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一白一黑的駿馬,一前一後地奔跑馳騁着,跟得非常貼。
再繞了幾圈後,兩匹馬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阿璟哥,你又讓我了!”趙菱兒身子輕輕一躍,從馬背上跳下。
“哪有!”王璟也跳到地上,俊秀的臉,掛着溫和的笑意。
趙菱兒鬆開繮繩,讓白馬獨自吃草,她則隨意坐在柔軟舒適的草地上,望着碧綠如毯的周圍,嬌容綻放出滿足的笑,“蔚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綠茵茵的草地,新鮮的空氣,沁人心脾的芳香異草,這兒永遠是最令人開心的地方。”
“菱兒,因爲把婚事延後?燕國皇帝俊雅溫柔,才華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夫君。”王璟在她身邊坐下,深邃的黑眸緊緊注視着她。
一襲白衣,肌膚勝雪,容色絕麗,特別是那雙黑色分明、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分毫不染世俗塵埃,整個人是何等的美麗動人,何等的除塵脫俗,何等的傾國傾城。
這,就是趙菱兒,趙國三公主,不同於其他公主那樣整天閒逛賞花,她身披戰衣,帶兵到處防敵,出生入死,三年的戎馬生涯,立下赫赫戰功。
戰場上的她,英姿颯爽,是智勇雙全、英明神武的統帥;脫下戰袍的她,是個婉約嬌柔的可人兒。
無論是戰場上,還是平日裡,她永遠都是那麼炫目奪人,像漆黑夜空中的最耀眼的那顆星,一下子就吸引人們的眼球。
“我走了的話,我娘就沒人照顧了。”趙菱兒絕美的容顏,露出一絲悵然和不捨。
“不是還有我嗎?我跟你保證過,將來會把嫺妃娘娘當成自己親孃對待!”
“我明白阿璟哥的好意,同時也非常感激。可是,後宮禁地,豈是你這一品將軍能進!”趙菱兒嘆息一聲,秋水明眸一片憂愁。
王璟一聽,也無話可說,的確,自己縱使多麼有心,也無能爲力。
“阿璟哥,放心吧,我相信燕國皇帝是個守信用的人,他既然答應讓我多留一年,一定會守承諾的!”甩去心頭鬱悶,趙菱兒拉起王璟的手,“走,我們再多繞幾圈!”
肌膚相觸,王璟頓時仿如觸電一般,內心猛顫,直到她對他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慌亂的心才稍微平穩,咧嘴衝她一笑,反轉過來拉住她白皙纖細的柔荑,走向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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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菱兒剛回到大殿門口,便聽見兩道熟悉而可惡的聲音,柳眉不由蹙起,疾步踏進殿內。
“娘!!”她徑自來到一位藍色宮裝婦人面前,仔細打量一番後,再擡臉看向另外兩名身着鮮豔宮裝的女人,“你們又來幹什麼?”
那兩名女人還沒回答,藍色宮裝夫人已經出聲,“菱兒,別這樣!”
趙菱兒回頭,無奈地道:“娘,您爲何總是要委屈自己,她們就是看準您的柔弱個性纔敢欺負的。”
“菱兒公主,你說話要客氣點,什麼欺負?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母妃!”
“哼,我的孃親只有一個,她就是嫺妃!”趙菱兒毫無懼色地瞪視她們。
“菱兒。休得無禮!”嫺妃輕聲責備了一下。
“娘——”趙菱兒跺了跺腳。
“慧妃姐姐,柔妃姐姐,菱兒還小,若有冒犯,請您們大人有大量,別與他一般見識,至於姐姐剛纔提出的問題,妹妹會記在心裡。”嫺妃溫柔美麗的臉上,一直掛着討好的笑。
“那姐姐現在此謝過嫺妃了!”慧妃和柔妃豔麗的面龐,馬上浮出得意的笑,繼而看了看趙菱兒,連告辭都沒有,就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娘,她們又開跟您說什麼?”趙菱兒依然俏臉含怒。
“六公主昨天不小心打破了皇上最鍾愛的煙玉壺,皇上龍顏大怒,讓她禁足兩個月,慧妃的意思是想你去跟皇上央求放過六公主。”嫺妃慈愛而欣慰地望着眼前的女兒,“菱兒,你父皇最疼你,你就幫忙說兩句好話。”
“他纔不是疼我,他是看到我又利用價值,能幫他退敵、保衛趙國。”趙菱兒殷紅的小嘴不自覺地扁了幾下。
“菱兒,你怎麼這樣說話,不管怎樣,父皇也是器重你。”
“是嗎?那我寧願不要這種‘器重’。如果他真的爲我好,就不會任您讓那些可惡的女人欺負,也不至於我因爲放不下您而推遲婚事!”
嫺妃一聽,臉上立刻顯露愧疚,“菱兒,對不起,是娘害了你!”
趙菱兒急忙道:“娘,是菱兒一時口快,菱兒不是怨您,您是菱兒唯一的親人,菱兒……”
“別慌別慌。”嫺妃哀傷的心情很快恢復過來,“傻孩子,除了孃親,你父皇,還有其他皇子公主,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啊!”
“他們不可一世,趨炎附勢,我纔沒有那樣的親人!”趙菱兒滿眼不屑。
嫺妃無言以對,只能心疼的望着她,看見她白色的衣裙角沾滿泥土,於是問:“剛纔又跟阿璟去騎馬了?”
“恩!”
“阿璟那孩子真的很好,假如不是爲了和親,娘寧願你和阿璟一起。”
“娘,您說到哪裡去了,我和阿璟哥是朋友,是兄妹。”
是嗎?注視着眼前單純天真、對情事毫無瞭解的女兒,嫺妃不由暗暗笑了一下。
阿璟每次看菱兒的眼神都不同,她十分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只可惜,眼前的女兒太過遲鈍,還傻乎乎地當人家兄長看待。
不過這樣也好,兩人既然註定不能在一起。少一方知道,就少一份煩惱。嫺妃漸漸從沉思中出來,臉上重新綻出笑容,“菱兒,先去換套乾淨的衣裙,娘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
“謝謝孃親!”趙菱兒俏皮地在嫺妃臉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往寢房走去。
望着那抹白色嬌小的身影,嫺妃美麗的眼眸,盡是寵溺和慈愛。
本來,菱兒應該叫自己母妃,可是,她覺得叫孃親比較親切,自己拗不過她,只好隨她。
菱兒小的時候,也非常的嫺靜,可是,不知幾時開始,她便對騎馬、劍術等產生了興趣,直到三年前她首次出征,自己才明白,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爲了保護自己。
十八歲,其他女子已經嫁人,就連16歲的六公主,也在張羅着婚事,唯有菱兒,還把婚事推遲一年。如今只希望,那燕國皇帝真如菱兒所說,是個遵守承諾之人,否則,自己一輩子也會愧對菱兒。
深深嘆氣一聲,嫺妃從大椅上起身,滿腹憂愁地往膳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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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叩見父皇!”趙菱兒稍一鞠躬。
“平身。”
“多謝父皇!”趙菱兒擡起臉,看向御書桌後面的男人。
這就是她的父皇,趙國皇帝趙勳吟。今年五十五歲,原本英俊的面容,早因縱慾過度而顯得臃腫、醜陋。
他的後宮嬪妃,封上號的,約有200多個,最老的50歲,最年輕的17歲,比自己還小一歲,就是眼前這個打扮要妖冶、纖纖玉手不停地替趙勳吟按摩的何貴人。
趙勳吟登基早期,也曾勤政愛民,整個趙國還算國泰民安;可是,五年前,他開始不理朝政,整天廣收美女,沉淪慾海淫穢當中。
因此,對眼前這個父皇,靈兒打心裡反感。
“不知父皇叫兒臣過來,所爲何事?”趙菱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淡定而平穩,直視趙勳吟。
趙勳吟擡起手,示意身後的何貴人先退下,等到御書房只剩下他和趙菱兒的時候,他纔回答:“拓跋皇朝兩日前發下戰書,要攻打我們趙國!”說着,他從桌後拿起一封書信,遞給趙菱兒。
趙靈兒一邊接過,一邊暗哼。其實,剛纔何公公去宣她的時候,她早就料到是怎麼回事。
自從五年前,趙國慢慢走向沒落後,周圍諸國紛紛發出攻略,企圖霸佔趙國。
眼前這個父皇,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也正因爲他的冷落,導致孃親和自己經常受到其他嬪妃和公主大的冷眼對待甚至欺凌。
所以,她自小學會堅強,日夜勤練武功,學習各種兵書和戰略,在十五歲那年,開始披上戰衣,跟隨大軍到處殺敵,直到去年,她正式成爲大軍統帥。
“兒臣明日就帶領大軍出發!”看完戰書,趙菱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果然是朕的好女兒!”趙勳吟馬上笑了出來,他清楚,憑藉趙菱兒的英勇和機智,一定能將拓跋王朝擊退。
趙菱兒凝視着他,眼神非常冷漠,還隱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並沒有由於他的話而感到任何喜悅,她深知,只有利用價值的,才能被他視爲“好女兒”。
她帶兵征戰,一方面是爲了母親,另一方面是喜歡那種豪情自由的戎馬生活。否則,她纔不管趙國讓誰掌管,畢竟,她個人認爲,如今的趙勳吟,並非一個稱職的皇帝。
正在思忖的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道:“父皇,兒臣有個請求。”
“哦?菱兒有什麼請求但說無妨,父皇一定會滿足。”
“關於六公主,父皇可否……”
“原來是這樣!菱兒果然是個好姐姐,沒問題,父皇答應你!”
好姐姐!!趙菱兒不禁又是一陣嗤笑,若不是爲了孃親,她才懶得理會那個野蠻勢利的趙晴晴。
“父皇如果沒其他事,兒臣先行告退。”趙菱兒不想再多留一秒,她要回去告訴母親這件事,她無時無刻都想看到母親漂亮的臉上露出歡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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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空,繁星點點。黑暗的地面,處處熒光。
空曠的營地上,正進行着一場振奮人心的篝火晚會。
今天是初一,像以往一樣,趙菱兒組織整個軍隊,爲本月生日的所有士兵慶祝。
凡是壽星都要出席,至於其他士兵,可以選擇性參加。不過,除了極少部分由於身體不適外,幾乎所有士兵都出現了,由此可見,他們是多麼敬重和服從趙菱兒。
“再次感謝諸位陪同本帥出生入死,今晚的第一杯,還是先由本帥敬大家!”趙菱兒一身統帥戰袍,英姿颯爽地站在衆人面前,青蔥玉指高舉酒杯,清脆動聽的天籟之音自她好看的脣瓣傳出。
衆人紛紛舉起手中酒杯,一口喝光!
“第二杯,爲五月出生的壽星們兒幹!祝願他們身體健康,永遠快樂!”趙菱兒從地上拿起 早就準備好的另一杯酒。
“祝願本月壽星生辰快樂!!”周圍又是一陣歡呼。
“第三杯,但願我們這次抗敵,一切順利,早日凱旋歸朝!”
“一切順利,早日凱旋歸朝!”異口同聲,道道嗓音,雷霆響亮,震動着整個營地曠野。
“菱兒,別喝太多,我們出軍在外,最切忌喝酒。”王璟來到趙菱兒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然而,旁邊的某些士兵還是聽到了,他們馬上站起身,高聲大喊,“王將軍請放心,我們一直謹記統帥的命令,喝酒不會超過三杯!”
“我們一直謹記統帥的命令,喝酒不會超過三杯!”接着,其他士兵也大呼起來,“統帥英明神武,永垂不朽,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望着眼前熱鬧的場面,還有那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早被自己視爲朋友、手足的士兵們,趙菱兒酡紅的臉,露出欣慰的笑,在篝火的映射下,顯得異常絕美和嬌媚。
士兵們都看呆了,他們都知道,三公主,也就是他們的統帥,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他們也經常猜想,換下戰袍、穿上女裝的三公主,是何等的閉月羞花和沉魚落雁。
與趙菱兒靠得最近的王璟,似乎也沉醉了,閃爍而炙熱的黑眸,貪婪地凝視着身邊的人兒,一眨也不眨,無法移開視線。
“接下來,請大家盡情歡笑,盡情享受豐盛的晚餐!”趙菱兒稍稍打了一個酒嗝,再次發出號令。
衆人又是一陣歡呼,開始痛快大剁起眼前的羊肉、牛肉和野兔肉。
“菱兒,來,嘗試一下。”不知幾時,王璟已準備了一塊羊肉,此時正欣喜疼愛地遞給趙菱兒。
趙菱兒想也不想就接過來,張開嘴大咬一口。
“好吃!”她含糊地嚷,“阿璟哥,這羊肉不是從京城帶出來的麼?因何肉感還如此鮮嫩?”
王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含笑看着她,“你猜呢?”
趙菱兒抿抿嘴,歪歪頭,隨即道:“你偷了人家的羊?”
“我會這麼缺德和可惡嗎?”王璟故意做出難過的表情,“想不到我在菱兒心目中是這樣的人!”
“好了,對不起嘛,我開玩笑的啦!”趙菱兒撒嬌地搖晃一下他的胳膊,“阿璟哥快告訴我!”
望着她不經意露出的小女孩嬌憨神態,王璟又是一陣癡愣,好一會,才恢復過來,認真地道:“其實,是我交代御膳房的郭師傅,在醃製羊肉和牛肉的時候,抹上一層秘製生粉,這樣就可以避免鮮肉水分的流失,經過火烤後,那些生粉自然流掉,肉原本的汁也就出來了。”
“哇,阿璟哥好厲害!”趙菱兒聽完,秋水明眸馬上露出崇拜和讚許。
王璟也感到十分的甜蜜,他很喜歡看她這樣快樂開心,天真無邪的樣子,同時,他希望,她能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篝火晚會進行到差不多二更天才結束,大家回到各自的營帳和崗位。
趙菱兒心血來潮,悄悄騎馬離開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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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軍軍營。
一個巨大的營帳內,依然燭火輝明,書案後面坐着一位黑袍男子,由於低着頭,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知道,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不可忽視的霸氣和尊貴。
突然,營帳門簾被打開,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將領走進來,對着埋頭書案的黑袍男子恭敬一拜,“皇上,這是卑職這兩天查到的結果!”
黑袍男子擡起頭,顯露在燭光下的是一張好看到無法形容的年輕俊顏,那額頭,那眉,那眼睛,那鼻子,那嘴脣……整個五官,好像出自一流藝術家之手,好像一件雕刻得完美無暇的精品,簡直是巧奪天工。
特別是那眼神,有說不出、道不盡的迷人,彷彿只需對上,便會被吸引進去,永遠無法出來。
“快說。”低沉渾厚的嗓音,自他薄削性感的嘴脣發出,連聲音都這麼極富磁性!
中年將領點了點頭,認真而謹慎地稟告:“趙國統帥,其實是趙國皇帝的女兒,名叫趙菱兒,三年前,她跟隨趙國皇家軍四處抗敵,憑着豐富的戰略知識和出色的戰術指導,勇猛善戰,一年前正式成爲趙國皇家軍統帥。”
趙國皇帝的女兒?那個肥肉橫生、庸俗無爲的趙勳吟之女兒?俊美男子聽着,劍眉不由地蹙起。
“趙菱兒統帥以來,更加採取了親民政策,不但平時對待手下禮貌而溫和,還將每個月初一定爲大衆生辰日。”
“大衆生辰日?”俊美男子黑眸露出一絲困惑。
“就是出軍在外的時候,碰上初一,她會舉辦一個篝火晚會,爲那些在本月生日的士兵祝賀。今天正好是五月初一,他們營帳那邊是篝火閃爍,歡呼聲不間斷。”
俊美男子略微思索,問:“她平時的生活怎樣?朕是指,感情生活!”
“趙菱兒十五歲開始,在外的時間比呆在皇宮的時候多幾倍,平時與她關係要好的就是她身邊的一等將軍王璟。不過,去年年頭,爲了平息趙、燕兩國的戰爭,趙勳吟把她許配給燕國皇帝燕霆沛。原本今年四月份和親的,但不知爲何,婚事延遲一年。”
“是哪方主動提出延遲?”
“趙國!聽說還是趙菱兒親口提出。”中年將領停頓一下,訥訥地道:“皇上,屬下暫時只查到這麼多!”
“好,你先退下!還有,繼續安慰和鼓勵衆軍的士氣。”男子聲音保持一貫的冷漠。
“屬下遵命!屬下先告退,皇上也請儘早安歇!”
營帳內,恢復了寧靜。男子身體往後一靠,深邃的眸瞳,定定注視着跳動的火焰,俊美的臉,露出沉思。
不錯,他正是拓拔皇朝的皇帝——拓拔烽!自小就胸懷大志,謀勇兼備,十八歲登基後,他更是重用謀臣和將吏,勤於政事,到現在爲止執政已有八年,整個拓拔皇朝在他的管制之下,奔上鼎盛時期。
可是,他不滿足,他不但要讓拓拔皇朝的子民過上和諧安穩的日子,他還想讓全天下的百姓都過上富裕祥和的日子。所以,這兩年,他開始四處討伐,偶爾還親自統兵馭將,一心想一統天下。
這次與趙國的對戰,不像以往那麼順利,拓拔軍隊二十萬大軍,竟然比不上趙國的十萬大軍。兩軍對壘足足七日,非但攻陷不下,拓拔軍還死傷慘重,故此,他不得不立刻趕來。
趙菱兒……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差點打敗自己培養多時的拓拔鐵軍!
良久,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起身走出營帳。
二更天了,星空月亮高掛,地面一片寂靜,只有哨兵在站崗。
忽然,一道嘶鳴聲從營帳角落處傳出,拓拔烽轉眼望去,繼而走到黑色駿馬旁邊,解開綁在大柱上的繮繩,一躍跳上馬背,往前馳騁,奔走於夜色當中。
走着走着,他猛然聽到另一道馬蹄聲,於是勒住繮繩,隱藏一邊,靜靜觀察。
不久,便見一匹白馬呼嘯而過,藉着月光,他看到馬背上的是一個嬌小的身影,還隱約看到一張絕美脫俗的容顏。
怔了一會,他重新駕起駿馬,沿着那道馬蹄聲,尾隨而去……
趙菱兒一路奔跑,最終在一個碧綠湖前停下。
將白馬綁在大樹上,她愉悅地走到湖邊,卸去笨重的盔甲,全身只着肚兜和褻褲,一步一步地朝湖裡走去。
直到湖水蔓延過她的胸前,她才脫掉肚兜和褻褲,讓它們在身邊漂浮,然後閉上眼,仰面對着天空,滿足地享受冰涼湖水對肌膚的沁透。
太過沉醉的她,渾然不知,有雙炙熱而詭異的黑眸注視着她,更加不知,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朝她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