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由於弗蘭茨一直都忙於歐陸上的戰爭,無暇顧及奧地利帝國的各個殖民地。
奧地利帝國殖民規劃局任命的總督、官員能力不一,有些人追的土著到處亂跑,有些人則是被土著打得叫苦不迭,不得不向本土求援。
奧地利帝國是一個缺乏殖民經驗的國家,只要弗蘭茨不去幹涉,他們就會去抄英法俄的經驗。
這些經驗有些確實值得借鑑,但有些對奧地利帝國來說卻是毒藥。弗蘭茨不得不對其進行逐一甄別,奧地利帝國的殖民發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在非洲黑人土著沒本事進攻奧地利帝國的城堡、市鎮,甚至連民衆聚集的村落也不敢接近。
黑人土著的襲擊大多在邊界地帶和叢林地區,根據這個特點,弗蘭茨決定將邊界地帶清空,建立哨崗,同時派騎兵進行巡邏就足夠震懾絕大多數土著。
此外科技進步給了奧地利帝國更多的選擇,那就是鐵刺網。這些鐵刺網不但可以阻攔住土著,還能隔絕絕大多數猛獸。
尤其是在殖民地最有破壞力的野豬,之前奧地利帝國殖民地面對野豬隻能組織獵人進行追捕,但是效果十分有限。
加裝了鐵絲網之後,野獸對農田的破壞明顯減少。同時由於鐵絲網的出現,讓殖民地地區發展畜牧業化爲了可能。
除了科技以外,當然還有生物防治,那便是獵犬。奧地利帝國農業大學將卡斯羅犬和非洲的犬種雜交,得到了一種極爲適應當地氣候的新犬種。
這種獵犬嗅覺靈敏,極其善於追蹤,尤其擅長追捕靈長類。
很快這種獵犬將全面配發給各個殖民地,殖民軍將利用這種獵犬對敢於進犯殖民地的土著部落進行清繳。
弗蘭茨很清楚單純的防禦解決不了問題,只有當敵人的收益遠小於成本的時候纔會考慮放棄。
西非,奧地利帝國某殖民地。
隨着夜色的降臨,一羣黑人土著聚集在了奧地利帝國殖民地的外圍。
“奤努巴尼,東西帶來了沒有?”
爲首的黑人土著問道,一個矮小的土著立刻回答。
“都帶來了!那些叉子旗白人給了我們好多。”
“嗯,不錯。現在我們也有魔法棒了!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哦哦!吼吼!”
在夜幕的掩護下,無數披着動物皮毛和草裙的黑人土著來到了邊境線上。他們想要如同平時一樣翻越圍欄,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圈鐵絲網。
最先爬上圍欄的人並沒注意被鐵絲網上的倒刺劃傷了手臂,“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身旁的土著想要幫忙捂住他的嘴,但是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掉進了鐵絲網中被劃得遍體鱗傷,頓時慘叫連連。
整邊境地帶都被奧地利帝國殖民者用火犁過十分空曠,所以土著們的慘叫聲傳的很遠。 殖民地的警備隊和民兵立刻警覺,騎兵對於黑人土著來說是一個神秘又可怕的對手。
大多數土著無法理解人爲什麼可以騎在馬上,他們覺得對方一定和野獸之靈進行了溝通,又或者是有先祖之靈的庇佑。
畢竟土著們也曾嘗試過馴服馬匹爲自己作戰,但他們的嘗試幾乎都失敗了,因爲他們能找到的只有斑馬。
斑馬雖然也叫馬,但其野性可要遠強於通常意義上的馬。哪怕是咬人也不稀奇,無數黑人土著部落的勇士,前赴後繼地犧牲,也只短暫地馴服了幾匹斑馬。
然而由於身體結構問題,斑馬並不適合承重,只能由最矮小瘦弱的土著騎乘,並搭載少量裝備根本毫無威懾力。
不過既然有了成功的先例,土著們便看到了希望,於是乎土著中最聰明、勇敢的一批人都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馴服斑馬的偉大事業之中那就是後話了。
當奧地利帝國殖民軍的巡邏隊騎着馬趕到的時候,只發現了幾名困在鐵絲網中的土著。
幾名土著都受了傷,又被同伴遺棄,在一番審訊之後便將他們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
不過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沒用的情報,真正有用的情報就兩條,一條是他們部落的所在地,另一條是有人給了他們火槍和火柴,甚至是炸藥。
有第一條就可以對土著進行反攻,不過還是要和獵犬的追蹤結果相互印證。對於報仇,殖民地的民衆和士兵士氣都很高。
不過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衝動,弗蘭茨早就給所有殖民地定下了死規矩,那就是必須有人留下守衛,單次出擊的兵力不能超過殖民地總兵力的三分之一,以防被人調虎離山。
這條規矩從殖民地建立之初就有,無論什麼樣的敵人,進攻只出動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在其他地區可能是個玩笑。
但在西非和東非,弗蘭茨就是有絕對的自信,只要幾千正規軍就能橫推一切土著。事實也是如此,殖民軍兵力超過三位數便幾乎沒有敗績。
在其他國家殖民地做到令行禁止也許很難,但在奧地利卻不成問題,因爲奧地利帝國的殖民地從一開始就屬於國家財產,弗蘭茨在其上佈置了大量兵力。
所謂的移民除了少部分軍屬,大多都是流放犯和勞工。在1848年以前真正的移民極少,所以在殖民地軍營文化盛行。
再加上弗蘭茨皇帝的身份,幾乎不會有人跑到殖民地政府或者維也納去抗議。
1848年以後民間資本涌入殖民地,但他們也只能入鄉隨俗,想要像英國殖民地那樣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搞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與奧地利帝國殖民政府相比,奧地利帝國民間的殖民團隊弱小得可怕,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必須仰仗殖民地政府和國家的政策才能生存。
在殖民地弗蘭茨定下的鐵律,無人敢違背,甚至無人敢質疑。沒辦法,在海底電纜接通之前,弗蘭茨只能這樣做。
這不一定是最好的做法,但一定是最穩妥的做法。
然而弗蘭茨還是多慮了,那種能統合無數部落,又能將其如臂使指,百年一遇的草原天驕又怎麼可能遍地都是。
被反攻的土著多半沒什麼防備,或者說防備的是這片大陸上原有的威脅,毒蟲、猛獸、其他土著,但奧地利的殖民軍顯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