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頓折騰直接過了零點。
算是這個月最晚的睡的一次,方言回到房間裡,媳婦兒已經睡眼矇矓了。
方言照例過去給她睡前按摩。
朱霖對着方言說道:
“要不今天算了,都這麼晚了,明兒還得聚會弄吃的呢。”
方言搖搖頭:
“那不行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這話給朱霖逗笑了,說道:
“哈哈哈,好,孩他爸您趕緊按!”
接着方言開始給媳婦兒按摩起來。
這時候朱霖想起白天的那些禮物,對着方言說道:
“對了,今天你收的那一堆東西,我不知道放什麼地方,就先放在咱們臥室裡了,你明兒分一分類,按你自己習慣放。”
方言點點頭:
“嗯,成。”
接着方言隨便問道:
“對了,你看裡面是什麼東西沒?”
朱霖說道:
“看了下,但是我好多東西都不認識,就比如一個盒子裡裝的那個玻璃瓶,是什麼化學物質?”
方言沒想到媳婦兒也對那瓶奇楠油感興趣,於是說道:
“不是化學物質,是奇楠油,一種很罕見的中藥,沉香木裡面提取出來的。”
朱霖好奇的說道:
“外敷還是內服的?”
“內服的。”方言迴應道。
他一邊按摩一邊科普道:
“在《雷公炮製藥性解》裡,它和沉香的屬性一樣,味辛,性溫,無毒,入腎、命門、肺、脾、胃五經,可以行氣止痛,溫中止嘔,納氣平喘,通竅醒神。”
“不過這東西實在太貴了,一克油比一克黃金還貴。”
聽到一克奇楠油比黃金還貴,朱霖驚訝的問道:
“這麼值錢?”
方言直言不諱的說道:
“不值錢他們也不好意思送啊!”
朱霖想了想,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我還看到一顆大珍珠。”
方言說道:
“嗯,那個是日本北海道的珍珠……”
本來以爲朱霖要接續就着這話題聊下去,結果她話鋒一轉說道:
“對了,說起日本,你給朱嫺的相機可沒多少膠捲,我聽說膠捲可不便宜。”
方言頓了頓,說道:
“用完了的話,我想辦法讓找攝製組買點,他們應該有……”
朱霖搖搖頭: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讓她自己想辦法買。”
方言手上的力度柔按着穴位,並說道:
“你可別爲難她了,她又沒錢。”
朱霖說道:
“讓她回來幹活兒,我們給她零花錢。”
“幹活兒?”方言手中動作一頓。
朱霖說道:
“對啊,週末就讓她多幹點活兒,然後給點零花錢,不能讓她不勞而獲。”
方言手再次動了起來,推拿手法開始給朱霖放鬆,同時說道:
“行,那聽你的,不過我可不去安排她工作,這事兒得你這親姐去做。”
朱霖笑着說道:
“好好,我來當這個惡人!”
方言也笑着說道:
“哪能是惡人啊,明明是想辦法給妹妹錢的好姐姐啊!”
方言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媳婦兒聊着,二十多分鐘按摩結束,兩口子瞌睡也來了。
接着上牀關燈睡覺,不一會兒就進入了睡夢中。
方言睡眠質量很好基本上都是不做夢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睡的太晚了,所以他做了個一夢。
夢到大冢敬節許諾只要他交出秘方,他們就捐一座醫院。
並且還叫世代友好醫院,方言一聽就火大,直接在一句國罵“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四下安靜,身邊的媳婦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方言這才知道自己做夢了。
藉着外邊的點點微光方言看了下手錶時間,才五點出頭。
一般他都五點五十醒的,現在這會兒睡也睡不了多久了,起來又還早了點。
方言想了想,乾脆開始盤起腿打坐。
方言知道怎麼打坐,但是他沒有怎麼練,打坐是通過調整姿勢和呼吸,身體的肌肉逐漸放鬆,從緊張狀態中解脫出來。
這種放鬆不僅是表面肌肉的鬆弛,還包括內臟器官等深層組織的放鬆,能讓身體得到充分的休息。
方言將其看作另外一種站樁的方式。
不過很顯然,他這個想法並不太正確,因爲系統沒有加持。
看來可以請教下老範或者袁青山。
他們道醫打坐這塊兒應該是有經驗的,當然了袁青山可能更有經驗,老範家傳道醫有些東西可能已經傳的不全了。
打坐了二十分鐘方言就有些坐不住了。
從牀上下來後,就去屋外邊兒了。
他一出門自家那隻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躺在腳邊滾來滾去的賣萌。
這小東西就是這樣,只要太陽沒出來活力十足,太陽一出來就去睡覺去了。
純純夜行動物。
方言揉了揉貓頭,然後就往廚房走去。
貓也屁顛顛的跟了過來,像是知道一起過來能有吃的似的。
方言弄了點剩下的飯菜給它攪拌了一下,給它胡亂湊合了一頓。
貓也吃的津津有味。
老實講它還是挺負責的,方言到現在還沒在四合院裡見到任何的老鼠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本來就沒有,還是它的功勞,方言索性就當是貓的功勞了。
接着方言就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了,睡不着就開始準備點今天的早飯吧,也省的待會兒大姐和小姨子她們起來忙活了。
“師父?”這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方言一看,原來是索菲亞。
“咋了,起這麼早?”方言對着她問道。
索菲亞說道:
“昨晚睡前想到了一招,早上想起來試試。”
方言停下手裡的揉麪的動作,驚訝道:
“嚯,自創招數?”
索菲亞點點頭。
方言對着她擡手:
“行啊,打出來看看。”
索菲亞撓頭:
“剛纔試了下,感覺還有改進空間,就先不打了。”
“……”方言無語。
他還真以爲自己徒弟開竅,要進入武術新天地了。
索菲亞看着方言揉麪,好奇的問道:
“您這是做早飯呢?”
方言說道:
“對啊,睡不着了就起來做早飯,皮蛋瘦肉粥,肉龍,自己家裡雞下的雞蛋水煮。”
索菲亞點點頭,然後又有些不解的問道:
“肉龍是什麼?”
方言納悶兒:
“肉龍都沒吃過?”
索菲亞點點頭。
方言對着她說道:
“在擀好的麪皮上均勻地鋪上一層肉餡,從麪皮的一端開始,慢慢捲起來,卷的時候要儘量卷得緊實一些,把肉餡包裹在裡面,捲成一個長條狀的長龍,這個就叫肉龍。”
“到時候蒸熟了再切成一小段一小段。”
索菲亞似懂非懂的想了想,問道:
“那不是跟包子似的嘛?”
方言無語了,對知道她說道:
“那你這麼說,肉餡兒餃子也能叫包子。”
索菲亞糾正:
“我們叫餡兒餅。”
“好吧。”方言轉過頭繼續揉麪。
索菲亞看到一旁的貓吃完了跑到方言腳邊賣萌打滾兒,她好奇的對着方言問道:
“師父,你這麼喜歡做飯,是有什麼秘密嗎?”
“那確實有。”方言說道。
索菲亞來了精神:
“什麼秘密?”
方言頓了頓,停下手中動作,猶豫了三秒,才意味深長的說道:
“嘴饞。”
這下給索菲亞逗笑了:
“哈哈……”
她對着方言說道:
“我也嘴饞,我也來學着做包子。”
方言糾正:
“什麼包子,肉龍!”
索菲亞點點頭:
“哦,對對,肉龍!”
“……”
接着方言讓索菲亞幫忙燒火,今天用柴火竈。
他則是繼續掌控食材。
揉麪發麪和餡兒。
然後做肉龍上蒸屜。
再把家裡的雞蛋洗了洗拿去水煮。
這玩意兒後世有人說雞蛋是堵心石。
中醫認爲蛋黃屬“滋膩”之品,“多食滯氣”,可能阻滯中焦氣機。
不過一個人吃一個,方言不認爲屬於多食。
當然還有中說法是水煮蛋性平、味甘,歸脾、胃經,本有補益氣血的作用。但蛋黃質黏滯,過量食用易生溼礙脾,導致痰溼內生。
痰溼上擾的時候,脾失健運則痰溼積聚,痰濁上蒙心竅,就可能引發胸悶、心悸,類似“堵心”症狀。
也不是純胡說,但是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多食。
“嗐,你們這就忙起來了?”方言剛煮蛋,大姐就來了對着方言招呼。
方言看了下時間,已經到六點出頭了,大多數人要晨練和做早飯的都醒了。
果不其然,大姐夫趙援朝也走了進來。
“睡不着就起來做飯了。”方言對着大姐說道。
“這邊都上鍋了,只需要看着火就行了。”
大姐也是廚房老手了,看了看之後立馬知道現在就只需要照看住火就行了。
對着方言說道:
“行了,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你去晨練吧。”
方言點點頭,然後走出了廚房。
這會兒院子裡的燈已經被點亮了,這是爲了晨練特意加裝的高瓦數燈泡。 晨練的人都起來了,老胡,趙正義小朋友,還有一副還沒睡醒的安東,這小子方言發現他有點體質柔弱,一點不像是正常毛子,吃的東西全長腦子了。
方言招呼一聲,然後衆人就開始練習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老範也來了。
他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
不過這次過來的還有袁青山,昨天晚上袁青山就跑老範那邊借宿去了。
反正都是單身漢,昨晚四川道士和茅山道士,聊到三更半夜才睡覺,今天起來後還是還神采奕奕的。
方言一邊晨練一邊詢問起打坐的方法。
結果老範不會,袁青山說自己修的是陳摶的睡功。
用睡覺的方式來代替打坐。
感情打坐一個人都不會。
方言只好退而求其之,詢問起了陳摶的睡功。
袁青山這也是新入夥,還不知道怎麼應該怎麼表現表現呢,正好方哥需要,他當然也不藏着掖着,畢竟昨天那個錢也不是白拿的。
換成人民幣可老值錢了。
當即就他就說了起來。
陳摶這個人很多人都知道。
他字圖南,號扶搖子,五代宋初著名道教學者,隱居華山修煉,宋太宗還賜號爲:希夷先生。
《宋史》載其:每寢處,多百餘日不起。
袁青山說的就是陳摶的“蟄龍法”,也就是陳摶的睡功。
他對着方言說道:
“先天炁論認爲睡眠是“神炁相抱,復歸無極”的自然狀態,通過調控呼吸與意識,可達到“睡而不睡,不睡而睡”的修煉境界。
“借臥姿引導任督二脈氣機運轉,《指玄篇》記載:龍歸元海,陽潛於陰;蟄龍睡功,抱一守中……”
“希夷臥,就是右側臥,右腿微曲,左腿直,右手曲枕耳側,左手搭胯,這樣利肝膽經,助氣機升發。”
“五龍盤體,也就是仰臥,雙腿交叉如盤,雙手迭放丹田,這樣能固攝精氣,調節衝任二脈。”
“混元蟄伏,也就是俯臥,雙手交迭墊額,足尖抵牀尾,這樣能激發膀胱經,排毒通絡。”
袁青山講起來,就停不住了,接着不光是講了這些,還有呼吸法,裡的龜息法,胎息。
最後就連意念引導的觀想北斗法也說了出來。
老範之前問他都沒說,方言一問他就竹筒倒豆子全抖落出來了。
可給昨晚睡一牀的老範氣笑了,好好好,這小子剛入夥兒,就會區別對待了?
不過袁青山也沒揹着他們,拿出來就全說了,其他人也可以聽,至於能不能理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但是方言是記下來了,其實裡面好多東西他前世都知道,只不過這個觀想法確實是頭一次聽到。
聽這個說起來,還是有點意思的。
方言打算晚上睡覺的時候試試。
試一試完整版的陳摶睡功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接下來晨練完畢,方言家裡也就開始吃起早飯了。
“今天早上我還特意多做了點,以爲他們會早點來呢。”方言對着衆人說道。
老範對着方言說道:
“他們應該是想讓你週末多休息一會兒,晚點再來。”
方言笑着無語的搖搖頭,讓自己多睡會兒,結果自己週末起的比平常還要早。
等到早飯吃完,方言又去了一趟書房裡,給廖主任家裡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人是廖主任,他像是早就等着方言的電話,聽到是方言後,當即就對他說起來:
“果然和你說的一樣,現在腫已經退了,就是腳上的那個紫色淤血還沒褪完,這個有什麼影響嗎?”
方言說道:
“腫消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那個淤血繼續喝藥就行了,恢復正常只是時間問題。”
接着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方言告訴廖主任回頭自己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順便給他渾身筋骨用羅氏正骨法給他規整規整。
廖主任欣然答應下來。
接着方言就說自己要去查房了,然後和廖主任道別後,掛斷了電話。
接着從書房裡出來,方言就帶着老範還有袁青山去協和去了。
雖然今天沒有治療看診的任務,但是每天早上的查房是不能少的。
今天也是袁青山入職第一天。
他要在老範的陪同下給需要做理療的患者,下針,艾灸,推拿,按摩。
反正老範做的工作,有一半現在要分給他。
不過還好袁青山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他也有一套針,雖然不是道醫金針,但也是有點說法的,針柄是棗木的,裡面還弄了硃砂。
他說着這是他師公傳給他的。
方言試了試,發現手感還挺不錯的,製作的人應該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昨天入院的人,馬來華僑糖商劉先生,氣血兩虛型貧血。
當前狀態在服用歸脾湯合參苓白朮散加減後,氣血逐漸恢復。
頭暈、心悸症狀減輕,食慾有所改善。
香江楊先生弟弟,骨結核伴截癱。
當前正在服用祛風除溼散與溫腎扶正方劑,外敷鐵箍散膏。
下肢冰冷略有緩解,但運動功能未明顯恢復。
腎虧型椎管狹窄症的應先生。
當前服用了河間地黃飲治療首日,下肢沉重感稍減,可短暫站立。
但是腎氣漸復但未穩固,需繼續觀察行走耐力及二便通暢度。
袁青山的鍼灸輔助中,暫無不良反應。
氣滯血瘀型暴盲的舊金山僑商黃太太。
右眼充血略消退,胸悶減輕。舌下青紫稍淡,脈澀轉緩。
需持續監測視力變化及眼底出血吸收情況。
還有連先生,這個胸壁結核復發。
在昨天服用濟生腎氣方內服配合鐵箍散膏外敷,他目前包塊觸痛減輕,皮膚溫度回升。沒出現排膿或潰爛,提示寒溼凝滯初步化解。
方言讓繼續觀察體溫及血象,防止感染擴散。
林謀這個輸尿管結石合併視網膜脫離。
用了濟生腎氣方促進排石,已有輕微腰痛的排石反應,小便量增、色轉清。
視網膜血供改善,眼壓穩定。
開始服用備用芍藥甘草湯應對急性疼痛,方言複查他心臟負荷暫未加重。
然後是北海道華僑的閨女谷芷蘭,她是系統性硬化症晚期。
在使用川烏、草烏外敷後皮膚稍軟化,其自述火龍灸督脈後背部溫暖感明顯。
另外內服補腎方劑首劑,口乾輕微,也表示溫陽藥起效。
方言讓醫護監測她的皮膚彈性變化。
谷先生這邊很感謝方言,邀請方言一起吃早飯,方言說自己吃過了,他這才作罷。
最後一個是徐簡的閨女,也就是銀屑病合併心臟損傷。
昨天用了青黛粉外敷後,睡了一夜,應該是控制了膿皰。
此外犀角地黃湯內服後舌紅絳轉淡,
並且表示她昨晚睡的很香,沒有做噩夢。
心臟症狀胸悶、心慌稍緩。
徐簡也表示目前正在和學校談捐樓的事兒。
另外還表示,感覺這裡的醫護人員特別好,打算請今天週末還在值班的醫護吃午飯,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方言一聽這不是老傳統嗎?
當即就答應下來。
讓她給燕京飯店的人說一聲,那邊知道該怎麼做。
總的來說,昨天入院的所有患者均處於治療初期,症狀有不同程度緩解,但需持續觀察藥物反應及病情進展。
另外,還有今天早上檢查的時候,霍家大房呂女士現在已經達到出院標準了。
方言告訴霍代表和呂女士後,兩人都很高興。
打算明天出院,聯繫然後再京城附近遊玩一下,然後和廖主任談談合作項目,接着再回去香江。
方言這才搞明白,他們是和其他人反着來的,先治病再談合作。
方言當然答應了。
然後就在他打算走的時候,霍代表又開始讓人派發紅包了,不是今天值班的人有份,而是中醫科,中藥科,所有人都有份。
按照點名冊的人發。
再次表現了一次財大氣粗。
今天剛入職的袁青山也算是撈着了,就過去看了一眼,手裡就多了一個紅包。
此外李成竹這邊也基本上可以出院了,只不過她表示暫時還不想走,要徹底調理的身體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再走。
方言以爲她是和誰勾搭上了,問了幾個人都發現沒有異常。
倒是讓人才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上一個寡婦柳玉,現在已經和小彭出雙入對了。
小彭同志選擇了少走彎路。
現在已經請假好多次了。
方言聽老範說,小彭現在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出國。
已經毫無奮鬥下去的想法了。
可給老範氣的不輕,同一個地方來的,說好要回去建設家鄉呢?
且不說這邊的事兒,方言這邊辦完之後,就直接又去了一趟燕京飯店。
去給馬文茵看診,今天馬有信已經離開了京城,現在就只剩下馬文茵和照顧她的人了,方言也不清楚這位精神狀態怎麼樣,反正帶上了天工針就上去了。
到的時候馬文茵還在吃方言給她定製的食譜,手裡還在看舊報紙,方言一看發現是方言考試拿狀元的報導。
然後見到方言來了,馬文茵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嘰嘰喳喳的,簡直比馬有信在的時候多了好幾倍,看起來完全是個外向型的性格。
方言看她心情不錯,倒是鬆了一口氣。
治療完成後,方言和她告辭,臨走的時候馬文茵詢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去出溜達。
方言想了想,告訴她頭髮長到能扎個小啾啾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馬文茵摸了摸自己光頭,計算着時間。
方言隨後就離開這裡,開車回家了。
今天的公家任務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股東大會。
等他在協和停好車,走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家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了。
有華夏中醫研究院的,也有學校那邊的。
都是吉普車,當然還有楚喬南那輛黑色斯柯達。
在方言家門口停在索菲亞的斯蒂龐克後面,方言剛走了兩步,又是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車隊後面。
方言看到帶着墨鏡的陳大導,意氣風發跳下車。
他老婆孫佳林提着大包小包的跟着他一起,看樣子兩人的地位對調了似的。
方言納悶了,拍個電影當個副導演,還把陳大導家庭地位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