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希晨的眼裡,將少尉就是個人渣,他的事情至少算是解決了,但是還有兩個孕婦正在等着她解決,她看着這兩位懷着孩子,卻站在那裡兢兢戰戰不知道該如果走下一步的女人,她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成爲了這個王府裡面排解困難的唯一出路。
但是其實,她是對的,因爲在這個王府裡面,葉希晨給他們展現的不是一個王妃的特權和霸道,而是作爲宮女,她們可以享受到的人權和尊嚴,她們不在是唯唯諾諾不可以講話的下人,更不是隻需要做事的機器人,她們可以有權利去愛,有權利去恨,有權利說出心中所有想說的話。
“把小美和小麗帶下去。”楚浩毫不憐惜的說,“本王不允許任何違反國法的人存在。”
本來就一心想求死的美麗姐妹,對於楚浩的命令,她們沒有任何的意義,反倒是葉希晨不淡定了,同樣是女人,她真的好不願意見到這如同傀儡的姐妹,多麼的美好的生活還在等着她們。
“浩,她們也是受害者,法理不外乎人情,請給她們一次機會,如此花樣年華,她們受的苦已經很多了,難道你還要她們爲了那個臭男人用生命去買單嗎?那樣的話,你殺了將少尉有何用。”葉希晨其實最怕的是孩子被遺棄,因爲她就是被遺棄的孩子,那種心酸,那種嘗試異樣眼光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更何況是未出生的孩子,他們都沒享受過世間美麗,憑什麼去剝奪他們來到這個世間的權力呢。
葉希晨紆尊降貴爲她們求情,是讓楚浩意想不到的,因爲這樣的求情不是簡單的代表她會女人抱不平,而是對東瞿國國法的挑釁,這讓楚浩大爲不爽。
“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玩,唯獨這個事情你不能玩,這不是你可以鬧着玩的事情。”楚浩有點不爽,她居然爲了兩個小宮女公然衝撞法律。
葉希晨當然明白他會不高興,但是這也恰恰反映了東瞿國的法律是存在着很多漏洞的,更深一層次反映了古代女卑男尊的思想是多麼的迂腐。
“浩,放手放我做一次吧,後宮的事情,請讓我來出來了。”葉希晨說的好誠懇,“相信我,我一定會給個滿意的答案。”
她說的很對,後宮的事情確實應該有她這個王妃來處理,可是他也很清楚葉希晨的脾氣,他就怕她視法律爲無物,公然的挑戰只爲給她自己帶來不必要多麻煩。
“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做好這個事情。”葉希晨給他一個你千萬放心的眼神,裡面自信心頗足。
小美和小麗看到王妃這麼爲自己求情,她們真的感動萬分,心裡的委屈和感動滿滿更加化成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
楚浩在她懇求的眼神敗下陣來,“別給自己太大了壓力,別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說完他就離開了。
葉希晨好感動楚浩的大度,她突然間就更愛他了,有這樣的男人,她還求什麼呢。
“王妃……
”小美和小麗很不敢相信王爺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了,但是這有又能怎麼樣,未婚先孕是什麼後果她們也很清楚。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有事情的。”葉希晨拍拍她們的手說,“俗話說不知者無罪,你們是被蔣少尉這個人渣騙的,但是如果因爲這樣,還要你們去承擔責任,那麼這才這是最大的罪惡,那纔是會被人神共憤的,你們現在只需要放寬心,安心養胎,其他的事情我會去解決的。”
“可是……”她們試圖還想說什麼,又被葉希晨搶去了話題。
“別可是了,靜靜的感受一下,你們有沒有聽到孩子的心跳聲,有沒有想過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有沒有想過孩子柔弱的小手牽着你們的大手,奶聲奶氣叫着你們娘。”她非常動容的說,因爲那樣的時刻是她幻想了很久的。
曾經何時,她幻想着自己左手牽着媽媽,右手牽着爸爸的手,在公園裡散步;曾幾何時,她幻想過自己可以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中,讓父母一起來接她上下課;曾幾何時,她幻想過每天一家三口可以在溫暖的燈光下吃着母親做的美味可口的飯菜……
然而,這一切都是指想象,這輩子,或許她沒辦法實現了,所以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小美和小麗也去嘗試這樣的痛苦,畢竟喪子之痛怎麼可能比拋棄之痛會輕呢!
母性的光輝是最偉大的,這點不管是用在什麼朝代都一樣的,被葉希晨這麼一說,她們突然間不哭了,各自摸着肚子,好像已經能看到小寶寶開口叫娘了。
“王妃,您說的對,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因爲自己沒臉見人就傷害孩子的性命,他們有權利選擇來到這世上,過自己選擇的生活。”小美說。
“對,就是要這麼的態度去面對,你們永遠相信,女人,不管怎樣,只有就自信,就可以活的燦爛,活的輝煌,活的比任何男人都好。”葉希晨看着眼前這兩個女人,頓時覺得她們好漂亮,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母性的偉大。
被關押下去的將少尉和不服氣自己牢獄裡,而且看守牢房的都是自己的屬下。
“放我出去,你們膽子不小,一個個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將少尉不知廉恥的還在扯開喉嚨炫耀自己的職位。
可是他卻錯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這樣的,何況他這樣的惡狗,更加沒人會在乎,“將少尉,您還是歇歇氣吧,這已經被關進來了,就不要再擺臭架子了。”他其中一個下屬說,早就看不慣將少尉這種噁心巴拉的樣子了,那個雞毛當令箭,把他們都不當人看,現在老天有眼了,真是太快人心。
“你找死,敢這麼和本少尉講話,你是不是活膩了。”攔着鐵欄,他還那麼不知廉恥。
站在貼窗外的人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我說蔣少尉,您似乎還沒意思到,現在的您呀,已經不是什麼少尉了,只是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那些醜事,還有
誰不知道。”說吧,管自己離去了,認他像瘋狗一樣的去叫喚。
該死,蔣少尉可氣的不輕,一個小小的獄卒都這麼和自己說話,他一定要出去,出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向楚浩和葉希晨報這口惡氣。
周慶和周扒皮在大夫的精心照顧下,很快就康復了,可是她們心中始終放不下的就是努力到了半輩子的財產就這樣被這個匹夫弄沒了,這讓周慶很難釋懷。
“爹,我們每天就這樣被關心這小屋子裡,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我們逃出去吧。”周扒皮還是不知死活的建議,這種人就是褥子不可教也。
可是,一個不懂事的兒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不懂事的爹,聽到兒子這樣的建議,居然沒有半點的意義,反而特別的贊成,“兒子,這個主意好,今晚我們不要睡着,等門口的守衛打盹的時候,我們就逃出去。”
“好的,好的。”周扒皮開始研究逃跑的路線,他環顧四周,這個房子除了一個大門,就是左右兩邊的窗戶,其他沒有可以通向外面的地方,除非轉地洞。可是他們的水平沒有那麼好。
周扒皮走到左邊的窗戶,打開一開,有兩個守衛,在走到右邊的窗戶打開一開,還是有兩個守衛。連窗戶都這樣,門口就更不用說了。
周扒皮狠狠的帥上窗戶門,“該死,老爹,看這個情況,我們要來個聲東擊西。”
“怎麼說?”周慶破有動力的說,反正只要能出去,花什麼代價都可以。
“好,那這麼做。”他彎下腰,在周慶的耳朵邊尼姑尼姑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後者聽的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暫時安頓了小美和小桃兩個人,葉希晨焦慮的坐在大堂內,她在想兩件事情,第一,怎麼說服滿朝的文武百官關於建造陵墓的事情,第二,怎麼處理小美和小麗的事情,想必這個事情很快會傳遍整個王府,這是個開頭,一定要做的大家都心悅誠服,不然以後肯定會烙下話柄,到時候更難整頓後宮了。
“阿嚏……”她突然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在一旁伺候着的劉嬤嬤還以爲她是感冒了,趕緊從裡屋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我沒事,不冷,不用穿。”葉希晨決絕披衣服,因爲本來就不冷啊。
可是劉嬤嬤哪裡允許,“您看,您都打噴嚏了,還是披一件吧,別讓老奴擔心您。”
拗不過劉嬤嬤的執着,主要是葉希晨也不想忤逆她,畢竟她也是好心,“好,那我就披一件。”
可是批了衣服還是一樣的,葉希晨總感覺心裡怪怪的,還想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似乎預示着她要發生了事情了……
“大小姐好興致啊,撫琴這麼優雅的行爲配上大小姐果然真是絕配啊。”査麗札娜閒的無聊在房內玩琴,黑衣人的突然出現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麼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