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的繪畫水平已經超過了幾個師兄妹,對繪畫地理解到了深層次,王老師用新的眼光看着這個小徒弟,也許真的遇到了天才。
這幾個月比賽她繪畫都是第一,所有的師兄、師姐都聽她的,師兄們鬱悶壞了,欣欣肆意地揮灑着畫筆,留下了叫老師都驚詫的成果。
幾個師兄、師姐天天用嫉妒地眼光看着欣欣,想看明白在她頭腦中怎樣的怪異,希望她能把智慧貢獻出一星半點,她總是一笑了之。
欣欣的樂器和舞蹈都有突飛猛進的提高,文化課已經在自學初二的知識。
欣欣初中班主任姓林,是個男老師,三十多歲,長臉,面相普通,眼睛特有神采。個子有點矮,一口浙江味的普通話。
一般來說,浙江話年輕女姓說的軟懦可親,聽起來如雨打芭蕉,悅耳動人。沒想到林老師的變異口音,依然有種特有的魅力。
巧地是繪畫的小師兄董傑和小師姐林琳都在這個班裡,大師兄王浩在這個學校的初三。
開學的時候,欣欣年齡比較小,個子矮,就被安排坐在了前排。
欣欣在班級不愛說話,平時低調,沒有突出的特徵,在班級同學中不引人注目,有事的時候就找董傑和林琳。隨着每次的考試成績,特別是期中成績的公佈,欣欣成爲班級同學的關注對象。
同學們彷彿才發現欣欣的清秀的容貌、細膩的皮膚、靈動的眼神無一不吸引人,這時候,大家才感覺平時不愛表現的欣欣,全身都充滿了魅力。
欣欣的同桌是個男孩子,叫雷壘,人長的特秀氣,如果是女孩子還好,男孩子怎麼看都有種“娘”的感覺。
初中,男孩、女孩都有種懵懂的淺意識。欣欣的靈魂是成年人,對這些小兒女的表現不屑一故。
雷壘在桌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分界線,挑着眉毛,橫聲橫氣地說:“不許過線。”板着面孔,一副同桌欠了他八百錢的樣子。
欣欣心裡鄙視了下雷壘——小兒科,一聲沒吭。
欣欣一般課都不聽,按自己的學習方法學習。
她已經學到了初二的語文,正用英語把背誦的語文詩詞寫出來,斟酌着哪個詞語最貼切的時候,胳膊肘上傳來刺痛,是雷壘用手肘用力推了欣欣一下,惡狠狠的語氣:“過線了。”
欣欣怒了:“小破孩,還蹬鼻子上臉了,當我好欺負了,是不是?”
這堂課,是班主任林老師講語文課,老師早看到欣欣一直在看書、寫字;雷壘眼神一會看看桌面、一會看看欣欣。
正上課時間,全班同學眼睛頓時都望着欣欣
,她臉色大窘:“對不起,老師,我同桌影響我學習。
林老師問:“雷壘,怎麼回事?”
雷壘站了起來,眼神慌亂地說:“老師,她過線了,我提醒她。”
林老師奇怪地問:“過什麼線?”
雷壘尷尬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發出聲音。
欣欣不客氣地說:“老師,就桌子上的中間線,他天天看着,我不小心過了,他就打我。”說完,委屈的樣子,眼睛都紅了。
林老師走到近前,看到桌面正中有個明顯的鉛筆線,冷了張臉:“雷壘,你閒的,是不是?大家都在學習,你卻關注無聊的事情,怪不得你學習越來越差,到牆根那站着。”
欣欣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雷壘瞪了欣欣一眼,悻悻地走到牆根,悶悶不樂地站着。
下課了,女同學們圍着欣欣七嘴八舌:他們男生太欺負人了,欣欣你太厲害了,你沒看男生都在桌子上劃線。
這些女生都是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這下有欣她給大家出氣,都高興極了。
有個叫張丹丹的女孩,眼睛大,膽子小,她的同桌也因爲線的問題欺負過她,她曾經跑出教室哭了一場。
丹丹特佩服欣欣,晃了晃小拳頭:“欣欣,我給你加油,支持你繼續戰鬥下去。”
欣欣微微一笑:“丹丹,給他們個教訓就得了,都是同學,以後只要他們不囂張就算了。”林琳點頭:“欣欣呀,雷壘今天的教訓就夠他受的,你看小師兄……”
欣欣一看,董傑正對着雷壘狠狠地說:“放學以後校門外等着。”狼一樣的眼光,掃向正走向雷壘的,表示關心的男同學。
男同學只好紛紛掃了眼雷壘,一副自求多福的眼光,紛紛停住了腳步。
放學後,董傑找到了王浩,倆人站在學校門外,像門神樣地看着過去的男生。
有人偷偷地告訴了雷壘,雷壘心裡真害怕了,想了想,秀氣的雙眉挑了挑,撐着單細的身材走向校門。
壯了壯膽:“哥們,是等我嗎?”
董傑眯了一下眼睛:“雷壘,你小子還算有種,欺負我師妹,今天還敢單刀付會。”
雷壘挺挺細瘦的身材:“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怎麼了結,畫出道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董傑笑了:“小子,滿上道的,得,今天我師哥也不出手了,我伸下手,明天你和欣欣道聲歉,這事結了。”
雷壘強撐着身體點了頭,董傑舉起拳頭,對着雷壘臉打了一下。
第二天,雷壘青着眼眶上學,
男同學戲謔地問:“雷壘,你小子昨天練武術去了?怎麼弄個五眼青?”
雷壘面不改色:“別提了,昨天回去晚了,掉溝裡碰的。”
同學們同情的眼光掃過,董傑聳了聳肩膀。
下課以後,雷壘對欣欣鄭重地道歉:“對不起,昨天我錯了。”
欣欣一楞,呆呆地看着雷壘,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嗎?雷壘臉上顯出歉意,眼角閃過一絲羞澀,既而,衝出門去。
秋天,學校要開運動會了,男同學踊躍報名,女同學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林老師好聽的話語,不斷地送入女同學的耳朵,好話一籮筐,問題依舊沒解決。
林老師一句話:“男同學正常放學,女同學繼續動員。”
林老師看女同學依舊沒人報名,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氣得對女同學說:“我現在點名,點到誰必須上,除非不在這裡上學了。”
恨恨的語氣:“欣欣100米、林琳400米、丹丹800米。沈鳳1000米,放學。”手背後,挺着胸氣走了。
一羣女同學同情地看着點到名的幾人,嘩啦一下都跑了。就剩他們幾個糾結地互相望着。欣欣簡單說了句:“放學回家,看你們的樣子,丟臉。”
運動會這天,晴空萬里,同學們情緒高漲。
100米短跑開始撿錄,欣欣換上運動衣,第一個出場。欣欣心想:咱怎麼說也練氣十級。
跑步,還跑不過小孩,那不丟死人了。
一聲槍響,欣欣跑在最前面,第二名和欣欣越來越遠,欣欣飛一樣越過紅線。
掌聲響起,十秒六八,超過省少年組女生記錄,林老師的眼光熱熱地望過來。
林老師馬中拿着女生跑步名單,笑着對欣欣說:“欣欣呀,能者多勞,下幾項跑步你都上吧?”欣欣悲摧起來,心想:我要低調呀。
她嘟囔着:“老師,下幾項都不是我名字呀。”
林老師馬上笑了:“這個好說,就說她們生病了,你替她們。”
欣欣滿臉的矛盾:“老師,都病了呀?”
林老師掃了掃幾個幸災樂禍的女生,晃着腦袋:“你看,她們可不是病得都發瘋了,沒辦法了。”笑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眼光驕傲地掃過幾個鄰班的班主任。
沒辦法,跑吧,欣欣耷拉着腦袋,200米、400米、800米、1000米、都跑第一,初賽跑完了跑決賽。
欣欣苦笑,人家都是一戰成名,咱是一跑成名。
市體校、省體校都來人挖人,欣欣一律回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