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放箭命令而下,無數和箭矢由空中向下落去,頓時無數的慘叫之聲響起,倒是暫時的壓制了雲梯放置的數量。
只是弓箭的作用雖有,確不能起到完全壓制的作用,還是有一些雲梯上的人被有被射到,如今己經開始攀爬而上,眼看着距離城池之上己是越來越近了。
“扔枕木,巨石。”又一道命令出自顏良之口。頓時原本準備好的那些守城傢伙什就被扔了下去,又是一陣的人仰馬翻,不知道多少性命於此慘死。
這就是攻城戰的殘酷!
這也是爲什麼人們經常會說,想要攻城的一方,倘若沒有軍隊數量上的優勢,那是難以取勝的根本原因了。
激戰一直這般持續着,時不時也會有一些劉備軍士兵藉着雲梯上了城樓,與六軍團的士兵展開激戰,然後就是一條條的性命被奪走,一道道屍體血灑城池之上。
攻城戰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劉備軍一方纔有了鳴金的聲音傳出。隨後那些攻城的軍隊就有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看着敵人終於退了,指揮戰役的顏良將軍也是長鬆了一口氣,然後身子就要軟着座下來。
這一下午,他一直在城樓之上指揮着,甚至哪裡出現了缺口,他還會帶着親兵上去衝殺一陣。這才勉強的守住了城池。現在戰爭一停,他實在是太累了。
連顏良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其它的士兵會如何了。大家也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爾後如爛泥一般的躺倒在城樓上的各個角落。此刻哪怕身邊就是一具具發涼的屍體,他們也是毫不在乎了。
“讓士兵下去休息,在換其它團上來。”顏良不過就是休息了一會之後,這便起了身,帶着親兵下樓,直奔府衙中而去。
今天這一戰,顏良所部大約死傷了近六千人。當然,劉備軍更好不到哪裡去,初算一下,怕是一萬的傷亡都打不住。
這還是因爲劉備軍有投石車和弓箭兵的幫助,不然損失的數字只會更加的巨大。
“將軍辛苦了。”在府衙之中,一些個沒有參戰的將軍正在這裡等候,看到一身是血的顏良回來,一個個皆是抱拳說着。
“大家也辛苦了。”顏良向着衆將點了點頭。雖然說這些人今天沒有參戰,但不代表明天不會,後天不會。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早晚大家都要上的。
在唯一的高位上座下,早有親兵拿着一個溼了的毛巾走過來,顏良拿着將臉上的血跡一擦,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在看向下面的各位師長和團長的時候,也多出了幾分精氣神。“大家都說一說吧,這樣打下去,我們還能撐多久。”
在普通士兵面前,顏良自然不會這般說法,沒得傷了自家士氣。可是面對這些將領,他確不用顧忌太多得。
“將軍,現在劉備軍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傷亡要比我們還重。如果想吃下我們,他們沒有個七萬八萬的人怕是不行的,我想這樣的損失也非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吧。”一名師長抱拳而說着。
“不錯,今天這一戰,我們打出了威風,想必接下來這樣的攻擊,那個叫什麼諸葛亮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纔是。”又是一名師長抱拳而道。
顯然,大家的士氣還是不錯的,至少還沒有完全的氣餒。顏良聽後十分的欣慰,只要大家還有士氣,這一仗就可以繼續下去。想着他們說的也是不錯,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相信沒有任何人會喜歡的。即是如此,他有何可怕呢?
“好,大家有如此自信,我很高興。這樣,先下去好好休息,怕是明天還會有一場惡仗,那我們就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表明,我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顏良也是一臉自信的表情說着。
“唯將軍命令是從。”幾位師長和一些團長皆是齊聲抱拳應是。
一戰之後,顏良等人並無任何的氣餒之意。而在劉備大軍的帳中,張繡確是正有些痛心的向着諸葛亮彙報着今天的戰果。“軍師,今日一戰,因爲攻的猛烈,我們戰死了七千人,傷四千餘人。”
說起這些數字的時候,張繡都是有些心疼,他在想,如此仗要這麼打下去的話,怕就算是攻下了池陽城,他們也沒有餘力去對付六軍團的主力了。
“嗯。”諸葛亮倒是不急不緩老神哉哉的說着。
“今天派出的人可都是我提前點名的那些人嗎?”聲音再次響出,確是問向着張繡的。
“是的,軍師,今天攻城的那些部隊,都是由我們在益州邊區收編而來的。”張繡很是確信的說着。
“如此就好。”諸葛亮再一次輕點額首,然後手中的鵝毛扇子輕輕一搖道:“這些人都是忠於舊主劉璋的,原本就是不穩定的軍中因素。”
只是這一句輕輕的解釋,張繡即是眼中一亮,“軍師,您是故意如此嗎?”
想到,這很可能是諸葛亮有意的借刀殺人之法。畢竟軍中有這樣一般不穩定因素在,那如果不提早解決的話,怕是早晚會出大事情得。
“談不上故意吧。如果他們可以攻下城池,立下戰功倒也說明他們有些能力。可如果只是知道聒燥和埋怨的話,留之何用。”聲音依然不大,但聽在人耳中,確是帶着一股子強烈的殺氣。
原來如此,張繡終於可以認定,今天那些士兵,原本就是諸葛亮用來解決內部問題的呀。這般說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想到並非是軍師沒有其它的方法了,而是有意爲之。張繡就長鬆了一口氣,他就說,不會用這樣的方法攻城,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根本就非是智者所爲。
只是剛剛鬆了一口氣,張繡就撓起頭來。即然今天是有意爲之,那接下來軍師應該就會有其它的辦法纔是的。但不知道是什麼呢?他用着充滿着好奇的目光看向着諸葛亮。
似是知道張繡所想一般,諸葛亮這一會倒是呵呵笑了笑道:“好了,張將軍,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了,答案會在明天接曉得的,你就只管等着結果就是。”
聽着諸葛亮這般說法,張繡也知道多問無用,這便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退下去休息了。
在帳中無人之後,諸葛亮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許多,就見他輕輕擡頭看了看帳篷的上空,喃喃自語着,“這非是我要大開殺戒,實在是爲了天下的一統不得以而爲之呀,希望蒼天不要怪罪於我。”
說罷,諸葛亮又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神色間又恢復到了原本的一臉正色之態。
池陽城中,顏良戰了一天下來己經很累。回到府衙與衆將軍聊過一會之後就此休息。但不過就是剛到三更時間,便有親兵將其喚醒,在他迷迷糊糊間,就聽到說,“將軍不好了,城樓上出事了。”
一聽說是出事了,顏良是本能的就站起身來,本就是合衣躺下的他伸手拿過了牀邊的長柄大刀就出了門。
城樓上的確是出了事,而且還是大事。
當顏良帶着親兵和幾位師長上了城樓時,看到的就是一大片士兵哀嚎倒地之態。
“這是怎麼回事?”問完話的顏良就想上前去看一個究竟。但一名師長確是擋在他的面前,搖了搖頭道:“將軍不可前去,那些士兵...那些士兵都是得了麻風病的人。”
“什麼?麻風病?這是怎麼回事?”顏良一幅吃驚的表情問着。他想像不出,爲什麼這裡會有瘟疫出現。
麻風病屬於瘟疫的一種,在當時屬於人人談之色變的疾病。
據史書記載,東漢桓帝時大疫三次,靈帝時大疫五次,獻帝建安年間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萬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難。其中尤以東漢靈帝(公元168一188年)時的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等幾次的疾病流行規模最大。 南陽地區當時也接連發生瘟疫大流行,許多人因此喪生。自從建安初年以來,不到十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症而死亡,其中死於傷寒者竟佔十分之七。
正是瘟疫的產生,讓漢末的時候,人口銳減,對於當時的發展來說也起到了極大的阻撓作用。
便是張超成爲了大將軍之後,也曾與瘟疫鬥過幾次。好在他有張家醫學院這個後盾,從裡面出了很多學成的大夫,他們在華佗的引領之下幾次與瘟疫展開了鬥爭,倒是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因爲這些努力,近幾年中,爆發瘟疫的事件明顯就少了許多。可是萬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出現,而看到城牆之上至少有兩千多士兵受染而倒在地上,失去了戰力,顏良的雙眼憤怒星就要瞪出來了。
那位報告的師長,也就是今天晚上負責守城的將軍,長嘆了一口氣,面對着顏良說道:“將軍,這些士兵都是負責來打掃戰場的。可是沒有想到,死去的劉備士兵中竟然有麻風病患者的存在,他們這身體一接觸,便就被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