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出租車的速度不慢,但我還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司機,半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到了我家樓下。
此時我家樓洞口這裡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四周的鄰居,不僅有鄰居,而且還有警車,看樣子是有人報警了。
一見這陣勢我心裡更加着急,連警察都來了,說明事情肯定是不小。正打算上樓,從樓道里走出兩個警察來,警察讓大家不要在這裡圍觀,說先散去,等到事情解決了會告訴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警官,我爸媽怎麼樣了?”
一把抓住那個警察的手臂,我便詢問我父母的情況,警察問了下我的身邊,其中一個便示意我跟他上樓。
“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警察的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表情,我心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我們的人民警察有這樣的表情。
走到我家門口,樓上的鄰居和我家對門的鄰居都站在向上的樓梯處朝我家看着,不過他們好像是看不到什麼,臉上都掛着狐疑的表情,貌似還不知道我家裡的情況。
看到我回來住在我家對面的秦叔叔便對我說道:“小瓊你回來了,你爸媽都好幾天沒出屋了,我覺得不對勁兒就報了警,你快去看看你爸媽怎麼了。”
秦叔叔和我爸是一個單位的,而且在一個科室,同事這麼多年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
前幾天他上班的時候見我爸沒去單位就給我爸打電話詢問情況,但我爸並沒有接電話,他又問了一下其他的同事,在得知我爸沒有請假他便又給我爸打電話。
依舊是沒人接,所以秦叔叔在中午休息的時候就跑了回來,想要看看我爸在不在家。不過他敲了老半天的門也沒人應,秦叔叔還以爲我爸媽都沒在家。
可是在當晚的時候他聽到我家屋子裡傳出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屋子裡建造什麼東西似的,但等他敲門的時候那聲音就消失了。
一連幾天的晚上我家都傳出那種建造東西的聲音,然而當秦叔叔去敲門的時候那聲音就會啞然而止。
感覺不對勁兒,秦叔叔在今天報了警,然後他的妻子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我家裡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
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現在我着急去看我父母,拿有時間聽秦叔叔跟我細細的說。
進了房間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哪裡不對勁兒卻說不上來。此時我家客廳裡還站着兩個警察,他們都在那抽菸,臉上都掛着愁容。
在得知我是這家人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對我說要有心理準備,一聽這話我心裡一涼,暗想我爸媽不會真出了什麼大事兒吧。
隨後那個警察便帶着我到了我爸媽的臥室,一推開門我就看到屋子裡面亂七八糟的,原來擺放牀的位置已經沒有了牀的蹤影,而是變成了兩具土做的棺材。
臥室裡有許多的工具,應該是用來製作這兩具棺材的。我走到棺材之前,來回看了半天,見這棺材居然是密封的,心說我爸媽不會是在這兩副土棺裡吧?
見旁邊有工具,我順手就拎起一把鐵鍬,直接砍在了土棺的蓋子上。但這土棺可不是一般的結實,竟然鐵鍬給彈了回來,而且鍬頭都崩了,鍬把也弄斷了。
我心說這土棺怎麼這麼結實,比混凝土也差不了多少。見我如此的急躁一個警察把我攔住,然後對我說道:
“剛纔我們已經試圖打開這兩副土棺了,不過土棺可不是一般的結實,我以前曾經學過建築,土棺的堅硬程度比鋼還要強三倍以上。
普通的工具根本就無法打開這看上去像土做的棺材,我們已經呼叫了救援,介時會有專業的工程人員到達現場,你放心,要是你父母在這兩副土棺裡的話我們一定會把他們給救出來。”
警察倒是很負責,不過我去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他們的身上。要是我父母真在這兩副土棺裡的話那他們恐怕等不到救援人員來就得悶死在土棺裡,密封的這麼嚴,裡面肯定已經沒有了空氣。
“裡面的人沒事。”
見我着急的不行,站在我身後的木木忽然開口說道,我轉頭看向他,木木則是指了指土棺,說道:
“土棺裡有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你的父母,他們的呼吸平穩,只是睡着了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很好奇木木是如何知曉我父母在這兩副土棺裡的,不過木木卻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而是把腦袋轉向了一邊,最後鎖定在一邊的牆上。
牆上有一些土,應該是在製造土棺的時候弄上去的,木木伸手朝那些土摸去,但讓人震驚的是那些土居然躲開了木木的手,而後便融進了牆壁之中。
不僅是我們,房間裡的那兩個警察也看的清清楚楚,此時他們已經徹底被嚇傻,只是用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牆面。
“是什麼東西?”
我問木木,而木木則是搖頭,意思是說他也不曉得剛纔那是什麼玩意。
好一會兒那兩個警察才反應過來,其中一個拿起手機便要打電話,想來應該是向上級報告。
急忙走到那個警察跟前,我將他攔住,說道:“你認爲你把這事情報告上去你的上級會相信?恐怕他會以爲你神經錯亂了,到時候搞不好連工作都得丟。
雖然你們有兩個人看到了剛纔的事情,但這也無法讓你的上級徹底相信這件事兒。我和木木肯定不會幫你們作證,所以這個電話你還是不要打的好,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會生出其他的事端,你覺得呢。”
這種事情應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傳播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警察都是經過無神論教育的,即便他們不是徹底的無神論者也不會過度相信鬼神之說。
對於這個警察我只是提醒一下,要是他執意把事情報告給他的上級我也不會過多的阻攔。
我想此時這個傢伙的思維已經被顛覆了,在我家出現兩副土棺已經夠讓人驚奇的了,而牆壁山的土居然會自己融入到牆壁之中去,我想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兩個警察應該是第一次看到。
“對,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的確是不該宣揚出去。”
被我一提醒那個警察立刻就恢復了理智,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把這事情傳揚出去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另外一個警察也表示贊同,而我則是看向木木,問道:“既然你知道我父母在這兩副土棺裡,想必你也有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吧。”
土棺如此結實,不用大型的切割工具根本就無法破開,所以即便是工程人員來了也頂不了什麼用。
但要是用大型的切割工具恐怕我的父母會受到傷害,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這樣做的。
既然木木知道我父母都安然無恙,我想他應該是有破開這兩副土棺的辦法。可是木木卻搖了搖頭,說道:
“暫時我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等我請示主人一下,或許他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話音一落木木就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他的雙眼睜開,對那兩個警察說道:“我已經有了破棺的辦法,你們先出去等一下,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木木和大木的聯繫方式很特別,我和那兩個警察都以爲他會用通訊設備聯絡對方,沒想到他只是閉目一會兒就和大木溝通了。
雖然那兩個警察很好奇木木要用什麼方法破棺,不過既然人家不想看他們也不好賴在這裡。
木木又交代這兩個警察別讓人來打擾我們,然後才把房間門關上。又把窗簾拉好,木木便從身上拿出了蟬翅刀。
走到我身前,木木對我說道:“你的血可以破邪,所以我需要一些。”
還沒等我回答,木木便用蟬翅刀在我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而後他便用力的擠着,將血擠出來一些之後全都抹在他手中的蟬翅刀上。
隨即木木在蟬翅刀上一抓,蟬翅刀就一分爲二,變成了兩把。之前在廢棄工廠的地下室我就看到那個鬼臉木頭人可以將蟬翅刀一分爲二,而我卻辦不到。
心想等我把父母救出來我得問問木木是怎麼做到的,蟬翅刀一分爲二之後貌似威力會增長許多。
走到土棺的前端,木木站了一下,隨後便快速的揮動手中的蟬翅刀砍向土棺前端的位置。
兩把蟬翅刀毫無阻礙的將土棺前端切透,而後我便看到土棺的前端慢慢的慢慢倒了下來,我父母的影子也顯露了出來。
“爸,媽。”
跑到土棺之前我叫了一聲,隨後便和木木把我父母給拉了出來。我爸媽都好像是睡着了似的,但不管我怎麼叫他們都不醒。
木木示意將我的血抹在他們的人中,我照做,然後我爸媽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頓時就是一愣,還是我爸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這正是我想要問他們的,但看我爸媽的樣子貌似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土棺之中的。
或許連整個過程我父母都毫不知情,那麼他們應該就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之前秦叔叔聽到的奇怪聲音應該就是我爸媽在屋子裡做土棺的聲音。
我相信肯定是有其他的東西存在,不然的話我爸媽又是怎麼把自己封進土棺之中的?
這種事情不可能兩個人相互幫忙,只要有一個人被封進了土棺,另一個人就無法將自己封進去,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我得把那東西給找出來,否則的話它還得傷害我的父母。