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素娥的帶領下,寒菱來到女王的寢宮。
女王從書案上擡起頭,依然帶着銀色小面具,她對寒菱淡淡一笑,接着命素娥退下。
“去了醉夢樓,感覺還可以吧?”嗓音柔和平緩,彷彿在家常閒聊,一點皇帝架子都沒有。
“陛下,讓您失望了!”想起剛纔在醉夢樓的情景,想起自己的徒勞而歸,寒菱十分懊惱,滿懷歉意。
“傻孩子,何須向寡人道歉?”女王眼神一派平靜,似乎早就料到結果這樣,“能否過來給寡人按摩一下?”
“呃,好!”寒菱快步來到鳳椅後面,纖纖玉手很快找到女王的太陽穴位。
女王舒服的嚶嚀兩聲,整個身子往椅背一靠,柔緩地閉上眼睛。
寒菱手指不斷轉動揉捏,美目左右環視,瞄見桌面上一大疊紅色的紙板,不禁問:“陛下,請問這些紅色的冊子是什麼?”
“請柬!”
“請柬?”
“菲菲國盛產蠶絲,光澤柔和,絲質均勻細膩,韌度極強。下個月,是菲菲國一年一度的蠶絲展會,菲菲國會像以往那樣,邀請附近諸國前來參加,一方面是爲了促進邦國之間友好,另一方面,順便展銷菲菲國的蠶絲。”
那就是類似現代的世博會?想不到這古代,也早已有了國際貿易,看着滿桌面的請帖,寒菱又隨意問了一句:“陛下,這些請柬的抄寫,您要費上不少時間吧?”
“嗯!這些請柬,原本前兩天就該寫好送出,可是前兩天是陰雨天,寡人的舊患發作,雙手發抖哆嗦,根本執不穩筆。”
“陛下何不吩咐其他臣子代勞?”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交往,爲了顯示誠意,寡人要親自寫,不能假手於人。”
那也是!一股同情和心疼油然而生,盯着請柬上密密麻麻的字,寒菱腦海忽的閃過一個想法,“陛下。何不用印刷?”
“印刷?”女王睜開眼睛。
“其實,請柬上除了賓客名字不同,其他內容都一樣。如果一本一本的手寫,不但費時費事,又容易抄錯或者抄漏。”
女王頷首附和,“嗯。寡人昨晚寫到深夜,精神不濟,手指酸累麻痹,抄錯了十來本,只能扔棄,重新再抄。”
“所以,假如冊子上預先印好基本內容,到時陛下只需填上賓客姓名,這樣既省時,又方便,而且不容易出錯。”
“這個主意不錯!可是如何預先印好基本內容?”女王來了興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寒菱坐下。
寒菱與她相對而坐,隨即慢慢解說,“國家各類重要公文,都需要陛下的批准和蓋上印章。其實,雕版印刷跟陛下的印章原理一樣;又或者,雕版印刷可以參照印染技術。”
見女王還是有點迷惑,寒菱繼續分析:“印染是在木板上刻出花紋圖案,用染料印在布上。我們只需要把步改成紙,把染料改成墨,印出來的東西,便是雕版印刷品。”
“啊,這個寡人有點明白了!”
“有了雕版印刷,不但節省時間,避免不應有的損失,還可以促進文化的發展,給文化的傳播帶來極大地作用。我們可以用梨木和棗木做雕版材料。”
“梨木、棗木,在菲菲國並不稀少。問題是,這雕刻過程,誰來負責?”
“陛下倘若相信我,我願替陛下效勞!”
“讓你負責?”女王微訝,“你肯幫助寡人?爲什麼?”
寒菱盈盈一笑,“就像陛下所說那樣,緣分吧!陛下不假思索就把我帶回皇宮,還給與真心對待,這表明,陛下值得我效勞。”
女王先是一愣,繼而也笑了,“看來,緣分這東西真的很重要。寡人與你初次見面,便莫名萌發收留你的想法;你與寡人才相處幾日,就處處替寡人着想。老天爺總算補償寡人一次了!”
看到女王眼中突然路出哀傷之神色,寒菱關切的問:“陛下,您沒事吧?”
“呃,寡人沒事!”
“陛下身爲女子,能統領整個菲菲國,做到國泰民安,這不是老天給陛下最好的恩賜麼?”
女王愣了愣,隨即轉開話題,“能否先跟寡人說說,那雕版印刷是個怎樣的過程?”
意識到女王避開不想談心事,寒菱也不多加追究,整個心思重新回到印刷上,“首先,我們要選好適當的木材製成手整木板,依照版式規格將文字寫在薄紙上,譬如陛下在請柬上的內容,再將薄紙反貼與木板上。此時有個問題要注意,那就是寫好的內容,首先需要檢查校對,務必準確無誤。雕刻文字形成以後,我們便可放到紙張上印刷出來。”
女王頻頻點頭,黑眸盡是讚許和驚歎,“你年紀輕輕,又是女子,竟然懂得這麼多。這些,你是如何學來的?”
“其實,除了旅遊,我平日沒事做的時候,還喜歡胡思亂想,研究發明一些笨拙之作。”寒菱嘿嘿的笑,心底同時在爲自己盜用了別人的成果而懺悔,暗暗祈求發明雕版印刷的先輩別責怪她。
“看來,菲菲國命不該絕,國民有福了!”女王呢喃了一句,聲音低的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
寒菱知道女王又在沉思,還知道即使自己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便也安靜下來,默默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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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寒菱向女王提出雕刻印刷術後,女王對她態度更加親和,甚至開始跟她講些國事,徵求她的意見。
剛開始,寒菱還有所顧忌,但慢慢的,她便放寬心懷,盡情發表自己的想法和建議。
除了雕版印刷,她還運用畢昇的活字印刷,提出簡化漢字,重新修訂印製了菲菲國的國書。
女王對她卻來越信任和賞識,一個月後,提升她爲自己的貼身女官(類似我們現代的主席秘書),一起參與國事的商議和抉擇。
菲菲國是女尊國,朝堂官員,男女各佔一半,寒菱被提升爲女官,並沒受到其他官員的質疑或反對,因爲寒菱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
對此,寒菱並不催辭,一來,她樂在其中;二來,順便報答女王對她的恩情。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冤有頭債有主,二狗的枉死、韋珏的慘死,韋珞生死不明,所有這一切,她一直銘記於心,既然韋烽徇私,那麼,她要靠自己的力量,一定要芸妃母女血債血還。
她堅信,不用很久,就可報仇雪恨,親自手刀那對惡毒的母女。
知恩圖報,除了國事上協助女王,私事方面,寒菱依然想着如何勸服李逸清。
今天,她趁着沒事,出宮,再次來到醉夢樓。
踏入大門,她直接到櫃檯前,遞上素娥給她準備的牌子。
“眼中只有牌子”的掌櫃,顯然認不出寒菱,他公事公辦,拿起牌子覈對了一下,卻歉意地道:“此牌無效!”
寒菱一聽,難以置信的叫喊,“怎麼可能無效,我上個月才用過!”
“上個月是上個月,反正我也是根據指示辦事。”掌櫃面無表情,把牌子退回給寒菱。
“不可能,你叫李逸清來見我!”
“想見樓主,重新申請吧。”掌櫃不耐煩的瞥了寒菱一眼,重新埋頭忙碌其他事情。
看着他,寒菱滿腔怒火,這……這什麼態度嘛!連個前臺都這麼大牌,該死的醉夢樓,該死的李逸清!
意識到手中的牌子已被李逸清列入黑名單後,寒菱狠狠地瞪了掌櫃的一眼,衝出醉夢樓。
心中甚是沉悶,她暫時還不想回宮,於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逛。走着走着,突然聽到一個獨特而熟悉的稱呼。
“爹爹,我們來女尊國都好幾天了,怎麼還不見媽媽!”
媽媽!!在這個古代,怎麼會有這種叫法!!寒菱納悶的回頭,沿着那個聲音望去,看到不遠處一大一小的人影,她迅速震住。
正好這時,那個高大的人影也擡起頭,朝她這裡看來,四目相對,詫異、驚喜、激動齊齊出現兩人的臉上。
雙腳不聽使喚的向前邁進,相互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相互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後,兩道嗓音齊齊響起。
“寒菱!”
“霆沛!”
如果不是在街上,兩人一定會興奮的擁抱在一起!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物在旁,寒菱一定會哭的稀里嘩啦。
眼睛一眨也不眨,驚詫的凝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小人兒,寒菱緩緩蹲下,顫抖的手,遲疑的爬上那張俊俏的小臉,嗚咽的嗓音透出不敢相信的激動,“珞兒,真的是珞兒嗎?”
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肥嫩的小手,也慢慢爬上寒菱的臉,脆稚的童音,含有些微的遲疑和無限的思念,“媽媽?”
聽到這聲久違的呼喚,寒菱再也抑制不住,激動地樓他入懷。
“媽媽,我終於找到媽媽了,爹爹這次真的沒有騙珞珞,媽媽真的在這裡。”
“珞兒,媽媽的心肝寶貝,媽媽的命根子,媽媽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眼淚猶如崩堤的洪水,狂猛的涌出寒菱的眸眶。
多少個夜裡,她總是在惡夢中驚醒,她夢到珞兒慘死的景況,有時是被毒打致死,有時中毒身亡,七竅流血;有時被一刀一刀的切割,最後痛苦而死。
有時,她不禁會想,如果結局註定還是要失去韋珞,那她寧願沒有生下他。可是,隔幾分鐘後,她卻還是慶幸能夠生下他,雖然只是短短九個月的相處,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嘗試到身爲人母的快樂。
“媽媽,您抱的我很緊,緊得有點疼!”小小的聲音,把寒菱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激動的心情仍舊無法平復,寒菱稍微鬆手,擡起他的小臉。這張小臉,跟印象中產生了些微的變化,但仍然很可愛,很俊俏,讓她牽腸掛肚。
“珞兒,讓媽媽在抱一會,在抱一會,好嗎?”她又重新納他入懷,摟的更實更牢。
早熟的韋珞,似乎感受到母親此刻的心情,小身體雖然發疼,他卻忍住,因爲他知道不能破壞母親的激動,而且,他也是多麼的依戀這個溫暖的懷抱。
“媽媽,請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韋珞靜靜地靠在寒菱懷裡,稚嫩的嗓音充滿祈求。
“不會,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寒菱肯定的承諾。
“小希和二蝦經常對我講,媽媽之所以離開,是因爲我不聽話,我不夠能幹!所以媽媽,您讓爹爹工作吧。或者,那份工作一定非您不可,請帶上我,我會乖乖的,會幫媽媽工作,給媽媽煮飯。”
多麼早熟的孩子,多麼乖巧的孩子,多麼貼心的孩子,如非親耳聽到,她真的無法相信這番話語是出自一個小孩童之口。
聽着,聽着,柳霆沛的眼眶,似乎也紅了,嘶啞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自他懂事以來,就一直問我,媽媽去了哪裡,爲什麼其他孩子都有媽媽,唯獨他沒有。曾經有段時間,他沉默寡言,學着煮飯,學着洗菜,他以爲你之所以離開,是因爲他不乖。”
寒菱哭得更兇,淚水不斷劃過她的面頰,她心疼而顫抖的撫摸着懷裡的小人兒,不停的道歉,“珞兒!對不起,是媽媽的錯,真的對不起!!”
“有時,我不禁後悔,當初不應該鼓動你離開,你留在那裡,或許會過得很不開心,但起碼有珞兒一起。珞兒剛滿兩歲半,我開始帶他到處走。我每次給他希望,卻永遠無法實現。”想起那張俊俏的小臉曾經一次次的涌現失望和難過,柳霆沛的心,又是一陣疼痛。
終於,寒菱大聲痛哭出來。
“媽媽!!”韋珞也悽慘的哭了。
柳霆沛站立一旁,滿面悲慘。直到意識路過旁人的疑惑和指指點點,他才清醒過來,把寒菱和韋珞帶到附近一間茶樓。
“珞兒爲什麼這麼大了?到底怎麼回事?珞兒現在幾歲了?”在茶樓坐下後,寒菱激動的心情,這纔有了些微的平復。心中的疑惑,也才產生。
“四歲!當年,綠光並沒有把我帶回現代,而是帶到宮外某個荒山野嶺,我在四周尋了兩天,都找不到你,後來只好先回我義父那。原來,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月。”
“也就是說,那道綠光讓你穿越到三個月後的時空,卻讓我穿越到三年後的時空。”
“三年?”
寒菱點了點頭,“我醒後,出現在這裡,到目前爲止,才整整兩個月!”
“天,太神奇了”柳霆沛不禁驚呼。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珞兒,他不是已經……”
柳霆沛看着她,沉吟了一會,娓娓道出,“寒菱,其實……其實珞兒是我劫走的。那天,我從密道進入你的寢房,你正好和珞兒午睡,我對你們下了蒙汗藥,然後抱起珞兒,又從密道逃離出宮。”
寒菱一聽,霎時呆若木雞。
“義父接到一宗生意,有人指名要珞兒死,我剛接到任務的時候,自然不肯執行,然而義父說爲了組織的聲譽,韋珞一定要死,還說我不肯去就讓其他同伴去。我瞭解義父的個性,他說到做到,爲了避免珞兒落入他人之手,我只好暫時答應義父,劫走珞兒,把他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柳霆沛緩了緩氣,接着敘述,“義父知道我的計劃後,對我窮追猛打,要我交出珞兒。爲了珞兒,我不惜與他決鬥,可惜最後還是敗在他手下,珞兒也被他找到。”
“那後來呢?”寒菱早已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義父對我還是存有情義,我回到組織的時候,驚見韋珞還在人世,而且,已經一歲了。原來,義父命人撿來一個死嬰,用易容術讓他頂替珞兒,矇騙委託人!”
“然後呢?你要付出什麼條件,才能保住珞兒的性命?”寒菱十分清楚,柳霆沛的義父之所以留下珞兒,一定想用珞兒來牽制柳霆沛。
“我辦事作風一向快、準、很,在組織八年,從沒失過手,義父自然不想失去我這個勇將。他把珞兒給回我,要我繼續爲組織效勞。這幾年,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去年開始,珞兒嚷着要去找你,於是,我向義父要了三年自由,帶起珞兒,周遊四方。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原來如此!!寒菱終於恍然大悟。
“寒菱,對不起!”
對不起,他有對不起自己嗎?不錯,是他劫走珞兒,但也是他救了珞兒,就像他所說,他不做,阻止其他殺手也會做。不論怎麼樣,他都是珞兒的救命恩人。
因此,她不該責備他,應該感謝他,“謝謝你,霆沛!如果不是你,恐怕珞兒真的……”
“只可惜,到目前爲止,義父還是不肯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珞兒,他只是說是皇宮裡頭的人。”
“沒關係!”寒菱綻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想珞兒死的人,她已心中有數,能如此心狠手辣,非芸妃莫屬。
“對了,你呢?你在這裡過得怎樣?”
“我?那道綠光把我帶到菲菲國皇宮,被善良的女王碰見,她不但收留我,還待我如親人。”寒菱將這兩個月以來在菲菲國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想不到你如此厲害,竟然做了女王的秘書!”柳霆沛讚許一笑。
“緣分吧!”寒菱不禁想起女王的話。的確,短短兩個月,竟然能夠經歷這些,只能說是緣分的安排。
她目光重新回到懷裡,手指輕輕摸着韋珞的小頭顱,不斷呢喃:“珞兒,我的珞兒,我的寶貝!”
“接下來怎麼辦?”柳霆沛屬於比較理性的男人,立刻想到待解決的問題,“你怎樣安置珞兒?是否方便帶他去皇宮跟你一起住?”
寒菱還來不及答話,韋珞馬上大嚷:“媽媽,不要離開我,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寒菱內心又是一陣感動,“我回去會跟女王講。給我兩天時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與珞兒分開!”
“好!時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宮?我和珞兒住在昇平客棧。”
“嗯!出來這麼久,要回去了。”寒暄又在珞兒額頭吻了幾下,準備讓他從懷裡起來。
韋珞卻緊緊的抱住她的腰身,“不要,我不要離開媽媽!”
“乖,媽媽明天再來看你,媽媽要去安排一個舒適的家,接珞兒一起住。”
“我不要舒適的家,我只要跟媽媽一起!”
“珞珞,你媽媽還有事情要辦,暫時還不能與你一起……”
“那爹爹幹嗎不去做!”柳霆沛話還沒說完,韋珞就大聲打斷他。
柳霆沛和寒菱見狀,不禁相視而笑,這小傢伙,年紀小小,性格竟然如此霸道。
“珞兒聽話,再等媽媽兩天,後天媽媽一定接你一起住,嗯?”寒菱繼續哄着他,其實,她又何嘗想跟他分開。
“可是,我怕又會見不到媽媽!”韋珞擡起眼,傷心的看着寒菱。
“不會的。洛兒知道嗎,這些日子以來,媽媽很想你,想的心都碎了,好不容易見到你,媽媽絕對不會與你分開的。媽媽明天還來看你。”
“真的?”
“嗯!”寒菱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天後,珞兒真的可以跟媽媽住在一起,晚上有媽媽陪着睡覺?”
“當然是真的!”這次,柳霆沛也插話了,“爹爹跟你講過,這次一定碰到媽媽,看,真的碰到了,所以,爹爹的預感很靈,爹爹說是就是!!”
“那好吧!”韋珞總算相信了,“可是媽媽,我還要你抱我一會!”
寒菱寵溺的笑了笑,再次樓他入懷,良久,才依依不捨的將他交給柳霆沛,再三叮囑,她才踏上回宮的路。
寒菱剛回到寢宮,便見素娥慌慌張張的朝她跑來。
“素娥,何事如此驚慌?”寒菱叫住她。
“陛下暈倒了,我要去叫太醫!”素娥匆匆答了一句,從她身邊越過,繼續往太醫院跑。
寒菱大吃一驚,加快腳步,半行半跑的直奔女王的寢房。
女王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了無生氣的躺在華麗的大牀上。更令寒暄驚訝的是,女王一頭青絲全部變成雪白。
寒菱伸出手,來到女王的髮鬢,微顫的觸摸着那一跟跟白色髮絲,卻又驚見,一股殷紅的血,緩緩的自女王耳朵流出。
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出宮才短短几個時辰,女王怎麼突然間昏迷不醒,頭髮變白,還耳朵出血?
“陛下,陛下!”她不禁地聲呼喚。
可是,女王還是靜靜的躺着,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聲,顯示還活着。
“寒姑娘,請讓開,太醫要給陛下治病!”素娥帶着太醫,迅速趕到。
寒菱立刻起身,站到一邊。
太醫竟然不用把脈,直接拿出一顆藥丸,喂進女王嘴裡。一會兒,女王面色漸漸出現些許紅潤,耳朵的血,也慢慢停止涌流。
太醫鬆了一口氣,交代素娥,“像平常那樣,按時按量給陛下喂藥。”說完,他憂心重重的走出房外。
“素娥,發生什麼事了?陛下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房內只剩下自己和素娥的時候,寒菱急忙問出口。
“陛下這個病,據說是以前中毒而留下的病根,每隔一年都會發病一次,想不到這次提前了。”素娥滿腹愁雲,指了指手中的藥,“我先去給陛下熬藥。”
“嗯,你去吧!”寒菱目送她離開,再次回到牀前,默默凝視着牀上的人。
中毒留下的後遺症?到底中了什麼毒,導致如此狀況,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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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晫皇宮。裕鑾殿。
“皇上,聽說雄昇國皇帝早已命人準備奇特禮物送給菲菲國女王,萬一菲菲國女王被他說服,他們一起合作,這對我朝可是極大的不利呀。微臣肯請皇上,親自前往菲菲國參加蠶絲展會,順便給女王賀壽,一來可以破壞雄昇國皇帝的野心計劃,二來說不定我們能夠來個以牙還牙。”
“臣等懇請皇上前往菲菲國!”其他大臣也紛紛跪下。
韋烽滿面冷漠,還隱約有絲不耐煩,“沒事啓奏了吧?那退朝!”
“皇上——”忠臣繼續喊,可惜,韋烽已然步出裕鑾殿,腳步不受控制,來到貴華宮。
三年來,他每天都會過來這裡,總共至少來了1095次。
這裡,早已沒了往日的熱鬧,到處一片荒涼和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