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刀一驚,他顯然沒有想到一個練氣境小修士所出的一劍,會有這麼強勁!
但一想到自己剛纔大誇海口,說要讓顧天恆三招,他也不好意思現在就出刀,只能狼狽不堪的向後退去。
而顧天恆沒有理會他的窘境,上招未盡,下勢就起,再次向馮一刀斬來。
就算不爲自己,爲了學院,他也要在三招之中,斬下眼前這個跋扈的玄武學院修士。
所以第二式,顧天恆就用了《凌霄絕》中的最強一招,他有自信,馮一刀只靠躲避是絕對避不過他這一劍的。
而他要出刀就是違背自己剛纔的諾言!
顧天恆的神色之中閃過一絲狡黠,這一擊寒氣極重,劍音劃破虛空,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
臺下境界稍弱的修士,登時被震得耳膜發痛,忙不迭是以真氣抵擋。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練氣境界的小修士,真的不像他表現中的那麼平凡。
而一直穩坐在高位上的玄武院長,也是一驚,他上半身向前探去,“這,這是《凌霄絕》?”
青虎學院竟然有能修行《凌霄絕》的弟子?
他沒有看錯吧!
不光玄武學院的院長震驚,就是一旁打好了事事不參與主意的白龍學院院長,也是一愣。
畢竟在整個東陵,以有百年無人能領會《凌霄絕》這本功法了。
看這小弟子的招式,竟以將《凌霄絕》領悟至大成!
樂院長在一旁表現的卻十分平靜,以顧天恆的天資而言,他就算修習什麼功法,他都不會震驚。
而場下衆人也是驚得合不攏嘴,“這一劍是《凌霄絕》?”
“滴水成冰,落地爲寒!是《凌霄絕》沒錯!”
“真是見鬼,這小子怎麼能修得如此功法?這樣一來馮師兄很難避開他這一劍啊!”
“是啊,馮師兄還說要讓他三招,可這一招就根本不是以步法能躲避得了的!”
下面一衆人交頭接耳,而場上直面這一劍的馮一刀,更是白了臉色,怎麼會這樣?
顧天恆腳踏步法,斜身轉入馮一刀身側外的三丈之處,樂菱原本凝重的神色之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
他這一步,分明是踩到馮一刀最薄弱之處,也就是說,即便馮一刀現在拔刀,也很難攻擊到顧師兄所在之處。
只是一個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破綻,竟然能被顧天恆發現?幾乎是在馮一刀拔刀的那一刻,顧天恆腳步一浮,直接踏出那一步。
以此同時,他的左手蓄力,手腕輕轉,一道暴擊直向馮一刀打去。
嗖!
拳氣撕破虛空,發出破高之響!
下一刻慘叫聲從場中傳來,山風漸散,寒氣也向外退去,馮一刀的身體向場外砸來,血霧伴隨着塵煙幾乎同時出現。
這場對戰結束的太快,三招之中,已經結束。
顧天恆扭 動着肩頸,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隨後開口道:“現在滾到下等席的人,應該是你馮一刀了吧!”
場面一片死寂,連呼吸的聲音都不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顧天恆的臉上,驚得連話都說不利落。
“我,我沒看錯吧,這,這怎麼可能呢?”
“馮師兄還未出刀就已經被這小子秒殺?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要知道以馮一刀的修爲,就算不用那把刀,對付一個練氣境小子也是如探囊取物,沒什麼費勁的,但現在他竟然被這小子一擊掀出了武場?
掀出武場可是比直接敗給對手,還要丟臉!
在場的修士衆多,甚至還有武道強者,可顧天恆剛纔那一擊幾乎無人能看得清晰。
明明馮一刀就要拔刀了,怎麼會突然被顧天恆打趴下?
這情景要多可笑就多可笑,如果不是他們清楚馮一刀看不上顧天恆,甚至會有人以爲他就是陪着顧天恆演戲來的。
一時之間,場面靜謐無聲。
青虎學院的修士自然是暗暗高興馮一刀被打臉,而玄武學院的修士則是覺得莫名其妙,有人甚至開始懷疑,這顧天恆是不是故意在裝弱,然後扮豬吃老虎。
當然白龍學院的修士則多數是抱着看熱鬧的態度,雖然眼前這一幕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可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不知過了多久,死寂終於被人打破。
“顧天恆!你是不是使詐了,或是可以壓低了修爲?”玄武學院和馮一刀交好的修士爲他開口道。
顧天恆諷笑一聲,“這種幼稚的問題,我沒必要回答,對戰是在衆人之下,而我的修爲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就一定是你使了詐!我玄武學院韓佔宇陪你玩玩!”
說着一個身高八尺,滿身肌肉的青年從座位中跳出。
韓佔宇的修爲和馮一刀相差不多,都爲築基五重,但他堅信自己師弟被顧天恆一擊掀到場下,都是因爲師弟輕敵。
他就不信自己上場就出劍,還能讓這小子鑽了空子。
眼看他就要出手,樂菱突然開口道:“學院大比近在眼前,今日 你們切磋,無論誰受傷,對於大比而言都是損失,既然你們想比出個高下,不如我們就想個既不受傷,又能分出高低的玩法。”
“樂菱小姐有何巧宗?”
“是啊,樂菱小姐能在短時間想出既不受傷,又能辨出高下的辦法,我們真是佩服啊!”
一時之間,不少溜鬚拍馬之輩開口讚揚。
畢竟樂菱是青虎學院院長的獨女,地位崇高,尤甚一門高層,而且現在的局勢,青虎學院還佔上風,願意拍樂菱馬屁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樂菱面色穩重道:“諸位同爲修士,一定都修習過最基礎的功法《四鼎大式》,不如在場諸位,以這《四鼎大式》中的掌力比拼,誰能一次擊碎最多的石靶,誰就是最強者,我也好開開眼界。”
“這個提議極好!我贊成!”
“是啊!既不會受傷流血,還能分出個高下,甚妙甚妙啊!”
既然樂菱發話了,也就沒人敢公然反對,即便是韓佔宇,也只能咬牙坐下。
顧天恆見眼前氣急敗壞的韓佔宇,輕笑一聲,“看來你的運氣,比馮一刀好多了!”
“你什麼意思?”韓佔宇臉色一寒,他這是看不起自己嗎?
“還能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完顧天恆懶得理會韓佔宇,轉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