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可以說是互補,可是也需要磨合和溝通,這次兼任總公司的副總,他的優勢並不明顯,好在,上面還有老總,他只要做好了本職工作,其他的,老闆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就好了。
與張遠的顧慮重重相比,小樑反而輕鬆很多,他這兩年下過車間,建過生產基地,管理着全國各地的分廠和連鎖店,甚至一些出口的生意也是他出面去談,可以說跟各個層面的人都打過交道,有問題就溝通,有不會的就學習,他已經習慣了,對於他來說,有問題就肯定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十分鐘後,董言言和宋明誠也都到了,面試正式開始。
又一批新人要進來了。
*
初夏的時節,高考開始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顧曉含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董言言了,劉青陪她的時間卻忽然多了起來。
這個週六的晚上,她正在寢室裡梳洗打扮,準備去六樓跳舞,寢室裡的電話響了,甜甜接起來一聽,又是劉青的。
“曉含,劉青老師說他在校門口等你。”她揶揄地笑道:“你這戀愛談的可真甜蜜,天天來找你。”
顧曉含一聽樂了,“你說他哈,要不就一個月兩個月的顧不上我,這個月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天兩頭的來找我,我都煩了。”
甜甜笑嗔着瞟了她一眼,“口是心非,趕緊收拾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顧曉含也不理她。從衣櫃裡找出一條長裙換上,在鏡子前美美地轉了一圈兒,然後樂顛顛地出門了。
最近,劉青對她一反常態的熱情起來。衣服鞋子化妝品,只要她看上的,就成包成打的給她往回買。櫃子裡都要堆不下了,寢室裡的姐妹都羨慕得不得了。
所以說年輕的女孩子好騙,等年齡再大一些,漂亮衣服就哄不了了,就得拿豪宅名車哄了。
劉青坐在車裡,悠然看着顧曉含像一隻輕盈的蝴蝶往自己這邊飛跑過來:曉含就是這樣好,不做作。不矯情,喜歡跟他在一起,就是直爽的喜歡,每次約她,她都痛快的跑出來。他喜歡看她快樂的笑臉。遺憾的是,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要看不到了,這讓他有些失落。
顧曉含一打開車門,就看到座位上放着一大捧灑着金粉和香水的鮮花。
“哇!真漂亮!”她滿眼桃心地叫道。
“喜歡吧!上車!”劉青笑容滿面地說道。
顧曉含抱着花上了車,轉頭問他,“今天我們上哪玩兒?我想唱歌去。”
“我們今天哪兒也不去。”劉青摸着她的頭,心情很好地說道,“跟我回家。給你一個驚喜。”
他所謂的驚喜,就是一頓豐盛的燭光晚餐,顧曉含進了家門,看到餐桌上的香檳和蠟燭,還是有些意外,轉頭看着他。他難得的笑得含情脈脈的。
兩個人吃了一頓不錯的晚餐,跳躍的紅燭,插在花瓶中間的氤氳着迷人香氣的鮮花,清甜可口的香檳和紅酒,曉含慢慢的有些飄飄然了。
“明明是不含醇的飲料,怎麼喝了還會頭暈?”她晃着酒杯裡的香檳,支着下巴,好奇地問他。
劉青含笑看着她的俏臉因爲酒精的關係漾起了一抹緋紅。多虧她不會喝酒,要是碰上董言言那種選手,估計他傾家蕩產都灌不醉她。這紅酒多貴呢!
好在自己聰明,往裡面摻了點兒白的。
有些事情必須給她灌暈了才能說,這樣殺傷力比較小一點兒。
“曉含,今天帶你過來呢,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他抓着她的手,柔聲細語地說道,“因爲工作的關係,我要出國進修一年,手續都已經辦好了,這兩天就走。”
顧曉含愣了一愣,隨即嚯的一下站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問道:“你說你要出國?還要走一年?那我怎麼辦?!不行!我得找董言言去!太過分了她!”
劉青一看她火了,趕緊站起來攔住她,“曉含,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顧曉含氣憤地瞪着他,跳着腳叫道:“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兒?你要想走就走吧!大不了我再換個男朋友!”說着說着眼圈兒就紅了,“你把我當什麼了?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
“沒有沒有!我出國也是爲了我們的將來呀!董言言都答應我了,我從國外回來,年薪給我翻一翻,而且等你畢業了,可以讓你跟在我身邊。”劉青摟着她的肩膀,循循善誘地說道,“再說,你想想啊,雖然我出國了,但是我們可以打越洋電話,我還可以從國外給你帶禮物,你們班的那些小崽子,不都羨慕死你了?”
顧曉含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也是哈,有個出過國的男朋友,說出去也挺拽的。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糊弄我?”
劉青呵呵笑了,“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如我們先訂婚吧!反正我爸媽也挺喜歡你的,咱們結婚也是早晚的事兒。訂了婚,我就是有主的人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你說對不對?”
顧曉含皺着眉頭想了想,“也對哈。”
“那你是答應了。”劉青樂呵呵地從兜裡掏出一枚鑽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在了她的手指上,顧曉含擡起手看着無名指上亮閃閃的鑽戒,真的挺漂亮的。
大功告成!劉青得意地在心裡打了個口哨。
“訂婚了就不能反悔了啊。寶貝,讓老師稀罕稀罕——”他賊兮兮地笑着,吻上了她的臉頰,顧曉含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大腦有些短路,劉青含笑看着她誘人的臉蛋兒,連哄帶騙,三言兩語的就把她忽悠得暈頭轉向,連親帶抱的把她抱進了臥室。
*
此時,董言言正悠閒地在歷史和政治的長河裡暢遊,對於她來說,學文綜就像看三D圖畫似的,一知半解的時候,背得很辛苦,等知識點都背熟了,腦子裡的畫面忽然立刻清晰起來,那些歷史山河都在腦子裡變幻出了一幅幅鮮活的畫面。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二十歲,記憶力和分析能力都在高峰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腦子快得讓她幾乎不敢相信是自己的。
宋明誠悠閒地半躺在牀上,一隻胳膊摟着她,一隻手拿着試卷,一邊隨便抽些問題考她,而她眯着眼睛愜意地躺在他的懷裡,他問她答。
自從他發現如果想讓她的思路鮮活,就必須讓她運動起來,而不是坐在書房裡死摳的時候,他終於替她找到了既有效率又能讓她的身體適當休息的學習方法。
比如,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她在車裡背的那些東西會很容易的記住。
或者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他在一旁跟她分析的一些試題,她也會記憶很深刻。比如這道題,在做魚香肉絲的時候分析過,那道題,在等着甜湯的時候演算過,演算的過程都能記得很清楚。
他甚至想嘗試着在她背方程式的時候跟她做些少兒不宜的運動,估計那樣印象更深刻。可是想起了上次的意外,他怕自己會再次悲劇,於是就沒敢試。
因爲高考,把倆人都整成性冷感就太得不償失了。
“上次摸底考試,我的文綜差點兒得了滿分,我覺得這樣下去,我考上重點大學沒問題。”董言言隨手從牀頭拿了一顆櫻桃送到他嘴裡,躊躇滿志地說。
宋明誠順手給了她一個爆慄,“尾巴又翹起來了啊!差不多就得了!你要真考上了重點大學,讓那些寒窗苦讀了三年的孩子情何以堪?!”
董言言呵呵笑了,“那倒也是,哎,你幫我查查地圖,看看那個城市的氣候比較好?我考慮得比較成熟的有深圳、海南、上海、江蘇、青島和杭州。”
宋明誠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範圍廣的,明顯的是沒頭蒼蠅,還說自己考慮得成熟。
“你太貪心了,你是要上學呢還是要旅遊啊?等成績下來,我幫你選。”他把試題放到牀頭,翻身把她壓到身下。
“別動!別動!我記得我的手機在牀上來着,別壓壞了。”董言言叫道。
“總是亂扔東西。”宋明誠不滿地埋怨了一句,滿牀的幫她找了半天也沒找着。
“等一下,我打一下你的手機。”他從牀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了她的號碼打過去,董言言不經意的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居然是寶貝。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如此的悶騷?太肉麻了!
手機的鈴聲在牀下響起來,兩個人,四雙眼睛,都盯着地板上那個隨着鈴聲一閃一閃的手機,屏幕上面閃着宋明誠的名字。
天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掉到地上的?
“原來在這裡!”董言言剛要伸手去撿,宋明誠手疾眼快地搶先把電話拿到手裡,指着屏幕上面的來電顯示衝她咆哮,“我們都什麼關係了?你還連名帶姓的稱呼我?用不用這麼生分啊?”
董言言一把搶回手機,她不喜歡自己的手機落到他手上,他擺弄手機就跟玩兒似的,萬一他對她的手機做點兒什麼她都發現不了,那樣豈不是一點兒*都沒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