲你擔心和掛念。”
“呵呵,竟然給我翻起舊賬了!你壞啊,你好壞啊!”察覺到司綵心情似乎不再那麼沉痛,寒菱趁機轉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我當時有苦衷啊,我不說,也是爲了保護你們!”
“保護我們?我看啊,你是怕我們告訴皇上吧?”
“哼啊,你終於承認了,你是我姐姐,竟然站在皇上那邊,說,他到底給了你和谷秋什麼好處,私底下塞了多少金銀珠寶給你們,告訴我,給我一個數目,我也能辦到!”寒菱開始在司綵腰際呵癢起來。
“哈哈!快停手,快停手啊!”司綵被癢得直叫直笑,“我受不住了,快饒過我吧,好了,我以後不敢了,以後都聽你的,我的好妹妹,我只聽你的!”
寒菱正在興頭上,又玩了一陣子才放過她。
司綵渾身繼續發顫,半晌才慢慢平靜下來,望着寒菱,問道:“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輪到你,你今晚因何失眠?”
寒菱愣然,不語。
“是不是因爲皇上?聽說小皇子今晚去了皇上那裡睡。”發現寒菱還是呆着,司綵又接着說:“菱,其實……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爲什麼還不原諒皇上?你也看到了,小皇子那麼喜歡皇上,你何不乾脆與皇上冰釋前嫌,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
“司綵,你不懂!”
“不,我懂!我也愛過人。愛,需要包容,需要遷就,需要體諒,我想過了,假如【夜】真的是寧儒旭,到事情弄清楚後,不論基於什麼原因,我都會原諒他,接受他。”
司綵緩一緩氣,眼中慢慢蒙上一層異樣光芒,“我還記得,你和柳霆沛結婚那天,國師宣讀愛語的情景。其實,我當時很希望,男主角換成皇上,我想,男主角若是皇上,那個場面會更加感人、更加美滿!他一定大聲宣佈,我,韋烽,願意娶寒菱爲妻,此後,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會寵她,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永遠忠貞不渝,他……能嗎?”剛剛聽到的那段話,的確很讓人感動,可是,事實終究是事實,他的身份決定他永遠不會對自己忠貞不渝,註定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爲他的唯一。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離開三年,皇上一直守身如玉,這不正好說明他對你的忠貞麼?”
“是啊,他的確對我忠貞,可是,正因爲這樣,他失去了江山,他成爲罪人,不但對不起韋家列祖列宗,更對不起天下百姓!”寒菱苦澀地笑了,在這古代,根本就不存在忠貞不渝,更加不可能出現他這個皇帝身上!
司綵一聽,頓時啞口無言,畢竟寒菱說的都是事實。
“夜了,你早點睡吧!我也去休息了!”寒菱在她肩頭輕拍了幾下,起身,朝門口走去。
看着她漸漸離去的背影,司綵愁腸百結,憂心忡忡地躺下。
走出司綵房間後,寒菱並無直接回寢室,而是來到大廳後面的小花園。
仰臥在軟綿綿的草地上,望着頭頂的寂靜星空和明亮皓月,她腦力不間斷地閃過一幕幕畫面。從穿越到古代,進宮當宮女,遇上韋烽,又排斥反感到慢慢喜歡,深愛,再到失望和痛恨……
然後,她又想起那段封塵已久的前世故事,同樣的臉,不同的命運,不同的人生路,可憐可悲的趙菱兒,可惡可恨的拓跋烽,深情溫柔的燕霆沛和王璟……
最近,她總是在想,前世的自己——趙菱兒難產而死後,拓跋烽變成怎樣?趙菱兒的死是否喚起他的良知?又或者,他最後如願地統一了天下?孩子呢?那個渾身是血、趙菱兒用命換來的可憐小人兒,是否受到拓跋烽的接納?
冰涼的夜風一陣陣地吹送過來,寒菱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