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善信道長留下明性教王皓也是有道理的,明性是初學。正好他的一些感覺可以與王皓一起分享,由他教會比自己更貼切。以後也好有個互相印證的人。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今才十五歲的明性總是待在道觀裡,根本就接觸不到外面的世界。更別說同齡人了,難不成陪着自己一干老朽?讓他與王皓多接觸一些也好。
當然現在場中的兩人可不管,一個有板有眼的教着,一個一招一式的學着。
辛月弧此時也來到場中,看着兩人在那不知打得什麼拳,跟在後面也似模似樣的學着。
明性見王皓學的差不多了,便停下手上的動作。說道:“王大哥,基本的動作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就到這,下午我教你煉氣。”
王皓疑惑道:“煉氣?”本來這明性教的武功就讓他覺得不靠譜,不像他以前偷看別人習武那樣扎馬,舉石一般。這怎麼還扯上了煉氣?
明性見他疑惑,解釋道:“這些只是基礎的導引動作,如果不配合體內的內氣,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王皓有問道:“那何爲氣呢?”
明性是正宗的全真弟子,當然能夠回答。道:“所謂氣,就是人身體內的一種能量。這種能量隨着人的生老病死,不斷的被消耗。我們道家稱之爲先天一氣。”
王皓還待再問,一旁的辛月弧喊道:“該吃飯了,肚子都餓了。”
明性經這位姑娘提醒,說道:“走,先去吃飯,我們下午再講。”
他們早間醒來還沒有吃過飯,又在這打了幾趟拳,自是餓了。
這裡提一下,古人大多是一日兩頓飯,時間分別是早間的巳時左右,下午的申時左右。即現在的上午九點,下午的四點左右。當然那些個富貴人家一日三餐也是常見的。
用完飯後,明性說道:“王大哥,月弧姑娘。你們在道觀裡先歇息歇息,我去地裡看一下。”
道士不像和尚,基本上不外出化緣。大部分是自給自足,特別是像玉清觀這種沒有幾個人的道觀。更是要自己播種土地,不然吃什麼?
王皓說道:“道長,我同你一起去吧。”這住在人家這裡,又給地方,又給吃的。不幹點什麼還真不好意思。
明性道長想了想,有人一起幹活還是不錯的,就答應了。
道觀的西側有一片田地,田地的北側種植的是一片麥子。種植的應該是秋麥,因爲這麥子已經微微轉黃,想來不多久便能收穫了。麥子南側的作物很是低矮,近看原來是剛播種下去發芽沒多久的大豆苗和長的不是很高的羅漢豆。
王皓見羅漢豆的莖葉已然枯萎,上面的豆莢大多數都呈打開的狀態,想必先前吃的羅漢豆便是這地裡長出來的。田地的總面積不會超過二十畝,其中麥子佔了一半,這時候一畝地能出三擔麥子就不錯了,一擔一百斤,十畝地最多能出三千斤,這玩意算是粗糧,能頂餓。一天七八兩就能讓人吃飽,一年下來大概要兩百多斤。難怪玉清觀的人數如此稀少,不知道自己和辛月弧的到來會不會給他們帶來負擔。
正當王皓思考的時候,明性道長已經挑着擔子來到了田地旁。卸下擔子道:“王大哥,要將這五畝多地的豆苗盡數澆灌一遍看來我一個人是做不到了,看來還是得麻煩你一起幹了。”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王皓接過扁擔,擔起地上明性帶來的另外倆只木桶道:“你這就見外了,我們既然住在觀裡。就是觀裡的一份子,幹活也是份數應當。”說完便挑着擔子沿着明性過來的腳步往取水的地方走去。
辛月弧見王皓擔水去了,也沒閒着。拿過帶來的瓢舀水給地裡的豆苗一一的澆水,動作很是嫺熟。
明性道長見人姑娘動了,也加入灌溉的行列。
明性和王皓輪流前去擔水,辛月弧則一個人慢慢的給這些豆苗默默的澆水。
三人配合,你擔水我澆水,我擔水逆澆水。差不多兩個時辰便將這五畝多地的豆苗全部澆灌的一遍。
澆灌完的三人就地坐在田埂上休息了起來。
明性感激道:“王大哥,辛姑娘。要不是你們這地我可要忙活到上黑影了。真是謝謝你們。”
王皓擺手道:“明性道長言重了,要謝也是我和月弧感謝你們纔是。”
明性呵呵道:“那咱們也不要再謝來謝去了,來喝口水。解解渴。”將手裡的水囊遞給王皓。爲了照顧辛月弧這個女孩子,明性特地帶了另一隻水囊,也遞給辛月弧。
喝完水,王皓看着明性那張成熟的臉龐道:“明性道長你老是喊我王大哥,可是你看上去比我還大啊!冒昧的問一句,你經年貴庚啊?”
明性知道自己的長相太過成熟,加上自己的身材也比較高大,所以看上去比同齡人大上許多。撓撓頭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小道今年剛過十五,只是長得着急了些。嘿嘿。”
王皓看着他那比自己也不逞多讓的身體,張大口道:“你,你真的才十五歲啊?”
明性點點頭肯定到。
王皓尷尬的誇讚道:“真是,真是好體格啊。”
明性也知道會是這樣,不過他早就習慣了。說道:“王大哥,趁着這會功夫。我將煉氣的方法告知你們如何?”
王皓一聽他要叫自己煉氣,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正色道:“還請道長賜教。”
明性讓他們就地盤膝而坐,說道:“氣,每個人的體內都有。常人的氣只是散於四肢百骸之間,難以形成有效的運轉,更談不上運用了,所謂煉氣就是將這些雜亂無章的氣先是聚集在丹田氣海,然後便是以以意導氣。這樣,你們先試着感受體內的氣。”
王皓和辛月弧按照明性的指導,閉上雙目,開始細心的感知體內的氣息。
剛閉上一會兒,王皓便睜開眼道:“我怎麼什麼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