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管怎麼說吧，反正我覺得這小子啊，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劉雲又一次收回了目光，饒有意味地看了看身邊的白墨。
“哦，這話怎講？”
“我說你在我跟前，就不要做出這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來了好不？c國人有句話，叫都是老中醫，就不用互相開狗皮膏藥了。”劉雲撇了撇嘴，死盯着白墨毫無表情的臉說着，“其實你心裡面也早就很明白不是嗎？這小子能打能殺就算了，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被磷化彈擊中，換做任何人早就一命嗚呼了……那個已經死了的趙雲浩，不就是個證明嗎？可是這小子居然毫髮無傷。這些就算了，可我看得出來，這小子是個帥才……悄悄別墅區這些人，那個大榮說過，除了韓斌墨，跟那些後期加入的軍人。基本上都是城裡生活的平民，安明遠一開始的時候有很嚴重的心臟病，跑都跑不快。韓浩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丁雪柔和嬌嬌不過是兩個弱到不能再弱的女娃子，還有那幾個中學生，大抵都算得上是老弱病殘。可他偏偏就能帶着這些老弱病殘，在這個到處是喪屍的時刻活下來，看看別墅區的條件，外面那些種植的蔬菜，還過得不錯吶。要我說，這小楊必定有點本事的。”
“很少聽到你這麼誇獎別人。”白墨若有所思地一笑，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點，我倒是承認。不過。那大榮還說了些什麼？他說，安大叔有心臟病，韓浩，只是一個鄉下來的？”
劉雲一怔：“是啊，這沒錯的。不過聽你一說，這倒是有點奇怪。小胖子他們之前肯定沒有受過什麼訓練，現在一個個的，打起架來真夠猛的……你說，難道這真的只是強化製劑的作用？這些人難道也掌握強化製劑？”劉雲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死盯着白墨，看這樣子，恐怕是想套出點話來。
白墨沒說話，她凝神，將目光投向樓下大廳的人羣。
終究，只是一聲輕嘆：“罷了。”女人快速轉身就要離去。
“喂。”沒來由的，劉雲突然喊住了正要離開白墨。
女人的目光變得異常冰冷，她緩緩地半轉過臉，盈盈目光流轉，以一種很是淒冷的眼光，注視着劉雲。
“有事嗎？”一字一頓，女人顯然已經沒有什麼耐心繼續聊天。
“白墨，有件事，你得跟我說實話。”一向沒正形混不吝的劉雲變得很是肅穆，雙手背後輕聲發問，“你是不是，銀狐和tl公司之間的雙重間諜？”
琥珀色的瞳仁亮起一點叫人困惑的意味，白墨凜冽的脣角，斜飛出一道幾乎能夠凍結人心的笑容：“哦？爲什麼這樣說？”
“霍薇安應該是認識你的吧，或許，你們曾經都是古德里安博士的手下。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們是認識的。”劉雲抱起手肘，哼笑一聲，“她之所以沒打算走，甚至還交代了很多事情，應該就是你授意的吧？”
白墨微怔，卻沒有直接回答：“銀狐派我臥底tl公司，這件事我承認。但你說什麼，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所謂的雙重間諜，你會相信嗎？”
“我寧願不信，寧願你不是。”劉雲彷彿是被白墨這個陰冷的眼光刺痛了，他移開了目光，低聲說着，“我希望你別把任何人當成白癡。你是，還是不是，我認爲小楊，也不一定沒有做過這樣的考慮。你真要是能夠威脅到他的團隊，恐怕他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白墨饒有意味地一笑：“可我至始至終都覺得，你們也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可以信賴的人。”
“白墨，你別玩火。現在我們必須靠着小楊，還有他這個算得上強大的團隊，我們才能夠在這個喪屍時代活下去……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一言代之我是肯定會留在這裡，爲這個團隊做我該做的事情。陳洲已經死了，沒有人該繼續犧牲，你如果心裡還有那麼一分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我就勸你不要動這個左右搖擺的心。”
“無間道你看太多了……事情，不是你，或者是你們任何人所想像的那樣。我累了，告辭。”白墨低吟一聲，迴轉過臉朝着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
“她，還是不肯說真話嗎？”從樓角拐彎處走出的韓斌墨聲音低沉，“楊哥也說了，給她一個警示就好了。”
看着白墨已經走到老遠去了，劉雲纔是轉過身甕聲甕氣地跟韓斌墨說着：“我說以後跟小楊說，別讓我幹這種事了。我跟她……一開始只是僱主和僱傭兵的關係，現在，陳洲也不在了，我們彼此關係的最後一點紐帶也斷了。她是她，我是我。”
“別急着撇清關係，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楊哥早就說過，現在用人之際，也就不強求這麼多了。你今天也看到了，新廠區那邊的喪屍都被殺乾淨了，除了留守的李浩楠他們，人都已經撤回來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全部遷移到新廠區，把他改造成一個安全的，能夠滿足自給自足的基地。”韓斌墨邁着軍人特有的步子走了過來，盯着劉雲的側臉說着，“你現在，還有可能回去黑水嗎？”
劉雲哼了一聲，伸出大拇指先是在鼻翼一刮，輕笑一聲說道：“逗我呢？我現在還有什麼可能回去鳳凰城去？即便回去，到處是喪屍，跟s市有什麼區別……我這人已經慣了，不管在哪兒，有兄弟就行了……我現在就把你們當成兄弟，就是不知道你們肯不肯認我。”
韓斌墨拍了拍劉雲，低聲笑着：“從你寧願一槍打死ben的時候，我們就把你當成兄弟了……楊哥也說過，你既然肯這樣，必定是個明事理的人，在這樣的時代，恐怕已經不多了。”
“別給我戴高帽，我只是覺得tl公司更可惡而已。他們現在想做什麼，其實我心裡也很明白。但，他楊非也想打開地獄之門，拿到奧伯萊恩，這讓我……覺得有些惴惴了。”這個直爽的男人立刻就表達出自己的心思，“現在情況真的很複雜，大家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恩，我們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