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弧得到他的肯定,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王皓擡手拭去她的眼淚,這次她沒有避開。將眼淚放入口中,道:“苦的,澀澀的。傻瓜,哭什麼。”
辛月弧搖了搖頭。
王皓握住她的雙手繼續說道:“我在乎,我在乎半夜嚇唬我的辛月弧;我在乎,集市上拉着我到處跑的辛月弧;我在乎,我在乎那個會舞槍弄棒的辛月弧;我在乎,我在乎總是坐在房頂上發呆的辛月弧;我在乎,我在乎那個……”
辛月弧從未見過他的眼睛如此明亮過,蓋過了深夜的黑暗。照亮了她內心的黑暗,她伸手擋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喃喃道:“不要說了,胖子。我相信你。”
王皓聽到她叫胖子,知道她原諒了自己。問道:“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辛月弧流着淚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嗯。”她想要活下去,只因這世上有人在乎眼前的她。
王皓接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裹,打開後,裡面是兩個飯糰。遞到辛月弧的面前道:“月弧,吃吧。就是有些涼了。”
辛月弧接過他手裡的飯糰,張開口咬了一口,嚼着道:“胖子,很好吃。”
王皓伸出手指揭下她嘴角沾着的米粒,說着:“你喜歡就好。”
辛月弧點點頭,很快便吃完了一個。接過王皓遞過來的竹筒,喝了一口。問道:“胖子,你吃嗎?”
王皓搖了搖頭道:“我不餓,都是你的。”剛說完,肚子就咕嚕一聲響了起來。其實他跑了一天,根本就沒有吃飯,這飯糰是他特地給辛月弧做的。
辛月弧顯然是聽到了,笑着說道:“還說不餓,給你。”遞過飯糰。
王皓擺手不接,拿起地上的包裹。打開取出裡面的窩窩頭,咬了一口說道:“我吃這個就行。”
辛月弧見他吃這個,也不再堅持。繼續啃着手裡的飯糰。
一個吃完飯糰,一個吃完窩窩頭,兩人相視一笑。
王皓接下來拿出傷藥和布帶給辛月弧胳膊上的傷口換藥,完成後便準備起身離開。對着辛月弧說道:“月弧,我就先走了?”
辛月弧說道:“走吧,你蠟燭忘記吹了。”
王皓鼓起嘴,吹滅蠟燭。關上門走了。
黑暗中的辛月弧閉上眼睛,嘴角掛着微笑進入夢鄉。
這個黑夜不再孤單,因爲有他。
離開祠堂的王皓沒有注意到牆角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第三天的夜裡,一個人影推開祠堂的大門鑽了進去。來到小屋的門前,用王皓相同的手法打開了門上的鎖。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辛月弧以爲是王皓來了,只是奇怪他今天來的怎麼這麼早。還有爲什麼他沒有點蠟燭呢?
辛月弧的眼中看到一個相貌大約四十幾許的中年男子,正躡手躡腳的朝着自己走來,不斷的搓着手嘿嘿道:“小美人,叔叔我來了哦,嘿嘿嘿。”這副面容用王皓的話說就是猥瑣。
如果還是沒有死去的辛月弧的話,肯定會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並且會拔腿就跑,因爲這個人是村裡的老光棍,去年就有一次想強暴辛月弧。只是沒有得逞而已,還被楊振打掉了一顆門牙。
老光棍躡手躡腳的走到她的跟前,以爲黑暗中的辛月弧看不見自己。身子前傾,準備撲倒她。
那知辛月弧早就看見他了,在他撲來的一刻,躲了開去。老光棍撲了個空,盡也不氣惱,反而似乎更加興奮了。嘴裡喊道:“嘿嘿,沒睡着更好。”
辛月弧背靠放至雜物的架子,害怕道:“你,你是誰?”不時望着小屋的木門,準備隨時奪門而出。
老光棍輕笑一下,“果然傳言不錯,你忘了之前的事。哈哈!”破鑼嗓子像一隻公鴨一樣。
辛月弧愣了一下神,疑惑道:“之前的事?”
老光棍趁她愣神的一剎那,一步竄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奸笑道:“嘿嘿,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來吧!”手腳開始不老實的毛燥起來。
辛月弧就是再傻也知道面前的人要強暴自己,慌亂道:“你放開我!”手腳開始不停的掙扎。
老光棍畢竟是個男人,哪裡是她掙得開的。一下子給她撲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辛月弧不停的揮舞着手臂,踢蹚着雙腳。嘴裡呼喊着:“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混亂中抓破了老光棍的臉。
老光根哎呀一聲,捂着自己被抓的臉,藉着月光攤開手一看,“血!你這個臭娘們!”氣急敗壞的他揮着兩隻胳膊扇再辛月弧的臉上。
辛月弧被他打的有些懵了,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忘記了掙扎。
老光棍一擊奏效,嘿嘿道:“你也不用掙扎了,我打聽到他們好像準備在端陽節那天燒死你,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就乖乖的從了我,還能少受點罪,正好也嚐嚐做女人的滋味。”嘴上雖然這麼說,手裡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來。
老光棍扯開她的上衣,露出少女潔白的肌膚。貪婪的看着眼前的雪白,舔了下舌頭。配合臉上被辛月弧抓出的血痕,真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這番功夫也耽誤了不少時間,老光棍怕夜長夢多。準備快點完事後就離開,畢竟他不確定王皓那小子今天還會不會來。
將手移到辛月弧的下身,準備……
祠堂外面王皓也到了,推開祠堂的大門進去關好。來到小屋前,看到地上已經被打開的鎖以及半掩着的小門。心裡咯噔一下,不好!
一腳踹開小門,砰的一聲。小門重重的摔在牆上,王皓看到一個老男人騎在辛月弧的身上,而且雙手還脫着她的褲子,外褲已經被褪開,露出了裡面的褻褲。而老男人被這一聲摔門聲嚇到,轉過了頭。
藉着手裡的火摺子,王皓看清了他的面容。是老光棍謝聾!頓時怒髮衝冠,衝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那張猥瑣的老臉上。
老光棍謝聾此時已經無法避開,被王皓一拳打倒在地。
本來就就膽子不大的謝聾就地一滾,奪門而出,狼狽不堪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