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欣欣來杭州後,經常吃空間食品和飲用空間水,加上生活變得安逸了,睡眠充足,身體和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了,臉色也一天一天紅潤起來。
姑姑留起了長髮,漆黑的頭髮飄散開來,像杭州的美女一樣引人注目,風吹起髮絲,思緒也跟着飄蕩起來,往日的愁苦隨風逐漸飄散,心態逐漸調整過來。她每天忙忙碌碌地洗衣、做飯、打掃家裡衛生,三個人就像一家人一樣生活。
一天,隔壁的阿婆看見姑姑出門買菜,也拎着籃子一起去買菜。倆人邊走別說話,阿婆關心地問:“你家先生在哪兒上班呀?”
姑姑臉一紅:“阿婆,那個不是我家先生,是孩子的師傅,我是孩子的姑姑,他是浙大教授。”
阿婆忙道歉:“姑娘,我不知道,對不起哦。”說完阿婆歉意地笑笑,皺紋又深刻了些。
姑姑看着滿臉皺紋的老人歉意地表情,忙說:“阿婆,沒關係。”
老人看了看姑姑飛揚飄逸地長髮:“丫頭,別怪阿婆說,你和他……你們滿有夫妻相的拉。”說完,臉上的皺紋鮮活起來,眼神的渾濁也清澈了許多。
買完菜,回到家,姑姑摸了摸依然泛紅的臉,想着自己已經二十九歲了,早過了青春萌動期,阿婆那樣說,自己的心,怎麼會跳得那麼厲害。
想想自己以前的男朋友馮軍,越來越模糊。當初的那份心動,那份期盼,是那麼地美好,可惜,逝者已矣,這片土地上再沒有他的影子了,心依然地疼,疼過了又能如何,算了算,五年了。
母親多次來信關心着自己的生活,勸解得話語依然在耳邊,原來想今後就孑然一身,報答馮軍對自己地深情,但幾十年的歲月,顯得無限地漫長。
平心而論,師傅人真地不錯,學問好,人好,長得一表人才,年齡也合適,平時看着也沒有不良嗜好。聽欣欣說,師傅以前的愛人,因爲師父被打成臭老九,嫌棄老師,跟師傅分手了。
在每個月特殊的日子裡,只要師傅在家,洗衣服、洗菜、洗碗他都搶着做,家裡的力氣活都包了。
關心的眼光,不經意的接觸,快三十歲的女人如何會不明白,一直以來冷淡目光,把師傅的距離拉遠。可是,今天……阿婆的話引起了心得漣漪。
今天好安靜,房間裡好像沒有人,欣欣上完課,在房間裡安靜
地畫畫。師傅還沒回來。
探頭看了大門外一眼,太陽落山了,照耀了一天的城市顯出了疲憊,門前的水被曬了一天,蔫了,船家有氣無力地吆喝着,路上的行人匆匆奔向預定的目標,風輕輕地吹動着,把人們的活動盡收眼底,然後,又炫耀似的飄向遠方。
遠遠的路上,終於出現了那個熟悉又陌生地身影。
姑姑羞紅了臉,跑回廚房,盛出了飯菜,放好了碗筷,拿起抹布無意識得擦抹着乾淨的鍋臺。
耳畔戲謔得聲音和每天一樣地響起:“欣欣寶貝,還在學習呀,吃飯了,師傅都餓壞了,看姑姑做了什麼好吃的。”洗手聲、腳步聲、話語聲、家的溫暖也帶了進來。
看着進來的異性灼熱地目光,眼角眉梢得笑意。姑姑羞紅了一張臉,轉過身,假裝去洗手,掩蓋着小小的心思。
師傅好奇地看着姑姑:那張冰山臉怎麼沒了,奇怪了,搖搖頭,不就回來晚了點,怎麼待遇還上去了,糊塗。
還是咱欣欣寶貝好,知道咱在浙江寂寞,不但來陪我,還帶來個美女,不過,就是有點冷,不愛說話,還好,又能幹相貌又好,做的菜真好吃,吃了三十多年的飯,就沒吃過這麼香甜的,不管在外面忙到多晚,都惦記着家裡好吃的。
那天,有個老師結婚,請大家吃酒席:那還叫菜、那還叫酒。回來一琢磨,這才知道嘴都被養叼了,還是家好,再有欣欣寶貝的酒,美呀。
今天不對呀,她姑姑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我回來晚了,生氣了?看了眼門口,欣欣寶貝還沒過來,必須趕緊解決:“那個,她姑姑呀,今天我有事回來晚了點,以後不犯了。”邊說邊鞠躬,足足的九十度。
“人家有名有姓,什麼她姑。”姑姑忍着笑。
師傅傻傻地望着:“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指指自己的鼻子?姑姑剜了對方一眼:“這個屋裡還有別人嗎?”
師傅樂得差點蹦了起來:冰山開化了,我的幸福就要來了。
欣欣邁步進了門:“姑姑做了什麼好吃的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你們怎麼了?”
師傅忙解釋:“沒事,欣欣寶貝呀,等你半天了,你看這麼多好吃的,是不是給師傅拿點酒呀,今天師傅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事嗎?快說說。”
“欣欣寶貝,你
沒感覺咱們家今天好溫暖、好熱鬧、喜事呀!”師傅望着姑姑,姑姑低頭淺笑。
欣欣看看師傅,看看姑姑,眼有深意地長長的:“哦……我好像要改稱呼了,是叫你姑夫?還是叫你師母?怎麼也要適應一下呀!愁呀……”
兩個大人裝耳朵聾了,臉紅紅的,低頭向飯菜進攻,欣欣樂不可支,一會吃飽了,急忙逃走。師傅悲催地喊道:“我的酒呀!”咬牙切齒繼續喊起來:“下頓,壞蛋欣欣一定給我拿酒。”
第二天,家裡出現了幾朵玫瑰花,紅豔豔的,花瓣層層疊疊,在陽光的照耀下,鮮豔而明亮,花的芯顯現微黃,使玫瑰越發的嬌嫩。
1976年的玫瑰呀,可惜是塑料的,永遠不變色的那種,欣欣撇了下嘴角。
吃飯地時候,欣欣故意說:“姑姑呀,咱們家多了幾朵玫瑰,不知道是哪裡來地噢?”姑姑羞紅了臉,眼睛順了師傅一下,低着頭,一聲不吭。
師傅傻傻地看着姑姑,彷彿看見將來的某一天:姑姑對自己面露桃花、對酌淺笑,那一抹地溫柔盡收眼底,回味無窮。
吃過飯,欣欣跑回房間學習。姑姑對師傅說:“哎,以後別買沒用的東西,叫孩子笑。”
師傅故意學着姑姑的語氣:“人家有名有姓,不叫,哎。”
姑姑氣苦了一張臉:“還沒怎麼樣?你就欺負人家!”邊說邊假裝要哭地樣子。
師傅深刻檢討:“是我不對,我不該學你,要不你打我一下,要不你罵我一頓,好不好?”說着,拉着姑姑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手上柔夷傳來觸電得感覺,師傅呆了一呆。
門口探出欣欣的一張笑臉:“哈哈,人家有名有姓,不叫哎!哈……”
師傅一臉的尷尬,衝口而出:“壞蛋欣欣,下頓、下頓……賠我一罈子酒。”
姑姑不好意思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再不出來了。
師傅不得不把廚房收拾乾淨,心像亂麻似的,聽姑姑房間靜靜地。
師父小聲地貼着門縫說:“都怪壞蛋欣欣,你別生氣,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開心就行。”再聽,依舊沒聲音。
師傅想走又捨不得,不走又尷尬,在門外繞圈,良久傳來小小的聲音:“行拉,你快走吧。”
師傅心裡熱熱的,如六月中午的陽光,明媚無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