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藍色的房間裡還瀰漫着女人特有的香味。他彷彿看見那個笑得像狐狸一樣的女人抱得輩子蜷縮在牀、上,像一隻可愛又嬌憨的無尾熊。
“死女人,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無力地跌坐在牀、頭上,眼神空洞。
保姆張阿姨抱着小烈焰走到門口,看着這樣的南宮蕭麟,不知道該不該把寶寶抱進去給他看看。
小寶寶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到爸爸媽媽了啊,看着他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誰見了都於心不忍呢。
“抱進來吧。”南宮蕭麟忽然擡起頭來說。
張阿姨的身子一頓,急忙將寶寶抱了進去。
南宮蕭麟接過孩子,怔怔地看着這張酷似安初夏的粉嫩嫩小臉。
他啞聲問:“小烈焰,想爸爸了嗎?”
“吧……吧……”小烈焰揮舞着拳頭,說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語言。
南宮蕭麟的目光變得越發地柔和,他輕輕撫摸着小傢伙吹彈可破的肌膚,又低聲問:“想媽媽了嗎?”
“麻麻,麻麻……哇……”
小烈焰一聽到媽媽這兩個字,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嚇得南宮蕭麟的心一揪,連忙站起來柔聲哄道:“寶寶乖……寶寶乖……咱不哭啊!不哭不哭……”
“還是我來吧。”張阿姨看着南宮蕭麟手足無措的樣子,急忙走過來抱過小烈焰:“少爺乖啊!乖,阿姨帶你去吃奶奶好不好?乖啊乖……”
她衝着南宮蕭麟抱歉地點了下頭,將小傢伙抱了出去。
南宮蕭麟的心很亂。
一半是因爲沒有安初夏的消息,一半是因爲小烈焰的關係。
這小傢伙長這麼大還沒有沒有這麼久沒有見到媽媽呢,別說他會哭,就是他也心裡難受。
他好想念安初夏啊!
思念如潮,就快要將他給淹死了過去。
窗外的太陽起起落落,他都不知道這幾個安初夏生死未卜的日日夜夜裡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還得這樣煎熬多久?
……
充斥着蕭晏藥水的醫院裡。
那天蕭晏被裡薩帶去醫院後做了一次接骨手術,又躺在病牀、上昏迷了三天。
三天後,當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照顧他的裡薩找到安初夏沒。
見裡薩搖頭後,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就要下牀去找人,結果裡薩好說歹說,乃至於用上強硬的手段纔將他困在了牀上。
裡薩對他說:“老闆,醫生交代了,你的腳再不好好休養就要廢了!以後一輩子都只能坐輪椅。”
蕭晏聞言,自嘲地揚起脣角,冷冷地說:“廢了就廢了。”
比起失去安初夏的痛,肉體上的感官永遠不如心傷。
他被迫躺在牀上休養,心裡始終記掛着安初夏的事情。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裡薩,你有跟默克透漏過安初夏的消息嗎?”
“沒有,按照您的吩咐,那天我讓人假冒是南宮蕭麟的手下去挑了黑街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們打交道了。”裡薩說:“老闆你說過的,一定不可以讓默克知道安初夏和南宮蕭麟的關係,我也不敢違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