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入玄淵學院也不是什麼難事。”畫聖相比陳良驥表現的是平靜許多。
憑他徒弟的天資戰力,進入玄淵學院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玄淵學院一年只招兩次生,除了名師引薦之外,還要通過數關纔有資格進入其中做個掛名弟子。
而十個掛名弟子中,唯有一個能真正進入學院,成爲正式弟子。
“一月之後,我親自送你去玄淵。”畫聖又喝了一口酒。
三人酒足飯飽之後,一同回了畫聖在天元城的住處。
顧天恆扶着醉醺醺的畫聖,看向眼前的竹樓。
凝暉堂。
師父一生狂放,竟然會給自己的居所起個如此清雅的名字。
不過沒有遲疑,顧天恆就尋了個房間把畫聖放下。
纔出了房門,就見陳良驥直愣愣的盯着樑上掛着的仕女圖,驚道:“好一個出塵絕色的美人!”
顧天恆向前三兩步,隨後向這美人圖看去。
只見這美人眉如翠羽,膚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眉眼之間和師妹倒是有三分相似。
他脫口而出,“師妹。”
陳良驥聽了這話一驚,從前他總是聽天恆兄說自己的師妹,卻沒想到這位他從未見過的師妹竟有如此之貌!
“這是你師妹?畫聖的女兒?”
顧天恆被陳良驥打斷了話,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師父的女兒啊,這是師父的妻子。”
陳良驥一聽捂臉,還好不是當面問的,不然就尷尬了。
兩人在院中百無聊賴的轉了一圈,剛入這天元城時,顧天恆就發現這其中的靈氣充裕,遠勝於外面。
而師父這凝暉堂更是像聚靈陣一般,其中靈氣的凝實程度是外面的四五倍。
後來他乾脆任由陳良驥亂轉,自己就坐在原地,開始調息。
顧天恆在這邊一刻不停的吸收着天地之間的靈氣,而陳良驥則是坐在一旁找了本天元城小傳看的有滋有味。
“藥石谷竟然真的存在!我還以爲藥石谷只是傳說呢!”陳良驥叼着不知從哪找來的葡桃,看的認真。
一聽藥石谷顧天恆也來了幾分興趣,傳說藥石谷是天羅大陸最大的藥草谷之一,之前一直以爲是傳說,現在一聽竟然真的存在。
自從顧天恆修習丹道之後,對藥草的興趣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不過聽說藥石谷的谷主性格古怪,最討厭有人擅闖,實在是遺憾了。
顧天恆結束調息,與陳良驥兩人去外面轉了起來。
他們所在之處是天元城西北地區,在此地最大的宗門抱山宗有着絕對的霸權。
其餘小宗門皆是依附。
“嘖嘖,不愧是天元城,名聲在外果然名不虛傳。”陳良驥和顧天恆腳踏步法,看着腳下的萬家燈火連連讚歎。
顧天恆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從前他們所在的白鸞城也算是大城,但和這天元城相比,確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兩人正悠閒的在這上空飛着,忽然間,顧天恆耳根一動,察覺出兩分不對。
不遠處似乎有真氣波動,而這真氣還直向他們而來。
顧天恆一把扣住陳良驥,他不怕事,但才如天元城他不想惹事。
兩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抱山宗辦事,前面的人,都給我散開!”
一道驕橫的聲音傳來,隨即數道亮芒就從雲霧後打來,兩頭仙鶴靈獸舒展它們的長羽,如同銳騎穿破雲霧,直射而來。
顧天恆二人向後數十步,讓出一條路來。
這數道亮芒飛馳而過,騎在靈獸上面的抱山宗弟子見到顧天恆,卻有一絲詫異。
築基一重的修士,怎麼會出現在天元城?
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們兩個看着倒是臉生,是從哪來的?”這爲首的修士開口,這是一個身材高大氣息高漲的年輕人。
看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這人習慣了俯視他人。
他的語氣讓顧天恆心中厭惡,但還是淡淡答道:“白鸞城。”
“廢話!我們師兄問的是你從哪個學院來!”
顧天恆瞥了一眼這羣人,“這很重要?”
“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站在爲首男人右側的一個小修士登時冷斥出聲。
陳良驥的右手搭上了重刀,眼神泛着寒意,他可不是那種任人叱罵的性格,就算這抱山宗不是他們能惹的,但他在外面橫行霸道慣了,又怎麼會輕易被嚇到?
他剛想發作,就被顧天恆擡手攔下。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各位若是沒有別的事,咱們就此別過吧。”
剛入天元城,顧天恆不願惹事,但他這話也沒有怕事的意思。
“哼,哪來的愣頭青也敢這麼和我們說話?”
“老大,白鸞城只有三個還算能看得上眼的學院,可這三個學院能送 入天元城的弟子,修爲都在金丹之上,這小子不過築基一重,只怕不是出身三大學院的!”
“不是三大學院的?”爲首的男人神色一凜,不是三大學院,又只有築基一重修爲,他是怎麼進入天元城的?
難道他們是外面送進來的間諜?
“算了,直接將他們兩個拿下好了,看他們手中的兵器倒是有幾分意思。”
“師兄,咱們還是先去追拿那兩個修士吧,他們在外打着我們抱山宗的名聲招搖撞騙,咱們可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兩個騙子啊!”
他們雖然看不上顧天恆二人,但畢竟手上的事要緊,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路人鬥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爲首的男人身上,等着他出主意。
顯然這人就是他們的頭領。
“齊師兄,我看還是先把這兩人拿下吧!”
“是啊,就是他們出現,才擾亂那兩個騙子的氣息,不好好收拾他們一頓實在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齊師兄,依我之見,那兩個騙子已經逃遠了,咱們再找恐怕也難了,不如先擒住這兩個小畜生!”
“是啊是啊,說到底我們抓不到那兩個騙子都是他們的不是,要不是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裡,衝散了那騙子的氣息,咱們早就抓到他們了!”
其實原本抓住那兩個騙子的機會就很渺茫,他們爲了推卸責任乾脆把所有怨氣都推到了顧天恆惡人的頭上。
爲首的齊海玩味的點點頭,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兩人,彷彿獵人再盯着他的獵物一般。
這種眼神看的顧天恆很不爽,陳良驥更是恨不得直接罵爹。
他們實力不行,抓不到人竟然能怪在他們頭上!推卸責任能到這個程度還真是讓人覺得無語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若再顧左右而言他,就休怪我們抱山宗的人不客氣了!”
其實齊海早就想動手了,但俗話說的好,師出有名,他總得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能對人動手吧,不然以後傳揚在外,他們抱山宗的名聲也不好聽。
顧天恆見這人刻意的挑釁,臉色泛寒,隨後對陳良驥道:“咱們走!”
“想走?”齊海見顧天恆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說走就走,氣得不輕,“這可是抱山宗的地界,你說走就走還有沒有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當我們是死的嗎?”
顧天恆的腳步一停,也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他目光凜然死死盯向齊海,“你是什麼東西?抱山宗的人就可以隨意對人無禮?你是一門之師,還是大能宗主,想讓我停,我就要停?”
“呵!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反駁我們齊海師兄?”
“齊師兄,這小子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您還是別和他廢話了,直接將他二人鎮壓了吧!”
“是啊,這兩個算什麼東西敢和齊師兄這麼說話,實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