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性聽到她喊自己,快速吃完碗裡的食物。放下碗筷對着大夥道:“師傅師叔,厲前輩,王大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隨後王皓也是說自己吃飽了,離開了屋子。
兩個人的相繼離開搞得善信道長有些莫名其妙,這王皓小兄弟不知道。嘟囔道:“這明性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也不是吃這麼少啊?”
善行道長比他年輕些,說道:“師兄,你真是老糊塗了,你沒看到對面嗎?”說完用下巴指了指對面一身道袍的嶽弧。
善信道長看着對面的嶽弧穿着一身灰佈道袍,只是這道袍看着有些眼熟。頭髮紮成了男子的樣式,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她是個俊朗的少年郎呢。還是沒能明白師弟說的意思,接着問道:“不過是換了身道袍嘛?也沒什麼嘛。”
善行道長看人姑娘在這,也不好明說。接着小聲道:“師兄,你沒看到那位姑娘身上的道袍有些眼熟嗎?”
善信道長點頭道:“是有些眼熟,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給明性他基本功練紮實後做的那件嗎?”記得明性可寶貝了,即使現在穿不下了也沒捨得扔,後知後覺的善信道長終於明白師弟指的是什麼了。對着善行道長道:“你是說……”
善行道長點了點頭,示意他是這個意思。
兩位道長交談後都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對面撓頭的嶽弧。
用過飯後,嶽弧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向厲泉青問了出來,道:“前輩,你說他們今天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奇怪啊?”
厲泉青想到小道士的樣子,笑笑沒說話。
嶽弧翻了個白眼道:“笑什麼,快說啊?”
厲泉青屈指敲了她的腦袋一下道:“你還真是個榆木腦袋啊?”
他的力道不小,嶽弧捂着腦袋道:“你說就說,打我幹嘛?”
“你這個不開竅的,你沒看出來那兩個小子都對你有意思嗎?”厲泉青笑道。也難怪,嶽弧前世都是在軍營裡度過的,她哪裡懂男女之情啊?
“有意思,有什麼意思?”嶽弧傻傻的問到。
厲泉青無奈,解釋道:“就是喜歡你的意思,想娶你做媳婦的意思。懂不?”
嶽弧就是再不懂,這下子也明白了。真是一陣無語,問道:“那個王皓我知道可能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和他是一起的,不過那小道士一個出家人喜歡個哪門子啊?”見厲泉青又要敲他,趕緊縮了縮脖子,躲遠點。
厲泉青收回手道:“還不是你自己作死,光着腳趴在人小道士身上,還不穿衣服。人家是道士不錯,但前提是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啊!俗話說哪個少年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懷春。你啊可把人小道士害慘了!”
嶽弧嘟囔道:“我不就沒想那事嗎?”一想到倆男的喜歡自己就是一陣惡寒。
厲泉青替她嘟囔,說道:“你那算是正常情況嗎?”
嶽弧嚷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早上問你的話,你怎麼說?”
厲泉青想了一會兒,說道:“你還是先恢復你的武藝吧,就你這樣別說參軍,被土匪劫去強暴你都跑不掉。”
嶽弧反駁道:“你才被強暴呢!”不過不可否認他說的是事實,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接着問道:“那怎麼辦?就放任金人欺負我大宋?”
厲泉青回道:“金人你就想多了,你的老對手已經完蛋了。”
嶽弧一聽金人亡國了,奇道:“咱大宋這麼強了嗎?都能滅了金人,那元帥生前的願望不是實現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就在嶽弧憧憬着兵強馬壯的大宋時,厲泉青一盆涼水就澆了下來。“你別高興的太早,滅了金人的不是大宋,而是蒙古人,蒙古人可比金人厲害多了。對大宋的威脅只比金人更盛。”
嶽弧耷拉下腦袋,接受了這個事實。
厲泉青見她失望,安慰道:“不過你也別太失望,大宋這些年還是很強的。”
嶽弧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只是這武功要如何練呢?”他之前的武藝還是跟嶽元帥練的,現在元帥都去了百年了。
厲泉青想了想,這嶽弧之前的武藝是在軍中習練出來的。這裡可沒有敵人給她去練手,戰場的廝殺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習武之地,因爲練不好的不但被淘汰了,連命都沒了。再說就她現在這樣,上去也是送死的份。
不過武藝都是相通的,都是先通過練習對身體的控制,等到控制的差不多了,再習練招式。這也是各門各派不是一上來就教弟子招式,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整合他們的身體,大部分都是安排弟子幹活。
厲泉青打定主意,決定先給她訓練對身體的控制力。說道:“嶽弧,那我現在就開始給你訓練起來。”
嶽弧聽他說要訓練自己,說道:“那嶽元帥教的武藝怎麼辦?”她實在是不願意丟下岳飛給她手把手教的功夫。
厲泉青就知道她會這麼問,解釋道:“你先彆着急,聽我給你說。嶽帥教你的是戰場上廝殺的本領,嶽帥的武藝也是世所公認的強。但現在的你不適合直接練習這些東西,只有給你這副身體打好根基才行。”
嶽弧聽他說自己還可以用之前的武藝,便沒有再說什麼。
來到玉清觀所屬的田地跟前,厲泉青讓她站在田壟上面。教她張開雙臂,端平,然後讓她以平時的步子向前走去。
沒走幾步,嶽弧就回頭道:“前輩這也太簡單了吧?你到底是不是認真教的啊?”元帥之前可那不是這麼教的。
厲泉青沒有給她解釋,而是笑了笑道:“你先別急着說簡單,再走上幾步給看看。”
嶽弧照着他的話,繼續往前走去。
剛開始還像剛纔一樣輕鬆,可是隨着步子越走越遠。五十步的時候便覺得臂膀開始痠痛起來,到了一百步左右,嶽弧已經受不了這番酸楚,一下子將身體兩側端平的胳膊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