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晨滿腔的怒火真的控制不住了,她一跨出楚天的房門,就衝到院子中間,環顧四周依然狼藉的面貌,擡頭用全部的力氣朝天大喊: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還要面對一個個奇葩,你到底是想讓我怎麼樣?
小丫和小桃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上前去阻止,雖然他們很納悶葉希晨這話的意思,但是她們也很明白這段時間以來,她承受了太多太多,所以她們認她發泄。
終於,葉希晨喊完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滿地不變的狼藉和依然沉默的天空,葉希晨頹廢的跌倒在地上,這一刻,她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奔騰而出,是心裡的委屈,也是心裡的無助,總是,是想哭盡心裡所有的悲傷。
“嗚嗚嗚嗚嗚……”她哭的毫無形象可言,甚至可以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自從葉希晨醒來之後,她變得堅強,變得勇敢,在小桃心裡,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唯唯諾諾小女人的影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女英雄的存在,可是她這一哭,倒是讓小桃慌了手腳。
“姐。”小桃和小丫走上前,各種蹲在她的身邊,小桃拿出手絹替葉希晨擦眼淚,“姐,我們回去吧,回洛陽去,你堂堂葉家大小姐,豈能在這裡受委屈。”
“姐,我跟你去,把我也帶走。”小丫自告奮勇的說。
“我沒事的。”看着兩位似妹妹又似好友的她們,葉希晨停止了哭泣,“我真的沒事,就是發泄一下,現在發泄完了,我們還是一起戰鬥。”她吸吸鼻子,胡亂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珠,“趕緊把這裡收拾趕緊吧,明天照樣開工。”
“姐……”小桃還是很不放心的叫着她,也難怪,誰叫之前葉希晨都以如此強悍的一面出現呢。
“我真的沒事,放心吧……”葉希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去收拾一下……”
“小姐,小姐……”被葉希晨派去買珍珠粉的狗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買……買回……回來……了……”他把被他捏了一路,用紙包裝,上頭已經有略微汗水的珍珠粉給她。
“去給裡面的那位。”葉希晨面無表情的說,想起剛纔楚天的無理,她就滿肚子不高興,真是,在現代怎麼沒這麼有桃花運,這邊倒好,桃花朵朵開。
“哦。”狗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葉希晨坐在地上,而且一臉的不高興,他也不敢多問,
給小丫一個眼神: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後者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多問。
得不到答案的狗蛋摸摸腦袋,拿着珍珠粉進去給楚天上藥。
當他看到屋子裡的情況,還以爲是自己走錯了,怎麼自己纔出去買了點藥的時間,就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在支離破碎的房子的某個角落裡找到了蜷縮在一起的楚天,他坐在窗戶下,揹着陽光,頭埋進在膝蓋裡,整個人顯得如此的憂傷。
“楚天少爺……”狗蛋輕聲的叫着他,“我來給你上藥,楚天少爺……”
“放哪裡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楚天的聲音從膝蓋處傳來,好像還帶有那麼點啜泣聲,不過他沒敢多問,放在珍珠粉轉身出去了。
“這麼快就上好藥了?”小丫看到他這麼快出來,奇怪的問,“你是不是沒替楚天少爺好好上藥。”
果然是自己的枕邊人,就是這麼瞭解自己,不過這不怪他,“楚天少爺讓我把藥放着出來,他說想靜一靜。”
“你們都去忙吧。”葉希晨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塵,“不用管他,死不了的。”說罷,也管自己進了房間,留下三人疑惑的對視。
“倒是出了什麼事情?”狗蛋問着眼前的兩個女人,“不是讓你們照顧好小姐的嘛,怎麼還會和楚天少爺鬧成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裡面有聲音進去的時候已經這樣子了,然後就看到姐她狠狠的揍了楚天少爺一拳。”小丫把看到的說了一遍,“就是這樣,然後姐就帶着我們出來了。”
“好了好了,把這裡收拾乾淨吧。”小桃阻止了他們夫妻的對話,“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和解。”
“對。”
盧知府應葉希晨的要求親自帶人來到賭坊。
賭坊裡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着幾張桌子,手裡拿着銀兩,眼睛盯着小二手中的篩盅,嘴裡不停的在喊“大,大,小,小……”
“喲,這不是盧知府嘛,哎呦哎呦,您老今個兒怎麼有興趣來我這小店玩兩把啊。”周扒皮的父親周慶肥頭大耳,搖着扇子充當讀書人的樣子,其實肚子裡完全沒墨水,身邊還跟着兩位穿家丁衣服的大塊頭,估計是保鏢吧。
“我是來找令公子的。”盧知府厭惡的看着他,只有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才能培育出周扒皮這種目無王法,無法無
天的人。
“找凱兒啊,敢爲盧知府,這親自登門找犬子所謂何事啊?”周慶豈能不知道兒子做的好事,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過分,這女人嘛,不管是搶來的,還是偷來的,或者是人家自己願意上來的,反正只要能弄到手就好,何況兒子的女人,等於也是老子的女人,所以他是非常支持他兒子這麼做的。
“我堂堂知府大人,找令公子還需要多做解釋嗎?”盧知府也不是省油的等,“周慶,你最好告訴我令公子現在在何處,不然這個我管轄的區域也該好好的整理整理了。”言下之意就要整頓該地的賭坊了。
“這……”這盧知府說到做到的個性這這一帶誰都清楚,所以周慶還是不敢惘然動手,生怕到時候自己吃飯的賭坊就沒有了,他對身邊的隨充說,“去,把少爺找來。”
“是。”其中一個大塊頭領命而去。
要找周扒皮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他每天消遣的地就兩個,一個自家賭坊,一個就是翠花樓,如今賭坊沒見到人影,那肯定是在翠花樓了。
果不其然,大塊頭來到翠花樓,在其中一位姑娘的爲柔鄉里找到了醉仙欲死的周扒皮,“少爺,老爺要你趕緊回去。”
“滾,沒看見老子我正開心着呢。”周扒皮一腳踢開他,轉身把姑娘摟進懷裡,開始毫無節制的親吻,摸索着。
“哎呀,周少爺,人家不喜歡有人啦。”姑娘還不依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撒嬌的說,假裝害羞的樣子。
周扒皮轉頭一看,大塊頭還是如同剛纔一樣的矗立在自己身邊,像是一堵牆一樣,“滾,老子叫你滾。”
“少爺,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盧知府帶了人來到賭坊,指明要找你,你若不去,他要整頓賭坊了。”大塊頭如實的說。
“什麼?”周扒皮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盧知府,就那個每天充當大善人的老匹夫嗎?”
“是的,少爺。”
周扒皮這下鬱悶了,自認爲買惹到他的地方,不過可千萬不能讓他整頓賭坊,不然以後花天酒地的錢哪裡來,“走走走,快回去。”他起身穿衣服。
“哎呀,周少爺,不要走嘛。”剛纔還害羞的要死的女人,現在旁落無人的掀開被子,跟着下牀拉着周扒皮,“周少爺,你走了讓奴家怎麼辦?”
“找別人吧,啊,乖乖。”周扒皮可是非常懂行情的,穿上衣服,就隨着大塊頭回賭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