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躺着一排排比手指還長的銀針,顧許曾經在自家孃親的藥箱裡看到過。
看着婦人的手在銀針裡挑挑揀揀,心裡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這老女人不會是要扎她吧!她好像沒惹到這老女人啊!
稍頃
婦人嘴角一翹,挑了一根不長不短的銀針出來,笑意盈盈地看着顧許。
眼見着婦人拿着針慢慢地向自己靠近,顧許本能的想躲,但稍稍一側身,背部便如火燒一般,痛得她頭皮發麻,直吸冷氣,瞬時頓住身體。
婦人粗糙的雙手將她的衣領微微扒開一些,手指在她的頸部與鎖骨相交的位置輕按着,好似在找下針的位置。
陌生而又粗糙的觸感,讓顧許極其的不舒服,她抻着脖子左右躲着,不想又牽動了傷口。
額頭瞬間滲出薄薄的汗。
“當家的,你快幫我按住她的頭,這要是扎偏了,廢了一條命,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婦人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
“你這次下手準點…別又白忙活了…”話落伸手扶住了顧許的頭。
顧許恨得牙癢癢,又是這種無力感,待她有機會逃出去,定要跟那兩個姓廖的挨個算賬,還有面前這兩個!
只覺頸窩微微一陣刺痛,慢慢地四肢開始變得無力。
看着顧許沒了剛剛那股子勁兒,婦人滿意地點着頭,伸手拍了拍顧許的臉頰說道:“小公子莫怕,針上淬藥我們王家祖傳的藥,紮在這個位置,不會要了你的命。”
得意地收回銀針,繼續開口。
“只會讓你的手腳漸漸變得無力,甚至不如弱女子,但是維持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比如說:吃、喝、拉…”
“你們真是無恥…”
一路上,無論顧許如何利誘,他們都不相信,他們只相信憑自己“手藝”賺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別人的許諾,不牢靠。
顧許心中着實着急,現在到了哪裡,究竟前往何處,她一概沒問出來。
她家阿宣一定急壞了。
另一頭
風絕宣和凌瀚二人抵達了宮門口,卻不想,宮門口的守衛比上次多了一倍,莫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想要飛進去,也是難的。
巧的是,正有兩名推着潲水車的小太監出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
倒掉了潲水,剛要處理掉兩名小太監,只聽其中一人求道:“好漢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個年幼的妹妹,我要是死了,她也是要餓死的。”
話落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沒幾下,額頭就見了血。
“我問你,廖聽可有捉人進皇宮?”凌瀚扯住小太監的衣領急吼吼地問道。
“有有。”小太監忙不迭地點頭。
“那被抓的人,現如今身在何處?”凌瀚繼續問道。
風絕宣冷着臉看着小太監,大有他撒謊就會被掐死的架勢。
“回兩位爺的話,那人被廖公公抓回來不久便死了,廖公公命我們將人扔到了後山喂狼了。”
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沒有底氣,他撒了謊。他不敢說,廖公公其實是讓他倆將人給好好地安葬掉,生怕面前這兩位煞神讓他們帶路去找墓。
哪裡會有墓,他們當時把人扔到地上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