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火山灰,把整個彎海半島都變成了徹底的深灰色,能見度低於三米,而且火山灰一旦吸入肺部,是致命的。當時負責石油開採工作的團隊,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撤離。可是,火山灰直到三個多月以後才完全散去,整個半島已經成了徹底的死亡之地……就連最堅韌的植物都不能生存,石油開採的工作,只能被迫中止。”madison定了一定,繼續往下說着,“當時c國派出調查組在彎海半島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調查工作,可卻把這次事件,定性爲天災。然而,只有部分內部人知道,當時觸動那個根本不可能爆發的死火山,就是那口該死的黑棺。”
楊非饒有意味地挑了挑眉毛。andrew說過,當時m國西海岸的那口黑棺升井的時候,也是引發了深海地震。
“madison,當時的情況你知道多少?”楊非發問着,“我是說,當時死火山爆發的時候,你知道多少細節?”
“其實,在你甦醒之前,我們幾個已經在私底下討論過了。”劉雲臉上有點尷尬地說着,“小楊,這一點讓人很是可疑。除了勝利廣場的那口黑棺,其他幾口黑棺被發現,被開挖的時候,都有那種食人蝗蟲的出現。”
“食人蝗蟲。”楊非喃喃自語出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劉雲說過,亞巴頓是地獄魔神,他率領的魔軍,就是一支死亡蝗蟲軍隊……而現在發現的每一口棺材之中,都有這種死亡蝗蟲的存在——這,應該不是巧合。”
madison眨眨眼睛對楊非一笑:“對。據我所知,在全世界,一共發現6口這樣的黑棺存在,然而其中5口被發現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死亡蝗蟲出現——伴隨着蝗蟲的飛出,總會有重大傷亡的存在。”
“對,特別是在東非大裂谷的那次,不光是大量的工作人員和研究人員被那些蝗蟲吸血致死,附近的野獸羣也都被殺了。”
楊非看着她的表情卻不免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我現在明白了。也就是說,在全世界各地的黑棺,被發現的時候,都有死亡蝗蟲的出現,而這一口卻沒有?”
madison連連點頭說着:“所以,在你們c國大涼山天坑裡發現的黑棺,居然沒有伴隨嗜血蝗蟲的出現,這引起了全世界科學家的重視。”
“也就是說,勝利廣場出現的那口黑棺,就是從大涼山天坑裡發現的那口黑棺?”楊非現在終於明白過來,m國爲什麼對這口黑棺如此之感興趣。
“bingo!”madison拍手一笑,“你還真是聰明,很多研究,只能針對這口黑棺進行……我就是調查研究員的其中之一,可是,在進入到c國不久,x1017就爆發了,但我們的研究沒有終止。這次我們來s市,就是進行相關的研究。”
楊非不說話了。madison如果真的是調查研究組的成員,那麼伴隨在她身邊的,一定有大量的c國正規軍和科學家。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一旦被認定他是第一個靠近這口黑棺的人類,那麼,他肯定會被拘捕起來,做很多很多的人體試驗。
這並不是殘忍,而是全人類在面對生化危機的時候,做出的正確反應而已。在人類面對真正危機的時候,犧牲一個楊非,以求結束生化危機,這必然不會認爲是殘忍。
可是,這樣一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對他的團隊又有什麼好處?
如果他的死,或者是他被關禁起來進行無數的人體試驗之後,能夠讓世界結束生化危機,恢復從前生活。這對於全人類來說,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是,這樣做,對他楊非又意義何在,公平何在?
至少他現在不能承認他已經和王子融爲一體,他得到了王子所有的力量。
一旦所有人知道這件事,那麼,就是整個團隊的末日,他楊非的末日。
他始終保持着沉默,踱到沙發前落座,隨後點燃了一支香菸,靜靜品嚐。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墨突然說道:“madison,這些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你有沒有相關的資料,或者是相關研究的調查報告?”
說到這裡madison斜睨了一眼身邊的louis,撇嘴說着:“這還不都怪他麼?”
“怎麼能怪我,是tl公司那些人擊毀了我們的飛機。我要不帶着你迫降,我們都已經死在了那裡。”louis輕輕哼了一聲。這位來自獵鷹團的士兵並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我想flank可能會盡可能地去迫降了,可是,資料……”
“就在你們剛剛墜毀的時候,hammond已經帶着andrew和霍薇安,以及我們團隊的一些人,儘可能地區尋找資料了。”安明遠說着,“趙文浩也去了,我想最遲明天就會回來了吧。”
楊非輕輕舒出了一口青煙,冷冷地旁觀着這些部下繼續談論這一連串的事情。
王子在夢中,已經跟他透漏了一部分真相。
王子無疑是戰神阿瑞斯的兒子,而真正引發那場曠日持久的神魔大戰,卻並不是因爲奧伯萊恩引起。王子所說的“分身”,應該就是那些黑棺……
亞巴頓在得到那些黑棺之後,把自己的疫病軍團投放在那些黑棺之內,這也就是爲什麼每次黑棺被發現的時候,都會有大量的嗜血蝗蟲飛出來屠戮生靈。
亞巴頓已經得到了其中5個分身,而他楊非,得到了最後一個分身。
“madison,你知道什麼是‘分身’嗎?”楊非開口對女藥劑師說着,“我想一部分資料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裡面有沒有提到過‘分身’的事?”
madison搖了搖頭說着:“那些資料我都還沒有完全看完呢。其中有七神的那一部分,因爲跟我們廣知的世界觀完全不同,我根本就沒有去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