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醫院裡的人倉皇逃走,而且都不敢回來拿醫療設備,是不是和這些消失的標本有關?或許可以說讓醫院變成現在的樣子就是因爲這些標本?讓醫院裡的人懼怕的東西也是標本。”
腦袋裡忽然蹦出這個想法,我感覺就算我的想法不是完全正確也能靠點邊,其餘的房間都沒有什麼異樣,只有這一間屋子有奇怪的地方,難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找找把,或許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這個房間裡。”
這時表哥找來一個凳子腿開始在地面上輕輕的敲擊,他想用這種辦法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點了點頭,我也找了個凳子腿開始敲打地面,而田甜和夏瑤則是若有所思,不斷的看着那些已經空了的瓶子,妄圖想要找到什麼線索。
“這裡是空的。”
敲到一個櫃子的邊上,表哥一臉興奮的說道,我急忙走了過去,在櫃子下面的地方敲了幾下,聲音發空,下面應該不是實地。
急忙把櫃子移開,我和表哥開始摳地上的瓷磚,這種老式的瓷磚很厚,要比現在的瓷磚厚兩倍還不止,廢了好大的勁兒我和表哥纔將一塊兒瓷磚拿開,隨即一個洞口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居然不是地下室的入口。”
這裡只是一個地洞而已,並不是什麼地下室的入口,地洞大概有兩米多寬,深三米左右。我和表哥狐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洞,心說這裡既然不是地下室的入口,那挖這個坑幹什麼?
“坑底部有血跡,這裡好像是裝過人或者其他的東西。”
表哥指了指坑底的位置說了一句,我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有血跡,而這時夏瑤的聲音傳來過來,她說她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了。
此時夏瑤剛把一個櫃子別開,在櫃子的裡面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緩慢的向下延伸着,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們幾個聚到櫃子之前,夏瑤滿臉的興奮,得意的看了田甜一眼,而田甜則沒搭理她,只是往洞口裡面看。
“我先進,小瓊你在最後面。”
表哥依舊是打頭陣,我說讓他等一會,然後去別的房間找了很多的酒精棉過來,這些酒精棉上的酒精雖然揮發了,但還是很好點燃的。
將那些酒精棉用紗布包在凳子腿上,然後用火機點燃就成了一個火把。我弄了八個,人手兩個。
這東西燃燒的時間不會太長,這地下室不知道有多深,所以我得多準備一些,最關鍵的是如果遇到什麼東西的話凳子腿也可以當武器。
按照表哥的排列方式,他第一個進,然後是田甜和夏瑤,最後纔是我。表哥將火把點燃便鑽進了洞口,我們則是急忙跟上。
在黑暗的環境中火把是最好的照明裝置,比手電要管用的多。火把的光亮將周圍十來米的距離都籠罩在內,我們朝前走着,一邊走我一邊觀察這個通道。
通道並不是人工製造的,雖然石壁上有人工修繕的痕跡,但從通道中那凹凸不平的堅石上能夠看的出來,這通道是天然形成的。
與其說是通道,倒不如說是石洞更確切一些,走了一會兒,前面的夏瑤便發出一聲低呼聲,在兩邊的石壁上出現了一些壁畫。
壁畫是用粉筆一類的東西描繪的,上面畫着的全都是嬰兒,大的有四五個月,小的則是剛剛出生。
也不知道畫這些壁畫的人是什麼用意,原本可愛無比的嬰兒被畫的猙獰無比,每個嬰兒雖然都在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異常的猙獰。
他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畫的,漆黑如墨,在這些嬰兒的眼中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兇戾之氣,沒錯,就是兇戾,彷彿壁畫上畫的並不是嬰兒,而是許多要吃人的猛獸。
表哥他們也看到了壁畫,不由自主的便將行走的速度降緩,都在看兩遍石壁上的壁畫。
剛纔我看的是右邊,左邊這邊的內容則和右邊不一樣,上面不只是畫着嬰兒,還畫着一些身着白衣服的人,看上去像是醫生一類的人物。
那些醫生全是一臉笑意,手中都抱着一個嬰兒,但仔細一看這下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雖然那些醫生的臉上全都掛着笑容,但他們的眼裡卻顯露出異樣的兇殘,彷彿他們抱着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一份十分誘人的食物一般。
漸漸的,醫生的壁畫消失,再出現的壁畫上畫滿了玻璃瓶子,那些玻璃瓶子裡都裝着嬰兒,應該是那些醫生手中抱着的孩子。
玻璃瓶的頂端畫了幾道虛線,應該是代表這裡面是有液體的,那些嬰兒都被泡在液體之中,但他們卻都睜着眼睛,而且眼睛還瞪的老大,其中全是怨毒。
壁畫的最後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全都躺在了地上,身上爬滿了嬰兒,那些嬰兒正在啃食他們,雖然那些醫生不斷的掙扎,但最後還是被嬰兒給吃的一乾二淨。
這是最後一幅壁畫,我們看完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誰都沒有說話。估計大家的腦袋裡都在想着一個問題,那就是爲什麼那些醫生會把活着的嬰兒泡進玻璃鋼裡,他們想幹什麼。
壁畫的最後說的應該是那些醫生都得到了報應,被那些嬰兒給啃食光了。先不說那些嬰兒是怎麼回事兒,我很想知道是誰畫的這些壁畫。
壁畫是用粉筆一類的東西畫的,雖然這通道里並不怎麼潮溼,但也是有些潮氣的。粉筆在帶着潮氣的土壁上肯定會被潮氣侵蝕,估計連十天的時間都用不了那些壁畫就會被侵蝕的面目全非。
那也就是說這些壁畫肯定是在十天之內畫出來的,也許更短。那畫壁畫的人把這些東西畫在牆上想要幹什麼,是要提示進來的人曾經發生的事情嗎?
又或許是一種警告,讓我們不要再往前走,因爲那些嬰兒是會吃人的。假設這壁畫上所畫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醫院裡的人倉皇逃走,而且還不回來拿那些醫療器械就可以解釋了。
是因爲這些嬰兒,被那些醫生泡在玻璃瓶裡的嬰兒,他們讓醫院裡的人懼怕,所以沒人敢回來。
我們再次出發,對於這壁畫的事情我們並沒有討論,我想是因爲大家的心裡都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所以沒有討論的必要。
這時我想起在夏瑤喊我們的時候從她身後飄過去的影子,當時我沒有看清楚那影子是什麼,現在想想貌似是個嬰兒。
影子很小,十分符合嬰兒的特徵,如果那影子真是嬰兒的話,那這裡可就危險了。要是那些嬰兒把我們當成了攻擊目標,那結局基本只有一個,我們被他們給吃了。
想到這裡我後背便升起了一股寒氣,這時一陣冷風從通道里吹了出來,將表哥手中的火把給吹滅了,通道之中頓時就變的黑暗無比。
隨即我便聽到了一陣嬰兒的苦笑聲,沒錯,是又哭又笑的那種聲音,這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我們前方的位置。
表哥急忙拿出火機把火把點燃,然後朝前方照去,但前邊並沒有嬰兒的影子,相反去有一具成年人的骨骸。
那骨骸就離表哥兩米左右的地方,骨骸之上還帶着少許血肉,都是在難以骨頭縫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人剛被人吃了,那些藏在骨頭縫裡的血肉弄不出來,所以才留在他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兒?剛纔還沒有呢,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表哥詫異的說了一句,田甜和夏瑤則是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她們的膽子不小,但畢竟是女孩子,對於一些血腥的東西還是有根本的懼怕。
我走到最面前,與表哥並排而站,看着眼前的這具骨骸,對錶哥說道:“肯定是跟剛纔那陣嬰兒的哭笑聲有關,或許就是那些嬰兒把這副骨骸拉到這裡的,他們是想警告我們,不要進去,不然下場就會變成這樣。”
從這副骨骸上看,被吃的人應該是剛死沒多久,這個地方已經廢棄了幾十年的時間,怎麼還會有人跑到這裡來?
如果是小偷的話只會把外面的那些醫療器械弄走,雖然那些醫療器械已經過時,但就算當廢品賣也能賣不少,沒必要會跑進這個地方,難道他以爲這裡面會有寶藏不成。
就算是真有寶藏,這個地方如此的隱秘,想要找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和表哥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便繼續朝前走,對於陰眼我勢在必得,不管前方有什麼危險我也要把陰眼弄到手。
從那具骨骸上邁過,我轉頭看向夏瑤和田甜,田甜先邁過了骨骸,夏瑤則是有些不敢。我剛想要鼓勵她過來,但忽然看到從一邊的石壁上爬下來一個嬰兒。
那嬰兒看樣子是剛出生沒多久,身體很小,他從石壁上爬下,隨後一下子就竄到了夏瑤的後背上。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而夏瑤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迷惑的看着我。我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跨過來,夏瑤點了點頭,隨即一個大跨步,從那具骨骸上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