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志得意滿地回了香港,看到運回來的優質毛料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哈哈大笑,叫手下人搬來兩個切石機,兩個老師傅負責切石,又安排了幾個幫手。
他叫隨從在附近擺了個桌子,沏上茶,穩穩地坐下,自斟自飲,就等着喜訊傳來,機器的轟鳴聲傳來,王浩就如同喝了瓊漿玉液。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左等右等沒有喜訊傳來,眼見得碎石掉落了一地,他心裡有點發急,算起來都切了好幾塊毛料了,怎麼會都沒有出綠,不覺把茶杯放下,走近去看,看到白花花的石末堆砌在地上。
他心裡有點冷,頭有點暈,九月份的天氣怎麼會感覺到涼意,看看天,陽光明媚,幾片雲在遠遠的地方飄蕩着,風吹過來,帶來點秋天的涼意,他感嘆起來,怪不得,秋天快到了,涼風都吹來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又喝了半杯茶水,吩咐手下人繼續切,又有兩塊毛料被切開了,一個手下機靈的小夥子看出王浩不高興,眼見得這塊二十幾公斤的黑褐色毛料的石片,又被切了下來,總算見到一絲綠,小夥子彷彿被打了雞血,大喊了一聲:“出綠了。”
只見白白的石皮上有一絲綠意藏在白翡翠中間,王浩嘆息一聲:“這也太小了”。心裡暗恨,瞪了剛纔大聲喊叫的小夥子一眼:瞎喊什麼,財運別給喊沒了。
小夥子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在老闆面前添彩,怎麼好像被老闆責怪了,這事辦的,臉色就有點難看。
切石老師傅說:“翡翠小沒有什麼,磨出來就大了,”邊說邊沿着綠意一點點擦開,不一會,綠意越來越大,有手掌大小,通透的綠意,一看能達到冰種翡翠,王浩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一堆手下不斷說着吉利話,更讓王皓的心都飄忽起來。
王浩想,守得雲開見日來,終於看見光明瞭,這麼大的原石可想而知翡翠一定小不了,還是冰種,這回賺大發了。
就見切石老師傅繼續磨了下去,翡翠卻沒有變大,只好延着巴掌大的邊沿磨下去,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翡翠完整的被切了出來,就一個巴掌大小,三釐米左右厚度,也就做一個手鐲的料,剩餘的料也就夠兩個掛件。
王浩看了看,相對原石來說,這塊翡翠也實在太小了,還是白色底飄綠冰種翡翠,值不了多少錢。
王浩看了看另一臺切石機,有人喊:“又出綠了。”王浩湊近一看,原來是狗屎地翡翠,幹得就如天陽下曬壞的大餅,看起來,特別鬧心,算了,種水不好,畢竟也叫翡翠,有就好。
過了一會切出來了,翡翠塊頭不小,足有足球大小,就是這顏色老綠,就如一堆蒼蠅屎,一看就鬧心,這翡翠就是傻子都知道價值不高。
王浩有點着急了,大聲喊着:“繼續切,我就不信,這麼好的料子它不出翠。”
兩個解石老師傅,急忙又各自拿了毛料開始切石,依舊是白花花的石頭,王浩一看真着急了,一把推開了切石的師傅:“讓開,我來。”
拿了一塊毛料,開動機器就在中間切了一刀,沒想到就這一刀真出翡翠了,糯米種蘭翠,如果細細地切,不會損失翡翠,就像王浩這樣的切法,把翡翠切成了二段,損失了不少材料,王浩一陣肉疼,但想了想,如果還是切石師傅也許還切不到翡翠,這樣一想心裡就平衡了,
多虧了他這點運氣。
王浩心裡剛高興了一點,看到剛纔的小夥子臉色依舊不好,心裡一沉,怪不得運氣不好,切石講究就是運道,這個小夥子實在不知事,怎麼在這裡幹活,還擺臉子,就這樣的臉色,財神都會被嚇跑了,他手裡指着小夥子,臉上猙獰一片:“瞧你那臉色,我看着就煩,你給我滾,能滾多遠,滾多遠。”
小夥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老闆臉色不善,嚇了一跳,心裡疑惑,也不敢開口詢問,連滾帶爬地跑遠了,心想,老闆今天怎麼了,抽什麼邪風。
王浩看了看毛料基本切完了,下了決心,我倒是要看看,這麼多的毛料就沒有一塊出極品翡翠的,就是解出一塊,就有的賺了。
一會,兩個切石師父把小毛料基本切完了,就剩下在公盤裡提前去選的一塊,欣欣姑娘讓給他們的極品毛料,還有在礦山上購買的好幾噸重,價格三千萬的超級大毛料。
王浩先小心地把小塊毛料叫切石師父擦開,一看是倒黴的癬吃綠,整塊的毛料就沒有見一塊完整的翡翠,都是碎玻璃狀的小塊,根本取不了料,王浩傻了,就這樣外表表現這樣好的毛料,竟然被癬吃得這樣乾淨,看着這一堆垃圾,王浩想喊,是老天和我作對嗎?
他看着最後一塊大毛料,終於下了決心:“切,我就不信邪,這塊大毛料還有我來操刀,也許運氣來了,出了好翡翠,就把所有的損失彌補回來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大塊毛料放到架子上,開動切石機就開始切割,切石機發出濃烈的一股熱氣,水衝了過去,乾乾的石頭,沒有一點綠的影子,王浩幾乎瘋了,切石機攔腰就要把翡翠一分爲二,有個年紀大的切石師父,拉住了他:“老闆,還是小心點,這麼大塊的毛料,價值還這樣高,一定要小心,才能完整取料。”
王浩眼睛血紅,大罵了一句:“你少管閒事,我就想馬上知道結果,我要看看運氣究竟在哪裡,爲什麼我看不見。”老師傅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想,剛纔被攆走了一個,還是少管閒事的好,再說,看老闆現在的樣子,完全失態了,老闆現在明顯已經失態了,賭石就是賭的心態,還怎麼能贏。
毛料被切成了豆腐塊似的一堆小塊,都是白色的石頭,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王浩腦中出現了疑問。
他仰天長嘆:“臭丫頭,是不是你坑的我呀,我怎麼感覺事情好蹊蹺,要真是那個臭丫頭坑我,那這個丫頭的心機真是太深了,一步步都有算計,把我吃的死死的,我還渾然不覺,我掉到她的坑裡,還要感謝她,討好她、對她笑,這丫頭真是我的剋星?我偌大的年紀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算計了,真是白活了。”
他越想越有道理,身心頓時一片冰涼,就如掉進了冰窖,渾身上下徹骨的涼意。
繼而,王浩一身的冷汗,當初怎麼就豬油盟心了,打傷了人家的員工,結成了死結。
這個丫頭來拜見的時候,怎麼就不多想想,把別人都看成了笨蛋,就自己聰明,現在回頭看看,路都是一步步走過來呀,都怪他鬼迷了心竅。
王浩在這一瞬間後悔萬分,爲什麼就會把狼看成羊,多少年的經商經驗,怎麼就會看不明白,有一種人特別能扮豬吃老虎,王浩越想心裡越難受,一張口,鮮血吐了出來,人暈暈地倒在了地上。
九月的天氣,俗稱秋老虎還有三伏,天氣熱得發乾,風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叫人感覺憋悶地難受,彷彿被人掐着嗓子,人們在這一刻無比渴望秋天的到來,就如久旱的秧苗渴望春雨的滋潤似的。
陳成回來了,他和媽媽徹底攤牌,將來要娶欣欣姑娘爲伴侶。
陳媽媽一聽就炸了:“不行,我不同意,你看張潔多好的姑娘,性格、容貌、脾氣、秉性那樣不好,你怎麼就看不見呀。”
陳成對媽媽說:“媽媽,我對張潔沒有感情,我當她是我妹妹,根本不可能將來在一起。”
陳媽媽憤憤地地說:“你說的那個姑娘我看見了一次,就沒有好印象,瘦瘦的,在咱們老家這樣的姑娘都影響子嗣,這都不說,她見到我們連一點禮貌都沒有,人就閃沒影了,就她不尊重老人這點,我就堅決不同意,我生你養你一場,今後的子嗣我也不想了,想着你竟然找這樣一個不尊重老人的姑娘,我今後還要瞧着她的臉色生活,我這一輩子哪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本想你長大了,我也享點老來福,將來這樣的媳婦會孝敬老人嗎?我的晚年怎麼辦?堅決不行。”
陳成看着媽媽,痛苦地說:“媽媽,欣欣她救過我兩次性命,你不要讓我無情無義好嗎?”
陳媽媽說:“我們當她是救命恩人,一生一世還她還不行嗎?救命恩人和愛人之間不是一回事,傻兒子,媽媽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媽媽這一輩子的指望都是你。”這一番話說出,聽得陳成滿臉煞白。
從小,陳成知道媽媽就有他一個親人,他沒有出生,父親就故去了,小時候,不管媽媽說什麼他從不反駁,他知道在他的身上,承載着媽媽對爸爸的愛,承載着媽媽一生一世的希望,如果家中有一點好吃的,媽媽都留給陳成吃,小的時候,他不懂事,滿面高興地接受了媽媽的關愛。
長大了,他懂事以後他想法設法討媽媽歡心,什麼都讓給媽媽吃,媽媽的微笑,伴着他長大,在互相謙讓中他感受到偉大的母愛。
同學中有人有後媽、後爸,他生怕媽媽不要他,萬一找了後爸,他就如別的孩子那樣有被人恥笑的地方。
將來也許還有有其他的弟弟、妹妹分享他母親的愛,他不想要,只想和母親在一起靜靜地長大。
現在,總算長大了,在感情之路上有了歸宿,沒想到媽媽竟然這樣的態度,怎麼辦?還是等過幾天,媽媽反應不強烈的時候再提吧,或者把欣欣叫來和媽媽在一起處處,人都是有感情的,互相接觸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陳成這樣想着,就放緩了語氣;“媽媽,她是個好姑娘,等你們在一起接觸多了,你就會發現彼此的優點,會和睦相處的。”
陳媽媽一看兒子緩和下來,就越發覺得做得對,考慮阿成畢竟沒有感情經歷,也許被那個女孩子迷惑了,也別把自家孩子逼得太緊,怎麼也是自己是親身骨肉。
陳媽媽想到這裡,就對陳成說:“媽媽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和你在一輩子的人,媽媽希望今後你能幸福,我也是爲你考慮,我再活能活多少年嗎?還不是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你找的應該是你一生的愛人,不慎重點怎麼成。”
陳成看媽媽也不和他吵了,語氣緩和下來,總算鬆了一口氣,等慢慢做工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