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項鍊,我和表哥再次出發,一路上我都在擔心項鍊會再次出現,所幸它並沒有再出來。
按照正常人行走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到那個村子了,但由於我行動緩慢,所以直到中午我們才走到大田村附近。
村莊坐落在一個山坳裡,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小路從村裡通到外面。站在一處山頭,我們能俯瞰整個村子。
大田村不大,也就百十戶人家,站在我們的位子能清楚的看到整個村子的全貌。現在時近中午,本應該是炊煙裊裊的時間,但村裡卻看不到一點燒飯的樣子,這讓我和表哥都感覺很奇怪。
“這裡的人都不吃飯嗎?”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表哥,表哥則是搖了搖頭,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只要進村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反正已經來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到村子裡的,我們對周圍的地形不熟,需要有人幫我們引路。
下山的路有些陡峭,表哥一直都扶着我下山,這讓我感覺既溫暖又悲哀。此時我並沒有害怕的心情,反倒想早一些找到有膽的殭屍。
拿到殭屍膽,那我離破開詛咒就近了一步,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村子很寂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給我的感覺這裡就是一個空村兒。表哥也不說話,走到一戶人家前用力的敲了敲門,裡面沒反應,表哥就繼續敲,敲了足足有五分鐘,還是沒人出來。
“難道家裡沒人?”
這個時節正是採藥材的好時候,或許這家人都到山上採藥去了,畢竟採藥是大田村人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但我們連續敲了七八戶人家的門依舊沒有把人叫出來,這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這些人家的人都上山去採藥材去了,家裡總得有小孩兒吧,小一些的孩子根本就沒辦法上山,也需要有人看着,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而且這些人家的門都沒有上鎖,也沒有養什麼家禽,一般來說農村的人家都會養些雞鴨什麼的,但這些人家卻沒有養,這讓我們感覺很奇怪。
再次停留在一戶人家的門前,表哥沒敲門,直接在門上推了一把。有些破舊的木頭門慢慢的打開了,我和表哥走進院子,表哥問了一句有人在家嗎。
沒有人回答我們,院子裡死一般的沉寂,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而且一走進這院子我就感覺有些心慌,至於爲什麼心慌我卻不清楚,不知道是什麼在影響我。
院子裡放了一些雞籠,不過裡面卻沒有雞,我在院子裡的角落發現了一些雞毛和鴨毛,但活物一個都沒有。
“有人嗎?”
走到房門口,表哥再次喊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回答,表哥便將門拉開,邁步進了屋子。
未經主人的同意便進入人家的家中是很不禮貌的,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進屋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
“誰呀?”
我和表哥剛剛走進屋子便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的房間傳了出來,緊接着我便聽到了腳步聲,隨後看到了一個穿着灰布長衫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的年紀不大,看着和我差不多,只是她的臉很白,煞白煞白的,看着有些滲人,而且她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我們兩個,女人問了一句,她說的是廣西話,我聽不懂,不過讓我驚奇的是表哥居然也會說廣西話,他跟女人說了幾句,女人便朝外一指,示意我們出去。
走到外面,我問表哥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麼,表哥說他打聽對方附近哪裡有埋死人的地方,女人以爲我們想要幹什麼不法勾當,直接讓我們滾蛋。
直接說找殭屍有點駭人聽聞,所以表哥先問這附近哪裡是埋死人的地方,但依舊是引起了對方的反感。
“表哥,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女人哪裡不對勁兒?”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但我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點了點頭,表哥說道:“我也覺得她好像是有什麼問題,但只是有這種感覺,具體的卻看不出來。”
既然對方不願意告訴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們也只好去尋找其他的人打聽。又連續走進十幾戶人家,家裡都沒人。
不過這些人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家裡在正房的後面都有一個小屋,能看的出來那小屋是後建的,看上去和原來的房子很不協調,也不知道這裡的人建來有什麼用。
那些小屋都關的死死的,打不開。在村裡晃悠了老半天我和表哥一點收穫都沒有,在快走到村子最裡面的時候,我們終於在一顆大槐樹下面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
老頭靠在大槐樹下,臉朝天,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樹冠,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走到老頭的身前,表哥喊了他一聲,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頭上的樹冠。
我和表哥順着他的目光朝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我和表哥都嚇的一跳。那樹冠上居然有一口塗了白漆的棺材,慘白慘白的,陽光照在棺材上,並沒有讓那慘白淡去,反而更加的濃烈。
“一村子的死人,一村子的死人。”
這時那個坐在樹下的老頭開始喃喃自語,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表哥翻譯過來之後我頓時感覺渾身發涼。
他說這一村子都是死人,難道我們剛纔遇到的那個女人不是活人?
“嘿嘿,你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一樣。”
這時老頭又開始呢喃,表哥皺着眉頭,再次把老頭所說的話都翻譯給我聽,我立刻就讓表哥問那個老頭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這老頭彷彿是傻了一般,說過那兩句話之後便不再開口,不管表哥怎麼問他都在那裡傻笑。
擡頭看了一眼樹冠上的棺材,表哥看向我,我能讀懂他眼神裡的意思,他是想要上去看看棺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老頭傻乎乎的看着我們,嘴角不斷的流着口水,看樣子他應該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一類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