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漲紅了臉,窘迫地喊着:“小草,都被你轉迷糊拉。”
小草開心地笑了:“我以爲你媽媽不叫你來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望的我眼睛都酸了,你以後要賠償我的哦。”
欣欣忙點頭:“沒問題,你要怎麼賠償?”
小草望着欣欣說:“現在還沒想好,等以後再說,說到做到哦。”
欣欣微笑着回答:“沒問題,要不咱們拉勾。”
兩人彎起小拇指,互相把小拇指勾在一起,彎彎的眉毛,上翹的嘴角都顯示出拉勾的莊重。
小草遞給欣欣一個筐,欣欣看着口小肚子大的筐,有點奇怪,怎麼這樣的筐呀?小草告訴欣欣這樣的筐裝螃蟹不容易爬出來,欣欣心想,怪不得有句話,勞動中增加知識。
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上,炎熱的夏天沒有一絲風,螞蚱、知了都藏在小草下面乘涼。
倆人邊走邊踩着路邊的小草,不時踢出幾個螞蚱和小蟲,幾隻蜻蜓忙前忙後的隨兩人跑了好遠,不甘地遠遠望着兩人的身影,嗡嗡地發出憤怒地抗議。兩人邊走邊說話,完全忘記了午間的炎熱。
“小草,你怎麼不上學呀?”小草的眼圈紅了,對欣欣講了家中的情況。
原來,小草家是漁民,爸爸常年在船上捕魚,媽媽生了小草三個哥哥,在生小草地時候難產死了。小草的二個哥哥小學畢業以後,都在打魚的船上幫忙,掙一半的工分,最小的哥哥剛上小學三年級。
小草爸爸勤勞一生,現在又得了腎病,家裡的積蓄都用來治病,幾個哥哥愁得沒辦法。三哥哥那天交學費沒錢,愁眉苦臉地想退學去幹活,小草把最近掙的錢送給三哥,叮囑他好好上學。
小草從懂事起就開始洗衣、做飯、趕海、去集市上賣點拾來的海貨,小草拾海的經驗豐富,別人趕海都撿不滿籃子,小草的籃子都滿滿的。
欣欣望着小草:“小草,你別難過,你父親的病會好的,等我上學以後就教你寫字。”
小草拉着欣欣的手、臉上露出堅毅地神色:“恩,我會努力掙錢,不上學我也一定要學會寫字和懂得知識。”
小草又滔滔不絕地給她講海水漲潮的知識,每個農曆月的初一、十五早晨六點和下午十八點潮位漲的最高,中午十二點和凌晨零點降到最低,每天漲潮落潮時間拖延四十八分鐘。
欣欣聽着,終於體會到古人說的:時時處處都學問,真的經典。
兩人繼續在小路上走着,身上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不遠處,海浪拍打堤岸的響聲傳來,轉過一個山包,大海呈現在面前。
向遠處望去,海水和天空合爲一體,分不清海水和天的界限。遠處,在驕陽得照耀下,海水像特大的魚鱗鋪在水面,又像頑皮的孩子在蔚藍的天空下跳舞。
近看,一排排的浪花洶涌呼嘯而來,捲起好大的浪花,炫耀地探了頭望了下,就迅速撤退回去,帶走沙灘上所有的東西,悄悄地退回自己的老巢。
既而,又一排浪花,以新的姿態呼嘯而來,卻費力地再也爬不到原來的位置,沮喪地退縮回去。
無窮無盡的海浪爬上堤岸,越來越遠離堤岸,留下越來越大,越來越乾淨的沙灘。
走近看,海水十分清澈,沙灘上是白色的沙子,一眼望去,陽光下閃爍着點點星光,使人以爲大海留下了無數的寶貝,等着人去發現。小草叮囑她離海水遠些,兩人快速地奔向沙灘。
欣欣腳踩在細碎的沙粒上,柔軟地情懷在海灘上蔓延,她開心地奔跑起來,回頭看看,扭曲的腳印一排排地出現在沙灘上,鞋裡一會就灌滿了沙子,欣欣把鞋脫了下來,放到筐裡,更加肆意地玩了起來。
對了,不是說有小螃蟹、小魚嗎?在哪裡呀?欣欣望着光突突的沙灘上,僅有自己雜亂的腳印。
她看到不遠處小草不停地蹲下身子,又起來,把揀的東西放入筐中,她跑了過去,看到筐裡已經有不少的海鮮,奇怪地跟着小草看她到底在那裡撿的。
只見小草用一個樹枝一挑沙包,就蹦出一個小烏龜;翻動一塊小石頭幾隻螃蟹慌亂地四散奔逃;沙灘上本來空無一物,小草撿起與沙子同色的海蟄頭進入筐裡;一灘淺淺的水窪裡,有幾隻魚在忙亂地躲藏,尋找着棲身之地,水旁,幾支海螺牢牢地抓住一棵水草,一動不動。
欣欣也學着小草的樣子,細心地觀察着周圍的沙灘,很快發現了目標,興奮地把海物撿入籃子,終於揀到了不少好東西。
遠處,海浪依舊頑強地拍打着堤岸,不時發出憤怒的聲音,遠處的海水和天空銜接在一起,使欣欣感覺大海沒有盡頭。
小草的籃子滿了,欣欣也玩累了,應該回家了。
看到自己籃子裡淺淺的一層海物,心裡沮喪極了,自己兩世爲人,撿東西都沒有一個小孩快,她在心裡好好地鄙視了自己一次,垂頭喪氣地和小草回家了。
小草看到她筐裡的東西不多,就要把自己得分給小草一些,她怎麼也不要,因爲她知道小草的海鮮是要換錢的。
回
去的路上,欣欣和小草說:“秋天,我想去上學,小草姐姐能幫助我賣水果嗎?賣的錢就一半一半吧,她希望能幫助自己的好朋友。”
小草怎麼也不同意,說分的太多,後來二人協商3/7分,小草才勉強答應。
太陽斜掛在天空,照耀了一天的大地依舊悶熱。幾絲海風擠進了熱浪裡,使炎熱的夏天多了無限的希望。路邊的樹木被曬了一天,無精打采地低着頭,尋找着有趣的事。
輕快的腳步依舊把螞蚱、蜻蜓攆得四散奔逃,兩個小姑娘充滿活力得笑聲盪漾在午後的小路上,海浪聲逐漸地遠去,家的溫暖洋溢在心中。
兩人分手後,她看附近沒人把筐送進空間,打算晚上把小螃蟹、小魚都放入泉水中。
正在蹦跳着走,發現路邊有棵野生的葡萄,葡萄秧枯黃地趴在地上,幾個小葡萄藏在藤幔的下面,欣欣把葡萄藤拔了出來,看附近沒人,扔進了空間,又順手扔進幾棵細長的枯枝。
回到家,媽媽看欣欣平安回來,總算放下懸着的心。
她告訴媽媽;“撿的海鮮都送給小草姐姐了。”媽媽點頭稱讚了欣欣,關愛的眼神停駐了好久。
人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絲絲縷縷融入心間,在不經意間生根發芽,陪伴你一生一世,給你世界上最珍貴的溫情。
晚上睡覺以後,她進入空間,驚奇地看到七色蓮子又大了許多,隱隱地有種芳香飄散出來,欣欣深吸了口氣,立即感覺神清氣爽,欣欣期待蓮子成熟,好給爸爸吃。
又把小魚、小螃蟹放入泉水,把葡萄秧苗栽好,枯枝搭了一個簡易的架子。
看到前幾天種的西瓜已經爬滿了半個空間,有的西瓜已經成熟了、有的結着半大的瓜、有的秧苗上還有花朵。
欣欣挑了個大西瓜,用刀整齊得切開,通紅的瓜瓢透出誘人得食慾,她連吃了好幾塊,感覺以前吃的西瓜都是渣,這樣的西瓜才叫好吃。
可惜媽媽現在月子裡不能吃,爸爸也沒回來,等爸爸回來一定叫他嚐嚐,一定叫他吃驚,欣欣不停在想着,越想越美。
欣欣把熟的草莓和西瓜都摘下來放好,明天又有集了。
現在她的水果多了,每次和小草賣完水果,她都分給小草一些錢,她美其名約——辛苦費。
小草抗議了幾次,無效,也就收了起來。
小草心裡不安,總給她帶點好吃、好玩的,她高興地收了下來,小草臉上的愧疚才淡了下去。
欣她數數賣水果的錢已經一百多元了,十元錢是最大面值,一百元厚厚的一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