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的,這點事兒你還做不來?”段業有些不滿的翻翻白眼。
“做是做得來,真噁心!”衍生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那你爲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處?”
“呵呵呵呵,這個嘛,就天機不可泄露了。”段業滿臉神秘。
“好好,我不管那些,你反正總是有理。”衍生大刺刺的伸出手,“現在到了我提要求的時候了吧。”
“好吧,說話算數。”段業很光桿的抱起胳膊,“你有啥你就說吧,嗯,我讓你做兩件事,爲了公平起見,就答應你兩件事吧。”
衍生一想覺得有理,也就點頭了。
“當然了,摘星星摘月亮的你趁早死了那份心,門兒都沒有。”段業及時補充道。
“放心,放心啦。”衍生有些激動地搓着手,上下打量着段業,那樣子就像屠宰場的劊子手看母豬一樣,看的段業心裡發毛。
“哎!不要這麼看着我,有些非分要求我是絕不可能答應你的!”
“去去去。”衍生扮了個鬼臉,然後眼珠轉了轉,有些扭捏地問道:“哎,我先問你個事情啊。”
“什麼事情?”段業非常警惕的看着他。
“那個……賽裡木卓爾……最近在哪裡?”衍生說完臉紅的臊子一樣,馬上就低下了頭,可是一想還得看看段業的表情,於是又擡起頭,卻正好迎上了段業促狹的目光。
這神調,如果不是段業驗過貨確定衍生是如假包換的小子,幾乎要被認爲是姑娘了。
“哦~~~~~”段業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還順便一挑眉,那表情實在很欠揍,“我說呢,原來……你小子是思春了!”
段業說最後一句時還順便伸手去摸衍生的頭,只不過衍生的反應何等的快,段業到底沒有打着。
“你幹嘛啊!不要胡說,我只是……我只是……”衍生只是了半天,卻一直沒只是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怎麼樣?”
“只是想關心一下,不行啊!”衍生見躲不過,索性一梗脖子,大刺刺說道。
“行,行,怎麼不行。”段業一迭聲道,不過衍生一問,他倒真想起那個可憐的女子了。
父母都被人殺死,兇手其實還是呂光的軍隊,而且賽裡木卓爾雖然小,可是卻極爲聰明,而且記性極好,她一看呂光軍隊的衣服,就曉得這些人是自己的殺親仇人,可是她居然很沉得住氣,趁有個機會自己跑到荒郊野外放水時纔跟上來悄悄問了自己。
不過那一次卻把段業嚇得不淺,本來正哼着小調甩槍呢,突然覺得有人,大喝一聲,才發現瑟瑟站出來的賽裡木卓爾,當時兩人都羞得想鑽地縫裡去。
後來,段業總覺得賽裡木卓爾留在軍中,刻骨的仇恨可能讓她失去理智,因此就把她託付給葛渤了,但這事兒爲了保密起見卻並沒有和旁人提起。
“哎!我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衍生有些着急了。
“她麼,現在跟着我一個極信任的人那裡學點本事呢,前些天還收到來信了,她現在一切都好。”段業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具體情況告訴衍生。至於爲什麼,段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她有沒有提到我?”衍生顯然極爲期待。
“沒有。”段業搖搖頭。
“喔,這樣啊……”衍生明顯很失望,可是馬上他又笑了起來,“那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辦完這事兒後,我得去見她一次。”
“這個不行!”段業一口回絕,“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如今她雲遊四方,誰知道是大江南北還是長城內外,我可沒法子。”
“那寫信行麼?你肯定有辦法和她聯繫上的。”衍生依然不死心。
“這個沒問題。”段業點頭答應,“你寫好了,我便託人送出去,不過,路途遙遠,且爲了保密得繞很大圈子,會很晚才能到她手上。”
“這個無妨。”衍生高興道,“至於第二件事嘛……”
“什麼?”段業有些緊張,第一件事看起來沒啥難度,這小子不定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呢,可得當心些。
“第二件……”衍生拉長了聲音,直到段業快要發飆時才道:“我還沒想好!但是得欠着!啥時候讓你做,你就得做!”
“好吧。就這樣。”段業聳聳肩,這小子還得穩住他,以後?以後的事兒再說。
二人都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因此對視一眼,都嘿嘿奸笑起來,只是段業摸着下巴,看着衍生嘴上還沒毛呢,心裡就開始琢磨女人,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可是自己也說不出哪兒不對。
不管了,你愛咋地咋的吧,不過那賽裡木卓爾,真是一隻不錯的蘿莉呀,段業想着想着,腦子裡就開始浮現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黃河。
黃河是華夏兒女的母親河,在中原王朝強盛的時候,是內河,而在南渡的時候,卻是離國境線還有蠻遠的距離呢。
黃河自雪山而來,流經河南境內時水流並不算湍急,但是河面較寬,放眼朝北看去,一片蒼茫,大地平坦,而奔騰的滾滾黃河水永不停歇的朝東流淌,滋潤了沿途近千萬的百姓,是當之無愧的母親河。
劉牢之和劉裕帶着二十幾個親兵,正漫步在黃河大堤上,如今滑臺城已經落入己手,全軍上下士氣高漲,都紛紛喊道打過黃河,直搗漠北,而從其他戰線傳來的消息,也是一片大好,三路大軍進展順利,建康城內一片歡騰,如今可以說是上下一心,軍心民心可用。
大受鼓舞的劉牢之也慨然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過了黃河,這不僅僅是軍事意義,更有很大的政治意義,江南的朝廷終於堂堂正正派兵過了黃河,單單是這個事情就抵得上數萬大軍。
劉裕本來也有所反對,因爲他認爲北府軍連遭大戰,雖然元氣尚在,但損失不小,不宜輕舉妄動。但是劉牢之還是說服了他,不爲別的,就爲全軍上下每個人都渴望過河,就爲江南父老每個人都希望光復,打仗很多時候,根本就打的是戰場外的事情。
劉裕沒有不贊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