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方言面色平靜的回答道。
楚喬南略微疑惑的問道：
“真的？”
“嗯。”方言點點頭。
這種事情點到即止，對方要是不說倪海廈，方言也就只當是他在的時候，倪海廈還沒表現出天賦。
除非是對方當真說了倪海廈，方言纔好展開話題，要不然他主動說個名字，還是遠在臺灣的同齡人，到時候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楚喬南說道：
“其實我走的早，就算是那邊有什麼出色的師弟，我也不知道了。”
方言發現楚喬南的第六感好像特別發達，就像是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似的。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着楚喬南說道：
“走吧，進屋吃午飯。”
楚喬南見到方言確實沒有再關注這個話題，也點點頭，直接走下車。
這時候才發現，方言擁有一個獨立的四合院。
這可比他現在住的地方大多了，而且往前走不遠就是協和醫院。
這地方不光是離學校近，離上班的地方更是近。
楚喬南頓時就被這四合院吸引了注意力。
跟着方言走進四合院後，發現裡面竟是一片完全和外界隔離開的世界。
鬧中取靜四個字，在這四合院具象化了。
楚喬南這會兒都有些羨慕起來了。
然後方言帶着楚喬南見到了家裡人。
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楚喬南，然後又向楚喬南介紹了一下家裡人。
楚喬南和衆人打過招呼後，朱霖就去廚房裡加菜去了。
反正中午還要等大姐回來吃飯，所以兩人倒上茶，就先去書房裡聊天去了。
楚喬南一直都在觀察方言家裡的環境。
從正廳走向書房的時候，他對着方言說道：
“你們家這四合院，讓我想到了在國外住的別墅，也是這麼寬敞。”
“現在我住的地方雖然不算小，但是和你這裡比起來，就小太多了。”
方言好奇的對着楚喬南問道：
“你現在住什麼地方？”
楚喬南說道：
“海淀那邊一個幹部大院裡。”
方言恍然大悟，這安排的地方應該相當於是方言他們家原來的那種房子。
“兩室一廳？”方言問道。
楚喬南點點頭：
“嗯。”
方言問道：
“只有一個人住？”
楚喬南笑道：
“我又沒結婚當然只能一個人住了。”
這時候已經來到書房門口，“吱呀”一聲，方言推開書房門。
楚喬南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朝着裡面看去，頓時愣住了。
這裡四面牆，有三面牆都是高大的書架，全是書籍。
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家裡該有的圖書規模。
而且書籍的樣式還有不少那種很古老的手工裝訂，還有毛筆手抄的。
這說明這本書大概率是孤本。
除非是那種活字印刷的字體，這種才大概率是印刷了好多本的。
他驚歎道：
“這就是你的書房？”
“簡直就像是一個小書店。”
方言說道：
“大部分都是我師父傳給我的醫書。”
楚喬南隨便湊到一個書架前，然後隨機拿下一本書一翻，驚訝的說道：
“清朝的書，我的老天，你師父應該是傳承久遠的中醫世家，比我師父家裡的書都多好幾倍。”
方言點點頭說道：
“是中醫世家。”
師父陸東華家裡確實也是好幾輩人都行醫，只不過都是醫武傳家的。
但是幾輩人留下的醫書傳承確實夠多，一屋子都是。
楚喬南驚訝於方言師門底蘊。
回過神來後，對着方言說道：
“好像一下明白爲什麼你能夠這麼出色了。”
方言感覺有些想笑，不過表情還是很淡定的說道：
“這樣我就算是坦誠我的秘密了吧？”
楚喬南笑着點點頭：
“當然，這一屋子的醫書，可不是誰都能看的到的。”
看的出來他對這一屋子的書還是很眼饞的。
然後他目光落在房間一個角落裡，發現居然還有好幾箱的書籍。
他驚訝道：
“怎麼還有？”
方言說道：
“哦，那個是我外公的傳承，現在書架不夠用，只能用箱子先裝一下。”
楚喬南恍然大悟，說道：
“我聽說，你外公生前是京城非常出色的兒科大夫。”
方言說道：
“你消息很靈通嘛？”
楚喬南點點頭說道：
“我對你很感興趣，市面上有關於你的消息我都打聽過。”
說罷他頓了頓，認真的說道：
“而且我還知道你是程莘農先生針法傳人。”
聽到這裡，方言終於知道這小子要說正事兒了。
不過方言還是一臉淡定的對着他說道：
“我和程老不是師徒關係。”
楚喬南一怔，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不過他的針法我確實會。”方言又補了一句。
楚喬南頓時轉喜，笑道：
“那是不是師徒關係都沒關係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和你交換我手裡的鬼門十三針的用法。”
方言點點頭說道：
“當然了，我對你手裡的針法也相當的感興趣。”
之前程老教方言的時候，程氏三才針沒有成型只有半套。
用半套程氏三才針，換楚喬南的鬼門十三針，方言感覺這生意還是做得。
“只不過我還得問問程老，畢竟這手段不是我的。”方言對着楚喬南說道。
“這個自然。”楚喬南點點頭。
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一本書遞給了方言：
“這樣吧，爲了表現我的誠意，這本《鬼門十三針臨證驗案舉隅》先給你看看，裡面雖然沒有手法但是治療方針，臨牀經驗相信對你還是有啓發的。”
方言知道這就是他在臺灣寫的，並且發表在《鍼灸學刊》上的書。
這玩意兒在內地可弄不到，沒想到他帶回來了。
“謝謝。”方言也沒客氣，直接就接了過去。
隨便翻看了下，果然是不少的臨牀醫案。
爲了對方禮尚往來，方言也大方的對着他說道：
“那房間裡的書，你也挑幾本看吧。”
聽到方言這話，楚喬南樂道：
“哈哈，好！看來我是來對了。”
他對這一屋子的書可太眼饞了，自己師父都沒這麼多的書，甚至他去拜訪的好些人家裡都沒有這麼多的書，也就是方言這裡纔看到。
頗有一種老鼠掉進米缸裡的幸福感。
和這麼多人交流過，今天到方言這裡，纔有種今天算是來對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