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城有些心疼,扶着盛安坐進了車裡:“去剛纔的那個醫院吧。”
他雖然心疼,想要替盛安處理那些傷口,但是看着盛安疼得冷汗直流卻還忍着疼痛的樣子,他的心就忍不住地抽痛。
只能慌張的詢問盛安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盛安看了看樑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是個蠻帥的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要我當他的徒弟,我不答應,結果他就把我拉去訓練了。”
樑城看盛安的傷口對盛安的訓練有了大約的猜測,但還是問道:“練什麼?”
盛安翻了翻自己的手掌,有好幾個水泡已經破了,想她重生以來,何時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不過這樣的訓練卻是好的,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讓盛安想起那段和姚俊一起訓練一起進步的時光。
當時的姚俊已經讀大學,盛安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她在經歷了樑城的這段失敗的四年單戀長跑之後,休整了兩年,終於接受了姚俊的追求。
那時的姚俊對她可真是千般好萬般好,別的人在他的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盛安卻覺得,那個時候的姚俊是沒有心的,他寵盛安就像是出於某種責任,出於當時的盛安是他的女朋友。
那是盛安唯一的一次戀愛,她也不知道如何對對方好,不知道怎樣的方式恰當,怎樣的尺度合適。
姚俊對她的好,她都接受,並且以另外的方式補償回來。
盛安不是一直都接受着姚俊的好的,至少在姚俊和她最初相愛的一個月裡,盛安拒絕過姚俊幾次。
一次是姚俊買了個兩克拉的鑽戒給盛安,一次是姚俊爲盛安訂做了一串項鍊,一次是將自己信用卡的副卡給了盛安。
姚俊雖然是笑模樣,但是從那以後卻加倍的對盛安好,就像是盛安越不接受,他越要這麼做一樣。
直到盛安開始接受,姚俊對盛安的度纔回到不那麼誇張的水平。
所以姚俊對盛安有所請求的時候,盛安纔沒有拒絕。
這第一個請求便是:“陪我打天下吧,我想做老大。”
他的臉上依舊是平時的笑容,只是盛安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不同尋常的狂熱,就像是噴發的火山一樣,讓盛安也不由得感覺到炙熱。
盛安先是一愣,而後沒有問原因的點了點頭,很乖巧,很篤定,沒有一絲過去不良少女的影子,那時的她已是一頭黑髮及肩:“好。”
姚俊挑眉,看向盛安的眼中有不解:“你就不問我爲什麼?”
詢問者在對方已經答應的情況下詢問原因,這多少有些怪異。
盛安笑了笑,露出了嘴邊的兩個梨渦,顯得甜美而乖巧:“爲什麼。”
姚俊怔了一瞬,看着盛安的眼眸明亮了幾分,而後回神,盯着盛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因爲,這世間,我只信你。”
只一句,這世間我只信你,便會有很多人爲姚俊前仆後繼,哪怕是用屍體爲姚俊鋪平道路也是甘願的。
那時的姚俊慵懶優雅的就像是夢裡面纔會走出來的王子,是多少少女心口的硃砂痣。
可這樣的話,姚俊偏偏只對着盛安說了,以這種平平淡淡的口吻,沒有任何形式,沒有鮮花,也沒有蠟燭,更沒有滿天的星辰。
就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