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回京飛機上治療廖主任(月票加更3K)
“你別管他,咱們吃咱們的。”廖主任對着方言招呼,同時就要把手冊交給方言。
“人不給,你手冊給我多看兩眼啊。”老楊同志對着廖主任說道。
廖主任這才把手冊給他,同時說道:
“這個還要拿給衛生部和部隊總後勤審覈,到時候印刷出來了,自然會發下來的。”
老楊同志點了點頭,說道:
“這本書看起來很像是針對熱帶野戰和山地戰做的啊。”
廖主任擺擺手說道:
“嗐,哪有什麼針對什麼地方的,今天他就一天的時間,能夠弄出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方言這時候也點頭說道:
“這些都是教授們在當地積攢的經驗。”
老楊同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方言已經開始再次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完,老楊同志把手冊交給了方言,對着他說道:
“這本手冊的內容確實不錯,很多東西很有用,回頭我看,手冊出來了讓廣州中醫藥大學的教授辦個班,讓部隊裡的衛生院還有連級的幹部來學習一下,到時候也能儘快的把內容都讓他們學會。”
方言聽到老楊同志這麼上心,也是有些驚訝的,看來這位大佬的敏感程度也是相當高的。
方言點了點頭,對着老楊同志說道:
“你這個想法很好,可以試試。”
接着老楊同志笑着對方言說道:
“行了,咱們也別互相誇獎了,要是畢業後想要來南方工作,隨時都可以通知我。”
剛纔還一副笑臉的廖主任聽到老楊同志又開始挖牆腳,當即就不幹了:
“沒完了是吧?”
老楊同志趕緊嘿嘿一笑然後對着廖主任說道:
“你這人怎麼就不識逗。”
方言無語了。
……
吃完飯過後時間也到了快六點,還有半個小時就出發,然後直接飛首都。
方言回到樓上,稍微洗漱了一番,至於東西還真是沒什麼好收拾的。
不過這裡和上次離開的時候不一樣,這次房間裡有廣州這邊準備的禮物。
還是一些紀念品,和上海那邊走的時候一個性質的禮物。
方言也沒看,直接放到了兩個霍家給的旅行箱上面。
還好今天是專機回去,要不然這麼多東西還真是夠嗆。
接下來時間一到,周秘書就過來通知大家下樓了。
在樓下已經準備好了紅旗車,衆人和老楊同志在門口告別,然後上車就朝着白雲機場而去。
紅旗車駛出迎賓館時,夕陽正將越秀山的輪廓鍍成金紅色。
方言搖下車窗,五月的晚風裹着木棉花香和各種晚飯的煙火氣灌進來,街邊騎樓的趟櫳門後,傳來粵劇小調的咿呀聲。
接着車駛入了去往機場的田野裡,引擎聲驚起幾隻白鷺,撲棱棱飛向被晚霞染紅的天際。
遠處的村莊升起了炊煙,先是淡青色,漸漸變成乳白,纏繞在水牛背般的山丘間。
方言看見村口的老榕樹下,幾個孩子正圍着一口鐵鍋,旁邊的竹筐裡曬着木棉花,被夕陽照得像堆燃燒的火焰。
水渠裡,幾個年紀稍大的男孩正光着屁股摸魚,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泛着金光的水面上。
白雲機場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鐵絲網圍着的停機坪上,幾架銀灰色的飛機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紅旗車剛停穩,穿着藏藍色制服的地勤人員就迎上來。
“首長,專機在 3號停機坪。”爲首的軍官指着遠處一架尾翼繪着紅五星的飛機。
方言看清,還是那架帶他們去香江的三叉戟客機,鋥亮的機身上,反射着晚霞的橙紅。
然後地勤開始幫方言他們往上面拿包裹。
機長還不忘了提醒,一定要注意碼放的位置還有固定,畢竟這些東西實在有點多,以往他們的專機可沒拉過這麼多“貨”。
接下來衆人都上了飛機,還好是老位置,大家各自找到各自的地方坐下,然後習慣性的拿出報紙看看在香江這幾天,內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艙門也關閉,開始做起飛前的檢查。
過了一會兒,駕駛艙傳來機長與塔臺的對話,粵語和普通話交替着從喇叭裡冒出來:“廣州塔臺,三叉戟 2568請求滑出。”“2568可以滑出,風向東南,風速 5米/秒。”方言隔着舷窗看見,地勤人員打着手電筒引導飛機,光柱在跑道上劃出銀色的弧線。
發動機的轟鳴聲突然震得舷窗發顫。
飛機在水泥跑道上加速時,方言看見遠處的村莊亮起了第一盞電燈,像散落的星子。
當機身離地的瞬間,方言感覺自己被壓了一下,接着飛機逐漸拔高,等到方言再看向窗外的時候,白雲山的輪廓正被最後一抹晚霞吞沒,機翼下的廣州城漸成一片燈海,騎樓的飛檐、珠江的波光、機場路的稻田,都化作流動的光點,被飛機甩進漸濃的夜色裡。 飛機爬升到巡航高度後,空乘推着鋁製餐車過來,每個白瓷盤裡放着兩塊桃酥、一小包什錦糖,還有片用蠟紙包着的醬牛肉。
這時候,廣播裡傳來機長的聲音:“各位首長,我們預計3小時40分鐘後抵達首都機場,地面溫度22攝氏度……”
方言正打算看看報紙的內容的時候,廖主任對着方言說道:
“方言,幫我瞧瞧,腦子後面疼。”
“剛疼的?”方言連忙問道。
廖主任搖搖頭:
“不是,今天起牀就不舒服。”
方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爲是什麼高空病犯了。
接着方言給廖主任把了下脈,確認他問題不大,就是睡眠不夠。
接着方言就拿出海龍針來。
他示意廖主任靠穩椅背,解開後頸的風紀扣,露出有些老年斑的皮膚。
“廖主任,您這是操勞過度,風邪入絡了。”方言用酒精棉球擦拭穴位,指尖按在廖主任後髮際正中直上1寸的位置,“這裡是風府穴,通督脈,能散頭風。”
海龍針在方言指間如游魚般靈活,針尖輕顫着刺入皮下,廖主任剛覺一絲麻癢,針身已穩穩立住。
也就是方言了,其他人要這麼拿出針就下,周秘書能立馬蹦起來。
“再配個‘天柱穴’,”方言的手指滑向後髮際旁開1.3寸,那裡能摸到肌肉隆起,“您看,這裡的筋都硬了。”第二根針斜刺向鼻尖方向,刺入時帶出輕微的“得氣”感,廖主任後頸猛地一鬆,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一側頭。
“頭側疼得厲害吧?”方言又在廖主任鬢角後方找到“率谷穴”,左右各扎一針。
“少陽經氣不通,少陽主半表半里,最容易受情志影響。”他邊說邊行鍼,拇指與食指輕輕捻轉,廖主任感覺彷彿有股熱流順着經絡往上涌。
最後,方言在廖主任手背的“合谷穴”扎入第四針,針尖朝向食指指根:
“面口合谷收,頭項尋列缺,但您這是虛證,得補法。”
他用指腹輕彈針尾,帶動針尖微微震顫,廖主任突然覺得後頸的僵痛像潮水般退去,頭頂的昏沉感也散了大半。
“留針十分鐘”方言看了一眼手錶,讓廖主任先別動。
廖主任閉眼靠在椅背上,能感覺到銀針在皮膚下微微發燙,後頸的肌肉逐漸鬆弛下來。
方言看向機艙外。
此刻雲層被月光染成銀灰色,像是一片銀色的海。
接着方言打開報紙,找尋起想看的內容來。
看了一會兒,時間一到,方言就給廖主任取針,取下來過後廖主任對着方言豎起大拇指:
“還好沒答應老楊,還得是你才能治得我的病,他要是把你挖走了,那我找誰治病去。”
方言聽到這話,哭笑不得,廖主任還記得這茬呢。
這是把老楊同志當賊防。
“您放心,我哪兒也不去。”方言當即對着廖主任表明態度。
廖主任聽到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着廖主任對着方言和周秘書說道:
“頭不疼有些困,先睡一會兒,到京城上空叫我。”
兩人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飛機繼續往前,晚上十點五十,終於來到了京城上空。
機長通知所有人,現在開始降落。
廖主任也不用方言他們叫了,直接就醒了過來。
睡了一覺他神清氣爽。
飛機穿越層迭的雲層時,方言透過舷窗望見下方突然迸開一片燈河。
那是京城的輪廓,天安門廣場的華燈像枚銀質勳章,綴在墨藍色的夜幕中央,長安街的燈光如一條拉直的金絲帶,從東交民巷直延伸到玉泉山腳下。
方言視力好,試圖找到協和的樓,別說……還真讓他看到了。
甚至他還看到了自己家四合院的燈光,這會兒居然還沒睡覺,十有八九是等着他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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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